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泽听着温缱绻淡淡的语气,眼眸微眯,沉默着的气息让人心一下提了起来,同时也为温缱绻捏了一把汗,能够这么说言王的,除陛下之外还有多少人。
在一旁看了许久戏的帝辛,站起身道,“公主之言,本王觉得甚是有理。”
“我也这么认为。”温缱绻乖乖的点了点头,又对着白墨泽道,“皇叔府中有多少美女,缱绻是不知的,不过皇叔的爱好缱绻也不该干涉,只是……”
“只是?”白墨泽玩味的挑眉。
不知为何,他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同是皇家之人,为何有这样的待遇,虽事实是如之前我所说,但是,为何却没有美男子在这里等我,真是让人寂寞啊。”
此话一出,如一颗地雷在众人心中炸开,纷纷抬起头盯着她的背影,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难道公主刚才的一切行为都是在抱怨自己没有人围绕?
“缱绻,放肆,身为公主在胡说什么。”白墨泽急忙吼道。
一旁的帝辛出乎意料的站在了白墨泽一边,“公主你这举动怕是不妥。”
“不妥?你们都妥当了,我为何不妥。”温缱绻呆萌的语气带着一股怨气,仿佛真的是在闹别扭。
这时,令未带着几人走了过来,看到院中情况时,脸上疑惑心中却打着鼓,难不成……有什么地方没做好?
“公主?你这是……”令未对着看着他方向的温缱绻询问。
温缱绻轻笑,“令大人来了,本公主有一好奇,你可愿意解惑?”
令未惊讶,“公主请说。”
他可是听闻这位公主可深受这两位王爷的喜爱,前面虽然出现了一些风波,可陛下也是急忙就更正了,站在看来公主的脾气也有一些古怪。
“本公主身份可是比王爷还要差劲?”
这话一出,吓的令未急忙跪在地上哆嗦的解释,“臣不敢有此想法。”
“原来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微臣也没有。”
“那这这群女子是为何?”
“这…这……”他抬头看了看跪地的女子,又将目光看向了白墨泽,见他没有看自己,才憋屈的说道,“这些望族小姐们是听说两位王爷来此,崇拜不已,所以才……”
“你的意思就是没有人崇拜我?也是……我一介女子,在你们眼中随意可欺,唉……”
“公主恕罪,臣(民女)不敢。”众人齐齐解释。
身后的白墨泽有些心疼地上跪着的美女,出言调解道,“缱绻,她们没有那个意思,你不如……”
帝辛沉默,没有说话,目光却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幽怨。
小丫头又要使坏了。
“既然皇叔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在说什么。”
她说完,众人齐齐叩谢,“多谢公主。”
说完缓缓松了一口气,却不料下一句话让他们顿时懵了,“可知道洛城哪里有美男子聚集的地方,比如…想她们这样一群一群的,**也行。”
令未惊讶的抬起头,“这……”
他呆呆的看着温缱绻,一时之间不知道的该说什么,只得将目光投向白墨泽身上,再怎么他也是公主的皇叔,必然是会管这种事情吧。
也让他惊讶,公主竟然想出去.嫖……看不出来这小小的身躯里,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也是因此,站在她身后的白墨泽突然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朝着她扇了过来,在临近温缱绻的脸时,被同样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用力的抓住了手腕。
“言王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打她呢?”帝辛玩味透着几分微笑笑道。
“你以什么资格来对本王说这些,别忘了你帝辛只是异姓王,难道还要管我皇室的事情。”
“不错,本王的确是异姓王,可本王比言王好多了,本王从始至终都选择一个人,她的一切本王都得好好的守着才是。”
“你……”白墨泽语塞,看向温缱绻时沉思了一下才慢慢冷静下来,扯过自己的手,轻哼道,“本王自然不是贤王,也不可能是贤王,本王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选择有些东西去换取。”
目光落到温缱绻身上又道,“缱绻,皇叔不管你受了什么刺激,但有些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我白墨泽决不能要一个荒唐的人。”
说完他便甩袖气氛的离开,温缱绻看着离开的背影眼神逐渐眯着,缓缓的笑着了出来。
而在他旁边的帝辛,突然将手放在她的头顶,对着众人看了一眼,他们缓缓退了下去,这里剩下了帝辛和她两人,她才抬眸看着他。
“你刚才是在帮我吧。”
“谁知道呢。”帝辛并未承认,也没有否定,转而对她道,“今天不如你陪我逛逛如何?”
“我为何要陪你去。”
“不是说我刚救了你,你当做还我好了。”他轻柔的说道,实则已经帮她做了决定,不容她反驳。
径直拉着她离开,手上力道微微用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的笑了笑。
出了驿馆,洛城外边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里面夹杂的人却比皇城时的百姓还多,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不同的东西,马车缓缓而过,繁华热闹的声音给这个城市多了许多的色彩。
站在街道上,温缱绻看着帝辛的侧脸,“去哪里?”
他们这样走了,恐怕后面有些人会气的爆炸吧。
帝辛轻轻一笑,“怎么?害怕了?”
“恩,确实不敢。”这张脸在街上晃悠,谁敢和他一起啊。
“无事,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次的案子有哪些线索吗?”
“难不成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
“恩,也不全是。”
“哦。”
帝辛笑着拉着没入人群,在他们走后,一个身穿黑衣的走出来,在原地看着他们元气的身影,清明的眸子中透着一丝欣慰和算计,手上握着一根拐杖,站在人群中倒是没有一丝的不同。
那人沉思着没有跟着上去,透过人群看着远去的背影,目光由清明逐渐变得彷徨,仿佛在想什么,又仿佛在怀念着什么。
忽然他嘴角轻扬,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跟着帝辛离去的温缱绻,走了很久,两人来到了一座桥旁,帝辛将她拉进了桥旁的亭子中坐下,而他则看着桥上。
亭子四周透着风,冷清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不由的让人打了一个寒战,荒凉的环境倒是更加让人一心只想抵抗寒冷。
“你在看什么?”温缱绻搓了搓自己的手。
不是说来调查线索吗?怎么自己跑去别人姑娘了,呵……男人……
帝辛回眸轻笑,“想起之前约你的时候,我到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么凉,等我的你怕是很辛苦。”
搓手的温缱绻一愣,垂下自己的眸子继续摸着手道,“没事,也没有多久,很早我就回去了。”
没有看到他起身走来的温缱绻轻咳着回答着,直到帝辛坐在她身旁拉过了他的手温暖在自己手心才道,“我后来见到了一个老者,他告诉我有一个姑娘在桥上听他说了一夜的故事。”
“所以,你这是在向我解释?”
“恩。”
“你之前解释过了,我原谅你了。”
“我知道。”
“那你还说什么。”
“我想重新在说一次,在一个我们都能够想起的地方。”
“……”
温缱绻没有挣脱他的手,目光与他的交汇,漆黑的眸子宛如大海一般让人神往,而心中沉寂的心也慢慢的逐渐舒展开来。
异样的感觉让温缱绻轻咳一声,转过视线,“你不说找线索吗?”
“恩,我知道,害怕吗?”
“有什么害怕的,又不是只有一个人。”
“恩,还有我。”帝辛轻笑呢喃,他看着温缱绻撇过的侧脸,突然来了一句,“我和他没有关系,一直都是你。”
这话一出,被握住的温缱绻的手微怔,轻笑道,“恩,我现在知道了。”
她平淡的反应让帝辛心中莫名有些恐惧了起来,仿佛只要他说什么,她都会点头。
“我和红修他们也没有关系,只是朋友。”在他话后,温缱绻也轻轻的解释了一句。
帝辛是如何的人,这样的结果必然他是走过猜测,现在这样直言,也没有什么不好,至于他所说的,也没有什么好不信的,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好骗的,除非他是恨不得除了她。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彼此都没有在说什么,唯有帝辛,他轻轻的将她纳入怀中,手放在了里衣内给她暖手,将温缱绻整个人禁锢在自己胸膛之中。
来之前的他已经对这次的事情有了一个了解,尤其是看到了某种东西的时候,他带着缱绻也是因为怕她受伤,为了让她不在抵抗他,这样解释后仿佛也没有他之前所想的那么糟糕。
至于其他,他都会从旁协助,让她自己来调查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醒的太迟,让她与白墨泽有了更深的接触机会,未来就让他来亲自斩断某些不该有的缘分吧。
乖乖缩在他怀中的温缱绻听着心跳,感受着起伏的胸膛和温暖,悸动之下的心也逐渐归于宁静,在这样的天气之下,多了一抹新的暖阳,抵抗着这迎面而来的寒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