踩了半天,地上血红的魂心仍是不停的嘭嘭直响,顿时大怒,猛地一脚踢飞,冲着后大喊:“下一个。”
跟着再次上来一鬼,仍是抓出心脏掂量掂量,吧唧一声砸向地面,狠狠踩了踩,却是噗噗声响,脚跺成泥、糊了一地。
摔心女鬼顿时喜上眉梢,拍手大笑:“不跳了吧?哈哈!不心动了吧?这就对了吗!”说罢,毫不吝啬抱着吧唧心脏的小鬼,对着脸颊就是轻轻一吻。
捧心女鬼摔心的速度当真够快,老黑还没来得及吆喝再赚一笔,却傻乎乎的已然排到了第一。
老黑不假思索,敞开红裘大衣,猛地撇开了胸膛,一脸得意的炫耀道:“来吧!咱家可没得跳。”
女鬼毫不犹豫、撸撸袖管探手入内,可是踅摸了半天,突然俏眉一立,好奇的轻轻问道:“狗子,你的心呢?”
老黑仰头一脸得意:“你找不到啊?你看看,我这胸口也撕烂了,而且你摸也摸了、挠也挠了,小红便宜都让你占了,不如给我一吻算作赔偿?”
说到这里,掏心女鬼更加好奇了,扒着胸口大洞、撅着屁股、喯儿的一声探首入内,找了半天又问道:“狗子,你的心呢?”
老黑呲牙脸显耍赖:“什么?我的心你都找不到?既然找不到,也别摔了,给我一吻直接让我入选算完。”
猛地俏首探出,对着狗脸一撇嘴:“呸!没心没肺的,还选什么选?”
老黑心中一愣,‘就是啊!没心怎么让人摔呢?’
恍惚间顿时心生一计,从地上找来一颗秤砣,当着女鬼的面吞咽入肚。
拍拍胸口继续说道:“有了,咱的心有了。取来摔吧?”
女鬼俏目一蹬:“这个不算。”
“哎!吃了秤砣才能铁了心、让你摔不是?”
此话说的女鬼一阵木然,喃喃念道:“对啊!你说过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只认喜欢一个的。呜呜!你骗我。呜呜!”抱着脑袋一阵痛哭。
“嘿!我说大姐,摔啊?”
“呜呜!你骗我,呜呜!”
老黑扭头再看葱花儿脑袋,顿时更急:“嘿!别哭啊!马上香就烧完了。”
“呜呜!让你吃秤砣,今天非撑死你不可。”
说着,从地上捡起一颗,掰开狗嘴就往里塞。
老黑也不反抗,可眼见着塞了一嘴秤砣,顿
时着急的再次问道:“大姐,我得吃几颗才能得享一吻啊?”
女鬼恍惚了:“呜呜!我让你吃你就吃啊?吃死了,还怎么心动的,跳啊!跳啊!呜呜!你骗我???”
老黑一阵摇头,却见梦煞脑袋上的仅剩一指来长,顿时一阵懊恼:‘算完,又是一个痴情的狠毒货色,和她废话半天,也不知到底是跳好,还是不跳的好。’
想到这里,却见场中鬼类已少了小一半。急不可待的也不管什么花色女鬼了,只要身前没有排队的,扑上前去,拽出大衣往其身上一披,一声,“这位大姐,穿了狗子皮袄,你可真美。”
只要对方回一声:“滚!”老黑不假二话,收回红裘大衣,对着另一鬼又是一披,腆着狗脸继续一声“你真好看”。
可回敬的大多也是脆生生一声打脸了。
老黑毫不气馁,心想着,这么多女鬼,保不准会有一个像甜妞一样、稀罕自己小狗脸的。
渐渐的,速度虽快,也试了不下百鬼,却全都换来一声滚!
挠挠脑袋,一脸沮丧的不知如何才能讨来这看似容易,又并不算难的一吻。
看着老黑挠头,凶恶艳鬼大喜,跑上来拍拍肩头:“主子,小老婆亲你一口,也不算过分不是?”
着急的老黑、心中一溜号,反问道:“大屁股鬼,说好了你真能劝架?”
“这是当然。”
“你发誓。”
艳鬼单手一举:“我对爷爷发誓,一定给你劝架。”
老黑瞅瞅空中鬼王,又斜眼瞄了瞄瑟瑟发抖的血肉女鬼,顿时心中义愤填膺:“呸!爷爷也不是个正经货。”
吓的艳鬼哆嗦着惊叫出声:“什么?你敢骂爷爷?”
空中传来鬼王一语:“鬼小妞,让他选,爷爷我鬼王加身,毛都长了,要什么正经?”
正自发愣,忽见盈弱魂煞,对着鬼王深施一礼,却是声若蚊蝇的一声:“爷爷,粉小鬼我,是不是也有资格献上一吻?”
鬼王:“当然,你可是本尊,只要是个母的、就算有资格。”
凶恶艳鬼顿生妒意:“什么?你家伙死了都是臭烘烘的,还想亲谁呢?”
盈弱本尊总算生出了些许怒意,“你难道不是臭烘烘的?”
凶恶艳鬼:“放屁,老娘我到了鬼境,才由恶念所化,谁和你一样,一身肮脏的茅房
味?”
“奴家虽然死的惨,但是留有初心却是剔透干净的,可不如你左拥右抱一身腥臊。”
“呸!你敢亲亲试试,别说老娘我压着你再也不让你出来。”
“呜呜!我的初心,就算你万年打磨也只能更加晶莹剔透。”
凶恶艳鬼一阵思量,冲着老黑重新撇上了媚笑:“狗主子,您要是不嫌臭烘烘,我就把这本魄放出来做个小老婆?”
盈弱女鬼生气了,却仍是盈弱的一声低讽:“就算放出来,我仍是我,不会像你那样、不要脸要去 舔狗。”
“他敢骂老娘?”
老黑想了想;‘甜老婆说不让大屁股鬼亲我小狗脸,可这女鬼并不大啊?嘿嘿!不算违背誓言。’
想到这里,一拍胸脯:“不怕,轻轻一吻,咱可不是要找你便宜。”
盈弱女鬼:“神犬,答应我个事儿?”
“快说,没时间给你废话。”
弱鬼想了想,“答应帮我找回尸身安葬。”
老黑何止惊讶:“什么?你堂堂鬼尊,难道尸身还在粪坑里?”
女鬼也不反驳,反而一脸委屈,又说道:“如果你能见着我家男人,帮我劝劝,让他别赌了。”
凶鬼大怒,上来又是一脚:“什么?那该死的货色,迫害咱们致死,你还要让人去劝?”
弱鬼缓缓坐起,脸上更显坚定:“人总有犯错的时候,或许他要轮回、能改了毛病呢?”
凶鬼冷冷一声:“狗改不了吃屎。”
老黑顿觉抓到了把柄,一声大骂:“放屁,大屁股鬼,你骂谁呢?”
艳鬼紧张的对着本尊又是一脚,“啊呀!你个臭货,害的奴家方寸大乱,竟然无心得罪了主子小红。”
冲着老黑连连赔礼,“主子别生气,回头奴家好好给你揉揉狗头、算作赔罪好不好?”
老黑一瞪眼:“哼!老子不领情,狗头凭什么给你揉?”
魂煞本尊爬起身来,再次向前深深一礼,“神犬,你答应我。”
老黑:“好!不过,你那丈夫真要轮回,我又不认识他,怎么找到给你劝啊?”
女鬼想了想,“奴家生前所处东海之滨,丈夫也定被人掷入其中,听说是喂了鲨鱼。”
“鲨鱼?爱赌?不会吧?能是那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