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
她侧过头来亲了我一口,头一回那么深情温柔的说:
“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相信你,本来觉得,我只是浅浅的喜欢你。
可是现在我才发现,爱会慢慢深入骨髓,分离不出,愈来愈浓。
你说的那个小云,肯定为你做了很多,不管是在未来还是现在。
我也想像她那样,毫不保留,只为你,岱沛,我爱你。”
我很开心也很感激,我低头笑着,缓缓的说:
“我也爱你苏苏,我不会用对她的遗憾愧疚用在你身上的。
我很清楚,我的现在和未来,只有你,你也不要担心,我对你,也毫无保留。”
她搂着我的脖子,开心的“嗯!”了一声。
我拿出手机给小云打了电话:“云溪路的华夏名府三单六楼,她现在住那儿。”
她“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白苏苏又问:“她是现在的小云,对吗?”
“是,你真的很聪明。”我悠悠的走在路上,觉得这深夜的路总比白日的路,漫长了许多。
“哪天可以让我见见她吗?”她很好奇的问我。
“等李哥和她结婚了,我会带你参加他们的婚礼,让你见到她的。”
我很肯定的说,可是她话锋一转:“她不会和李哥结婚的。”
“那你想什么时候见她,我带你去见她。”她比我明白。
“明天吧,明天她不是要搬家吗?我们帮帮她吧。”
她说完这句话,我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是表面意思还是话里有话?
“怎么了?我真的只是想帮帮她。”她双手拧着我的耳朵说得生气。
“行。”也是,她真的直来直往的,没什么弯弯肠子。
说着话路走得很快,已经走到熟悉的街道了,那个幽深窄窄的小巷子,是我和她回家的路。
她睡着了,她的发丝垂在我的脖子上,一走起来就像在给我挠痒痒。
到巷子前,我看着一排排昏黄的灯,一束又一束的光影,心中一暖。
头一回觉得,一个巷子也能这样浪漫有诗意,回到家,给她放下后,我抱住她,就像抱住了所有。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醒了,摇着我喊着我起来,我头疼得睁不开眼睛。
她亲着我咬了我一口,我一下清醒了,我看着刚亮的天发牢骚:“苏苏啊,太早了,再睡会儿吧。”
“吃完早饭就不早了,快起来~”她催我起床的场景很是熟悉。
我心里一酸,睁开眼睛,抱住她说:“好。”
吃完早饭,她穿得鲜亮,还化了妆,兴致冲冲的要求坐车去,好帮小云搬家。
我都依着她,开着车陪她回了小区,可是开门那一瞬间,我眼睛湿润了。
她走了,打理得特别干净,就像她说的,一根头发不留,就像从不存在一样。
白苏苏也没想到小云会走得那么快,她走近家里,问我:“这是你的家吗?”
“嗯,你还想看她吗?”我眨巴眨巴眼,很快恢复了清明。
“看不到很遗憾啊,你还没和她告别呢吧。”
原来她一切是为我,她的眼神温柔,温柔得像沉静的秋水。
“苏苏,你,哎呀,走,带你看看我未来的老婆。”
我故作轻松诙谐的说,她拉着我的手,紧紧的,传递着力量。
“喂,小云,你在哪儿?怎么自己走了?”
我语气很平静,可白苏苏还是眼睛一暗。
我单手把着方向盘,把住她的手,自然而然的关怀她。
“我看到你了,你再往前走,有一家咖啡店,你停下就好。”
小云说完,我抬头一看,她就在不远处,我挂了电话,然后停到她面前。
她好像什么都预料到了一样,我有点不想下车,这最后一面,有点残忍。
白苏苏下了车后,我还是下车了,白苏苏很热情的和小云打了招呼。
今天她很文静,和以往慵懒随性的样子不同,与初见的明媚娇艳也不同,但我知道,她还是她。
因为她看我的眼神永远沉溺顺从,还有独有的忧伤和看透一切的深邃通透。
“小云。”我说得沉重。
“李岱沛,进去喝杯咖啡,聊一聊吧。”她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嗯。”我牵着白苏苏跟着她进了咖啡厅。
坐下来后,气氛凝重,谁也没开口,咖啡上来后,三人都喝了一口,她开口了:
“我好像到时候对你说再见了,这个手机还你。”
她把手机挪了过来,我接过了手机,心里很难受。
她转眼看向白苏苏,对白苏苏轻声细语的说:
“我的事,李岱沛应该和你说了吧,我其实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存在。
不过,我觉得我能回来,让他和自己都找到适合的归属,很好。”
“不是的,如果没有你,我这辈子都遇不到他,我真的很感谢你。”
白苏苏说得很真诚,她欣慰一笑,对白苏苏说:
“我也很感谢你,拯救了他,我在未来害得他很惨啊,你们要好好的,在一起一辈子。”
我一言不发,听着她像是在说遗嘱的话,心里怅然若失。
“李岱沛,苏苏,我走了,这一次真的要说再见了啊。”
她眼里含着泪,不知怎么的,我看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白发婆婆的老者。
我脑子里那根弦断了,嘴里挽留的话怎么都说不出。
“再见了小云。”白苏苏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悲哀。
从和小云见面那一刻起,白苏苏就觉得自己输了,那种深厚到超乎生死的感情,她比不了。
小云走出咖啡厅那一刻,我都不曾回头看,白苏苏把着我冰冷的手,担心的看向我。
“我理解你的岱沛,你可以送送小云的。”她善解人意的话语让我更坚定了下来。
不可以,我要是跟着小云出去了,我就回不了头了。
“苏苏,你看到她了,觉得她怎么样?”我想转移话题。
可是白苏苏也知道我一直在极力隐忍克制着自己,她喝掉了我和她那两杯已经凉了的咖啡。
然后抱着我体贴入微的说:“岱沛,我带你去一个可以放声哭的地方,好不好?”
“我没事,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飙车嘛,而且我还答应给你买礼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