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啊?”许是一上了车,看着行驶的路,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一脸疑惑地看向傅斯年,说。
这不是回傅斯年家的路。
“去案发现场看一下,我总觉得我今天遗漏了什么。”傅斯年专心开着车,他说。
既然苏念的话里没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么就去现场看看好了。
“都这么晚了,明天白天看也来得及啊,为什么偏偏要现在呢?你已经很疲惫了。”许是一眼里闪过心疼,说。
她今天跟傅斯年跑了大概五六个小时了,现在的她也觉得疲惫不堪,可是傅斯年却丝毫没有疲惫的迹象。
林莫忧不知道这是因为傅斯年天生有异于别人还是说这是经常发生导致他已经习惯性地忘却疲惫。
“你很累吗?那等会儿可能要委屈你在车里休息了,我一个人过去看就可以了。”傅斯年侧目看了一眼许是一,暗自恼怒着自己的粗心,他温言软语。
自己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很多时候都是几天几夜不睡觉,许是一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吃得消呢?
许是一现在确实已经很疲惫了,只是她依然摇摇头,强打起精神来,说:“没关系,我陪你。”
……
纸?醉?金?迷的酒吧完全没有受到苏明成谋杀案的影响,依然气氛火热。
有力的鼓点声传到每个角落里,喧嚷的人群在疯狂地跳着舞,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面对面坐着,他们碰撞着酒杯,嘴角是难以抑制的笑容,只是笑容轻浮疯狂。
从一进来,傅斯年就有意识地护着许是一。
这个地方,不太适合许是一这样“干净”的人来。
终于,他们挤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服务台。
“两位晚上好,想要些什么?”调酒师来到他们面前,神情暧.昧地看着两个人,朝着他们眨眨眼睛,问。
“苏明成出事的房间的钥匙。”傅斯年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明来,他冷若冰霜的脸让人捉摸不透,说,“我是傅斯年。”
苏明成出事的房间早就被封起来,除了警察局有钥匙,就只有这家酒吧有了。
调酒师脸色一变,他好像忽然记起来什么似地,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许是一,最后道:“两位跟我来吧。”
许是一一下子记起了眼前这个调酒师。
苏明成出事那天,眼前的这个调酒师是见过自己的。
许是一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
“这就是苏明成出事那个房间。”调酒师直接领着两个人来到房间门口,掏出钥匙给他们开门,然后将钥匙交给林莫忧,“你们看完以后,麻烦把钥匙还给我。”
林莫忧感觉手中捏着的不只是钥匙,还有一张纸条,她不动神色地把钥匙连带着纸条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调酒师临走时,与林莫忧对视一眼,随后下楼,穿过拥挤的人群,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傅斯年快步进去,扑面而来的尘土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他挥挥袖子,挥去一些灰尘以后才继续往里面走进去。
整个房间干净得过分,完全不像是平时的房间,很明显被凶手打扫过。
沙发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显然是苏明成出事的地点,墙上还被洒着一些血。
只是,这个血的形状怎么这么奇怪?完全不像是杀的时候激起来的,更像是故意洒上去的。
难道苏明成不是被刀杀死的,而是……
茶几上还放着未开封的酒。
被开封的酒早就被陆礼他们收集作为证据拿走了。
傅斯年没犹豫,娴熟地借住桌子的一角,起了酒瓶盖子,凑在鼻子前面,闻了闻。
傅斯年眯起眼睛。
果不其然,苏明成果然不是被刀捅死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