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确得在这里解决,不过具体怎么做还得在搞清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
“这事告诉王承恩,让他想办法搞清楚对方的身份,最起码得知道是敌是友。”林冲沉吟着。
乔纳森点头:“这件事好说,我待会就去告诉他,尽快弄清楚那些跟着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人。”
林冲点了点头,随后轻轻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袁清芳见状心疼坐到他身边,轻轻覆上他另一只手:“不管是什么人,我不会让他在我面前伤到你。”
林冲反过来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留着这条命跟你做一对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呢不是。”
袁清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不正经闹了个脸红不已,乔纳森干咳了两声:“那个什么,要是没什么我先下去了……”说完就起身要离开。
“等等……”林冲好不容易从美色中回过神来:“我还有事要问你,老乔,淮王应该已经派人来对付我了,或许不止他,瑞王和那个朱常澄,应该也派人来了,不过他们一时半会应该还追不上我们。”
乔纳森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咱们比他们快了一个晚上,足够拉开距离了。”
林冲摸着下巴:“所以他们也不清楚我们到底会怎么走,到南京的路可不止一条。”
乔纳森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分开走?”
林冲颔首:“没错,分一路出去,记住他们要比我们人手少,要稍微低调点,还有……把影骑卫分一大半调过去。”
乔纳森不赞同:“你的意思是你不但要光明正大地走,还要把大多数人调开?不行,这太危险了。”
林冲摊手:“不危险,我身边这不是还有你们,木头也留下,王承恩把那些人查出来之后也去那边,到时候大家在南京汇合。”
乔纳森挑眉:“就算你这么说,那个老太监不会同意的。”
林冲笑了笑:“他还真不一定反对!咱们现在可以猜出他们的想法,但是他们不了解我,按照正常的思路一定会觉得低调的那个是我,更何况还跟着王承恩和大半影骑卫,我偏要大摇大摆地走。”
乔纳森对于林冲时不时冒出来的孩子气忍不住摇头失笑,脑子里忍不住把他和那个自己在机场抱起来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叫哥哥的小男孩的影子重叠起来。
“那等王承恩来了你自己跟他商量吧。”乔纳森直接下了马车。
林冲枕着自己的手舒舒服服地靠回去:“就让我看看你们还能拿出什么手段来拿这个位置。”
袁清芳学着以前看到的样子慢慢给他按摩头部放松压力,林冲闭着眼睛抓住袁清芳微凉的手亲了一下,脸上笑得人畜无害。
袁清芳的手不像一般女子那样绵软无力,由于常年握剑她手上带着薄茧,手掌的纹路也比一般的女子稍微粗糙一些,握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她的人一样总是带着微微的凉意。
但是林冲就是莫名地很喜欢握着她的手,他经验有限,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喜欢的姑娘手心里都会有这样的魔力。
只要轻轻握着这双手,心里就会莫名其妙的平和起来,不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危机四伏他都无所畏惧。
袁清芳看着林冲握着自己的手呼吸哦渐渐平稳,用另一只手拿过一件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摸了摸他安静的侧脸:“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无条件的信任你,支持你,永远。”
温邵雪一大早起来,脸上还是闷闷的,昨天晚上她睡得不太好,今天早上头晕得很。刚让柳儿打开门开张不久,就听见门口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
“还不交出来,我打死你这个小崽子,让你偷我钱袋。”
“我错了,还给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大早街上的人还很少,只有原处摆着早摊点的几个小贩好奇的看向这边。
温邵雪看了一眼柳儿:“走,去看看怎么回事,怎么在咱们门口吵得这么厉害。”
两个人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凶悍的中年人正抓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不放,一边骂一边踹,小孩儿抱着头一直求饶。
柳儿不悦的蹙起眉头就要走上去拉开中年男人:“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他就是个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看你把人打得。”
那中年男子眼睛一瞪:“这小子偷我的钱袋,被我抓了个正着,小小孩子不学好,我是在替他爹娘管教他,他还应该谢谢我呢”
温邵雪看那孩子被打的十分凄惨,要哭不哭地缩成一团,叹了口气:“这位大哥,偷东西确实是他的不对,但是打残了他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啊,要不然……”
她话还没说完那男子就粗声粗气道:“打死了爷高兴行不行,他偷的这钱可是我夫人的救命钱,我难道不该教训他,不要多管闲事。”
柳儿翻了个白眼,心说既然是你夫人的救命钱你还不快去救你夫人,还有空在这抓着一个小贼不放。
“既然你的救命钱已经要回来了,就不要继续跟他一般见识了吧。”温邵雪担心一会这个小家伙真的让他打坏了。
中年男子压根不再接她们的话,继续对着地上的人拳打脚踢。
温邵雪想上去拉住他,忽然身后传来声音。
“温掌柜?柳儿?这是怎么回事?”
温邵雪转过头,原来是前几天那个来替他妹妹选胭脂的公子,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场景,只好指着那个小孩:“先把他救下来吧,这么小的孩子要打坏了。”
朱常青走过去抓住了那男子还要继续打下来的手:“这位兄弟,就算是要教训也要有个限度,给他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对不对。”
朱常青比那个中年男子高了半头,语气虽然温和,眼底却隐隐露出不耐的色彩。中年男子看出两人打起来他没有胜算,但是仍不肯罢休:“这小崽子偷我的钱,我要把他卖了当下人偿还我的损失。”
柳儿听到他竟然有这种想法,没好气地嘀咕:“就你这样,被人偷了也是活该,你有什损失,还要把人卖了去补偿!”
朱常青听到柳儿的话笑了笑,不耐烦地瞪着中年男人,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给你一炷香的时间,马上滚出我的视线,要不然恐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