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在吴三桂的协助下顺利突破了淮王的包围离开了京城,他也料到京城那些野心家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会派人来追。
林冲也在思考,他们首要的当然就是把自己带回去,谁先把自己带回京城就与可能先让自己禅位于他,同时必然还要得一个好名声的。
这是他们首要的选择,但是倘若他们明白追不上也不可能把自己带回京城呢?
那接下来最好的选择是不是让自己死在迁都的路上,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京城大打出手了,谁能当上皇帝到时候就是各凭本事。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林冲现在自己就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他倒是很想留下看看这种宫斗大戏,一定是非常有意思的。
林冲摸着下巴为自己错过了一种精彩的好戏而惋惜,也不知道现在京城那几个得有多生气,还有那些隐藏在暗中没来的出手的,就这么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想使劲也使不上。
一般人都没想到林冲果真会这么豪爽的说走就走,真的一点都不带挣扎的就放弃了京都,这也不能归他们理解不了,毕竟迁都对历代帝王来说都是一件严肃且需要深思熟虑的事情。
到了林冲这里,迁都就好像喝水吃饭那么简单,没几天的时间就迅速敲定了,直到收拾行李跟着跑的时候众大臣还觉得好像是在梦中一样。
大军的事情林冲管不了,也不想管,好在这事自然有三大营的三位参军和吴三桂自己好好地管理,也给林冲免了一个大麻烦。
好不容易得了空,林冲优哉游哉地待在马车里谈情说爱,完全没有身后无数追兵的紧张感。
因为很了解那些追兵再怎么着也得休整好了,让他们的主帅收拾收拾东西,休息休息在追过来吧,要不然那也太没人性了。
有人毫不顾忌的掀开帘子就进来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好像没看见马车里还有个女子在场似的,袁清芳有点不好意思,拿着自己的剑就要退出去。
林冲一把拽住了她:“不用走,是他自己非要闯进来的,咱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说真不好意思那也是他不好意思,”
乔纳森挑挑眉:“你这脸皮现在可是越发的厚了啊,我看我这火炮的都打不穿啊。”
林冲阴阳怪气:“彼此彼此,我那点小手段还是拜您所赐呢。”
袁清芳并不是真的害羞的要走,而是猜测乔纳森这时候来找陛下应该是有正事的,所才想着先暂时回避一下。
结果林冲看出了她的企图,拉着她的手不肯撒,他想得很简单,既然他们已经决定从此以后的生死与共了,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知道的一切她都有权利知道。
乔纳森收起玩笑的语气,渐渐严肃起来:“我想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们身后有不少人再追我们,想把你骗回京城写退位诏书,他们还是想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的。”
林冲点点头:“大概是每个皇帝都希望自己的一生没有污点,靠拳头抢来的江山固然也很霸气,但是这毕竟还是大明,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尽快用一种合情合理的方式登上宝座。”
林冲不屑:“一群小喽啰能奈我何,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袁清芳早知道林冲不是皇帝,只是一个跟皇帝长得很像的人而已,林冲甚至也告诉了她乔纳森跟自己是一个世界来的人,所以他很喜欢去找乔纳森倒也是理所当然。
他们之间的谈话经常就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说法,就比如刚才,林冲和乔纳森都在直白的嘲讽对方脸皮厚,说得多了却似乎也不是为了表达这点心思,不论怎么说都不觉得对方会骗人。
不论他们吵得如何厉害,两人都能相逢一笑泯恩仇,迅速进入角色,让袁清芳不动声色的鼓掌。
“我知道这些明面上的你不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把那些藩王们逼急了他们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我担心……”
“你担心他们明的不行就玩暗的?比如雇杀手?”林冲反问。
乔纳森面色严肃的点头:“现在,此时此刻,就有一小股不明身份的人在跟着我们,离的还很近。”
林冲敬佩:“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乔纳森在林冲诚恳的大眼睛瞎最终没坚持多久,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自制的望远镜递给林冲,一脸哀怨,那是他跟木头那个小鬼做了好几个晚上才做出来的。
林冲满意了,心说怪不得资本主义喜欢剥削工人呢,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实在是……太他娘的爽了!他要是个资产阶级,说不定顿顿剥削穷苦的工人朋友呢。
林冲掀开马车的一边帘子,露出了半个身子,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姿势抱着望远镜去看远处的趋势。
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特比的啊,左看右看才在房梁上发现了端倪,,却是跟的挺近,看他们的打扮也不像是藩王身边的人。
林冲缩回马车里揉了揉肉脖子,把望远镜拿下里随手扔给了乔纳森:“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更不是藩王的人。”
乔纳森笑了一下:“你之前说的那些,也包括这个吗?”他挥了挥手里的望远镜才继续开口:“我已经开始想办法研究批量赶制。”
林冲没说话,他现在倒是还想不到以后的望远镜,只关心眼下的问题:“那些跟着的人你告诉王承恩了吗?”
乔纳森摇头:“没有,我只告诉了木头和沐熙要小心些。但是他们毕竟还是孩子,也不知道这么天天熬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他这么一说林冲也觉得是他这么说有道理,自己尽然是个虐待童工的无良地主。
“咱们现在到了哪里?林冲缓缓问。”
“北直隶河间府,沧州。”乔纳森老老实实回答。
“沧州,咱们的脚程还是挺快的的”林冲沉思:“既然是要日后的日子好过,当然就要现在这地界上搞清楚这几个一直跟着咱们的人是敌是友。”
那样的话想必俩孩子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