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风被萧鸣问得方寸大乱,嘴里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有这个心思,哪敢陷害你?咱们两个都是为皇军效力,哪能一家人陷害一家人,让党知道了,笑话我们!”
事实上,李信风在抓党当中,寻机把一些人诬陷为通共分子,进而敲诈勒索,还拿出一些钱来,跟其他特务分赃,渡边春子多少是知道一点儿的。不过,看在李信风在对付党事情上,非常卖力的份上,她觉得是功大于过,也就没有追究。反正,用李信风这种人,多少总是要人家尝到一些甜头,才肯卖力的。
对于李信风和萧鸣,渡边春子想的就是让他们互相牵制,为我所用。因为目前并没有沈掌柜通共的证据,因此,她也不想打击萧鸣**的积极性,便想做个“和事佬”,卖个人情,说道:“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李队长,你把萧先生的未婚妻抓走,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换成是我,我也会生气的。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对你们,期望都很大。今天这个事情呢,我看双方就当成是一场误会,各退一步,怎么样?”
李信风焉能听不出渡边春子之意,马上就坡下驴,应道:“好,我马上放人。”
萧鸣很不解气,指着李信风道:“我乘早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缺凭少据地乱抓人,想陷害我,我可跟你没完。”
“哪能呢,咱们都是一家人。”李信风可不希望萧鸣再说了不利他的话。
“李队长,萧先生,你们两个对皇军的功劳,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们放心,跟着我干,我是不会让你们吃亏的,也希望你们以后多在对付党上想办法,而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渡边课长道。
“那是,那是,在对付党这件事上,我一定百倍努力。”李信风道。
“放心,渡边课长,我对皇军,将一如既往,绝不辜负渡边课长的重托和信任,争取把漳河县的党都消灭干净。”萧鸣说道。
萧鸣到宪兵队大闹了这一场,沈玉翎才被放了出来。萧鸣先带沈玉翎去了一家诊疗所,处理了一下伤口。所幸沈玉翎受的都是皮外伤,还不算重,只是需要按时打针和敷药。
考虑到天色已晚,沈玉翎也需要休息,萧鸣找了一辆车,将她接到家。
经历大难而归的沈玉翎,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看到光明一样,突然间,像个孩子一样,扑入萧鸣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萧鸣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安慰她:“不要哭,这不是安全了么?”
“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再也见不到你。”沈玉翎流着泪说。
“好了,今天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炒几个好菜,给你压压惊。”萧鸣先打电话,把刘西叫过来,吩咐他去老关家跑一趟,告诉老关,人已出来,不再担心,然后,他自己下厨,准备两人的晚餐。
当厨房里的香气飘进沈玉翎的鼻中时,沈玉翎觉得,这炒菜的香气中,就含有一种让人幸福的味道,她呢,希望自己就是这种幸福味道的主人。
萧鸣做饭的手艺其实一般,不过,沈玉翎坐在头上,端碗吃饭时,却不住地夸:“手艺不错,做得真好吃。”
还从来没有人夸奖过萧鸣的手艺,因为,他也很少给别人做饭,笑道:“好吃,那你就多吃点儿。”
吃完饭,两人又谈到了今后如何应付敌人。
萧鸣说道:“这个李信风,其实对什么人都不信任,曾经多次派人跟踪我,只是我一直没有露出破绽,才打消了他的怀疑。不过,胡德风的叛变,不仅让他对你起了怀疑,也对我再次起了疑心。别看今天那个日本女特务让他放了你,可今后,侦缉队对你我的监视,只会多,不会少。所以,今后做事,一定要更加小心。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回根据地去,我在这儿,总有办法应付他们。”
“我要离开,你舍得么?”沈玉翎看着萧鸣问道。
萧鸣哪能听不出沈玉翎之意,笑了笑,说:“根据地不是有郑队长么?他可是个好人,过去我在他手下干过,别看说话脾气有些不好,可是对起女人来,他可知道疼呢。”
“又提他了,你就一点儿也不明白我的心!”沈玉翎低下头来,嘟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