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夏正皱紧眉头,忽然发现窗外有什么雪白的东西在迎风飘摇。
仔细看,是一摄雪白的发丝。
她眼神陡然凌厉,伸手虚虚一抓,一团白亮的东西从窗口飞进了书房。
一声闷响,直接摔在了玻璃桌上。
倾夏伸手护住袁汐,双眼眯紧,盯着地上那陀“哎哟哟”惨叫的人。
“是你?!”
上下一身白的少年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凤鸣剑、一柄红樱枪、一支碧玉笛、和一支鸡毛弹子就瞄准了他的脑袋。
成悦瞧着这群凶神恶煞的人欲哭无泪。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偷听墙角竟然被抓了个现行。
妈妈咪呀,这帮大佬随便一个都能弄死他,救命啊,好吓人啊,他想回家!
正想喊救命,某人施施然走进来,淡定的看了一眼现场。
成悦眼神雪亮:
“哥救我。”
沈言温吞的坐下,似笑非笑:
“哦?救你?”
“私闯民宅,侵犯我家人的私隐,你还有脸来求我?”
“我……,哥、司长大人,我就是路过,路过,听说你受伤了,我就来看看你。”
“纯属意外,意外好不好!”
沈言明显不信,其他人盯着他的目光也越发凶狠。
袁汐拿着鸡毛弹子想了想,觉得这少年有些面熟。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成悦连忙低下头:
“我这,就是大众脸,逛个街都能碰着十个八个跟我相像的,您怕是认错人了。”
袁汐眯眼想了一会,指着他:
“哦,我想起来了,你以前经常在孤儿院附近徘徊,后来我搬去了外地,好像也见过你几回。”
成悦咬紧了腮帮,讪笑着:
“您真的认错人了,像我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您怎么就认定是我呢。”
袁汐用鸡毛弹子拍了拍他的脑袋:
“年纪轻轻就染这种颜色的头发,很突出的好不好!”
每次见他,不是一个拐弯的背影,就是低着头擦身而过,再不然就是一个白发凌乱的脑袋从孤儿院门口划过,很难让人忽视。
这么一说,倾夏也记起来了:
“大年初二,我也在孤儿院见过你一次,别告诉我,你只是过年无聊,想去听弹钢琴!”
凤鸣剑向前一送,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
成悦僵着脖子,眼睛瞪得老大。
他甚至感觉凤鸣剑的剑气吞吞吐吐,随时准备割断他的喉咙。
吓得连呼吸都要断了。
“姑娘饶命,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剑收了行吗?”
又向沈言求救:
“哥,念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行行好,让她先把剑放下,我说实话还不行嘛!”
在沈言点头示意下,大家都放下了武器。
鉴于这个九尾狐有过前科,倾夏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太好,干脆捆仙索一挥,把他捆了个结实。
少年被捆成了个木乃伊,挺尸一样躺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
大家围桌而坐,景恒还十分有雅兴的泡起了茶,活像是在茶楼听说书一样。
而事实证明,成悦接下来的话,果真如说书一般,峰回路转,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