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局听邢队这么一说,连忙点头说道:“那没问题,既然邢队能帮忙,最好不过了,我这就去把情况都拿过来,还有昨天的一些调查情况,尸检结果也刚刚出来,我也给你们说一下这个案子。”
邓局很快就让警员把这个案子的详细资料都给我们拿过来,我们几个人也都凑过来看了起来。
死者叫侯秀丽,是福泽医院肿瘤内科的主治医师,年纪二十八岁,案发当天晚上值班,在医生办值班室套间里死亡的,早上医生上班时发现,立即找到院长,也报了警。
死者全身无伤痕,尸检结果显示,体内酒精含量稍高,但还没达到醉酒的程度,也就是说喝了点儿酒。
尸体是躺在床上的,呈窒息征状,但喉部没有伤痕,也没有骨折现象,尸检也没发现心脑血管病造成突然死亡的征状。
当天也没有护士看到谁进去,可以说死因不明,院方自然是说不清楚,死者家属就不同意了,闹上巡捕局来,说是被人谋杀的,以往也没有什么心脑血管病,更不会因为喝了那么点儿酒就猝死。
经过昨天的调查得知,侯秀丽在上夜班前,确实和科里的几个人喝过酒,但也是少量的,护士们也说,根本就没看出来侯秀丽喝酒,还和大家聊了一会儿天,这才回到医生办的。
警方也只能是展开调查,这一调查才知道,有患者听到阴差拘魂的声音,说这个医生到寿了,直接带走就行。
邓局等我们都看过资料,这才接着说道:“奇怪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也就是一个月前,还有一个患者,也是被阴差给带走的,一个住院的老头听得清清楚楚,医院的人也传,这下顿时就闹开了。”
邢队看了看我们几个,皱着眉头问道:“那死者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是婚外情之类的呢?”
“我们也调查了解过,死者没有什么仇人,社会关系也不是太复杂。”邓局摇了摇头说道:“至于说婚外情,还在排查之中,据医院的人反应,应该是没有,起码没看到过有什么人来找她。”
邢队点了点头,也看了看我们俩,我们俩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一切还都不清楚呢,就连死者的死亡原因也没弄清楚,当然不能说什么。
“也是因为死亡原因有些奇怪,再加上几个住院患者提供的情况,事情就越传越大,知道的人都说是死神医院,阴差拘魂之类的。”邓局叹了口气说道:“咱们的压力也非常大,我就给两老打了电话,以往和我父亲也有些交情,两老才答应过来协助侦破的。”
我们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事情闹得也大了些,这个邓局的父亲,原来应该也是我们这个口的,和两老的关系非常不错,这也是两老答应过来的原因。
邓局这时候又说道:“咱们的人也在排查之中,我怀疑是有人在搞鬼,针对福泽医院,两老下午或者是晚上就能到,咱们就一边等两老,一边等一等调查结果上来,我们再加以分析。”
邢队点了点头,又看了我们一眼。
我也看着邢队和邓局说道:“那你们先坐,我们去医院看一看。”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我们三个这才站起来离开邓局办公室。
由于我们是两老打电话召来的,邢队也不好自吹自擂,能破案子之类的,现在谁也不好说是怎么回事儿呢,就连死因都没太弄清楚,我们不好和人家要一辆车子,只能下楼打车去医院。
冷彤上了车就说道:“小小,死者的死因我们还没弄清楚,我们也没看到现场,尸体已经进行尸检了,根据有人说听到阴差拘魂这个说法,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测为他杀?”
“嗯,可以这么推测,只要是有闹鬼的,那就一定有问题。”我想了想说道:“可是这鬼闹的有些奇怪,既然杀人的手法很隐秘,完全可以不闹鬼,直接杀人,或许会按照猝死之类的死亡来处理,为什么要闹鬼呢?”
冷彤听了我的话也连连点头,很快就说道:“我也觉得奇怪,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针对福泽医院的,要把福泽医院搞垮,另一种可能是······案子还没结束。”
“你说还会继续?”我吓了一跳:“把案子推在灵异事件上,继续闹鬼?”
“对!”冷彤大眼睛盯着我说道:“要不然没办法解释,什么阴差拘魂的,根本就是胡说,我们经历这么多灵异案件,哪一起都是人在搞鬼,这次也不例外。”
我自然点头答应,这个说法是一定的,都是有人在搞鬼,再难解释的案子,都有其根源所在:“我们先了解一下听到阴差拘魂的患者,也许能得到一些线索呢。”
冷彤也是连连点头,我们着急出来,也是想了解一下听到阴差拘魂的患者,要不然只等着汇报,未必能弄清楚。
我们聊着天,很快就来到福泽医院。
这家医院还是非常不错的,虽然是私立的,前面门诊楼是六层,后面住院部是八层,患者还是非常多的,应该也是没太传开呢,如果这个案子不破,再死一个人,那很快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在楼下就看了一下,肿瘤内科住院部在三楼右侧,我们也就直接上了楼。
上楼梯右侧没几步就看到护士站,紧接着就是医生办,还有主任室,往里面很长的一个病房区,总有几十米的样子。
过来简单询问一下护士,就得知三一八病房的患者听到闹鬼的声音,两次都听到,还有一个患者住在三一五,听到一次,也就是这次侯秀丽医生死亡时听到的。
我们三个都有些发懵,要说一个人听到,那可能是闹鬼,要是两个人都听到,还是两个病房的,真是有些奇怪了。
往里面走我们才看到,靠近楼梯这边是三零一,三一八病房在里面,斜对面就有一个小楼梯间,也是可以通往楼下的。
大雷子要过来敲门,我和冷彤连忙拉住大雷子,这种事情不能让大雷子来,里面都是患者,给人家吓到也不好。
冷彤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给我们开了门,一看不认识,也就问道:“你们找谁啊?”
“我们是巡捕局的。”冷彤微微笑了一下说道:“老人家,您前天晚上听到有声音了吧?我们就是来询问一下这件事儿的。”
“哦!”老太太点了点头,有些不情愿地说道:“那就进来吧,你们的人来过,也询问过,我们俩都听到了,但也没太听清楚。”
我们都跟了进来,这不是单间病房,里面病床上还躺着一个老头,大约有七十岁的年纪,精神头还不错,看起来是老头有病,老太太在照顾。
冷彤也没着急问,进来坐在一旁床上,看着老太太问道:“大娘,我们怎么称呼您啊?老人家是什么病啊?”
“我叫魏淑华,这是我老伴儿刘一鸣。”老太太应该是看冷彤长的好看,盯着冷彤看了好几眼,也微微露出笑意:“老头子肝硬化,好在是轻微的,住了好多天院,应该能治好。”
大雷子这时候就站了起来,直接出去,应该是去抽烟了。
冷彤点了点头问道:“老人家,那前天晚上您听到了什么声音啊?”
“我们老头还不算重,晚上也不疼不痒的,但我们都觉轻,也没睡太实。”魏淑华就说道:“门外有个很低沉的声音说,那个女医生带走凑个数吧,另一个尖细一些的声音说,行,那就带走凑个数,紧接着就有脚步声,其他的就没有了。”
病床上的刘一鸣老爷子也说道:“这个病房有空床,我在里面,也隐约听到一些,把老婆子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敢来招呼我,问我听到没有,其实我也隐约听到了,声音并不大。”
冷彤连忙看了我一眼,随即扭头问道:“两个人对话?不可能吧?是不是听错了,一个人装的啊?”
“那我们可不知道了。”魏淑华摇头说道:“我当时都吓坏了,这不是第一次,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你们虽然是年轻人,也应该听说过吧?白无常的声音尖细,黑无常就很沉闷了,我听着就好像是黑白无常,那声音······很瘆人的!”
刘一鸣接过去说道:“可是没听到铁链的声音,据说黑白无常是拿着拘魂牌和铁链子的,可能我们听不到铁链子的声音?”
我和冷彤也是晕了,这还直接弄到黑白无常身上去,还没等接着问呢,大雷子就回来了,手里拎着水果,给老人家放在床头:“您老这病没事儿,多吃些水果。”
“这多不好意思啊?”魏淑华连忙说道:“你们是巡捕,问一问也是应该的,别花钱啊?”
我和冷彤对视一笑,还以为大雷子出去抽烟呢,原来还是卖水果去了,这个家伙有心,对普通老百姓都非常好。
冷彤想了想就问道:“魏大娘,那上次你们是谁听到的呢?又说了些什么呢?”
“上次我们俩也都听到了,但听得并不太清晰。”魏淑华因为大雷子买水果有些不好意思,回答的也非常快:“那时候隔壁住着一个肝癌晚期患者,晚上疼得直叫,弄得我们也睡不好。”
“隐约间就听到那个沉闷的声音说,这个孙永寿禄也差不多了,这两天就带走吧?”刘一鸣接过去,脸上略带恐惧之色:“另一个尖细的声音也回答说行,这两天就带走他,当时我都吓得不行了,就知道是拘魂使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