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以后,凌曦很显然因为之前的唐突感到了特别的内疚,毕竟男人忍不住,自己也没有让他得逞,想想心里就不怎么开心吧。
"我答应你了,倒是记住到那里以后一定跟在我后面,知道了吗?"
君离陌也没有太过逼迫她,他们可还是在冷战中的,而且两人也没有在一起,有任何关系,他刚才太冒失了。
"真的啊!"凌曦听到君离陌答应了,就差飞起来了,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她盯着君离陌,不出声。
君离陌被她这想高兴又要矜持的样子给逗笑了,爽朗的笑声在寝宫里响起。
两人的关系好像又拉近了一步,之前的不愉快也因为这一件事而一笔勾销
其实自从他知道凌曦不怪罪他的那一刻,心里便有了想法,不知道喜欢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可能是初见的一见钟情。
或许是在后来的相处中,对她有的感情,可是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为了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凌曦笑的羞涩,毕竟刚才发生了哪一种事情,任一个女孩子,都会害羞,而且像她这种脸皮薄的人。
想起来还有事务处理,让君离陌把自己送回家以后,凌曦又跳又蹦的来到了晨曦轩。
"主上,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竹韵从房间出来就看到主子一脸想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一样,都开心开出花来了。
凌曦回眸一笑,浅浅的笑意总是带有令人跟着她一起开心的笑意,竹韵看到她手中拿着的君离陌特别拥有的一柄剑,便瞬间知道了什么。
"恭喜主子啊!"竹韵看到凌曦开心,其实她也挺开心的,因为是凌曦救的她,所以虽然她不太关心这种事情,可是处在那个地方,毕竟还是懂一点的。
凌曦收到她的祝福,也不知道该笑还是怎么了,虽然脸上扬着遮不住的笑意,可是心里还是觉得这句话听的怪怪的。
她进来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及自己打扰到了小包子,拉着他就是一顿说,那叫一个喜笑颜开。
君珞黎听了以后,默默地在心里面给自己的舅舅竖了个大拇指。脸上虽然稍显不悦,不过怕碍了小耳朵的兴致也就没有打断了。
"小包子,等我和你君离陌舅舅从安西回来的时候,我就带你去看花灯啊!"凌曦将君离陌给他带回来的东西放好了,转头和君珞黎说着。
小家伙刚才听到自己的小耳朵又要出去,本来还心里一点不高兴的,听到这个事情,眼睛里又散发出了光芒。
两只小短腿立马跳下凳子,得得得地跑到了凌曦的身边,用自己的肥嫩小手摇了摇她的胳膊,眼睛里是让任何一个人都接受不了的萌。
"真的吗?我不用和坏人叔叔一起去看花灯了。"
她听了君珞黎这句话,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坏人叔叔是谁,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到之前和君离陌闹别扭的时候,说要让她们俩和萧衍一起去的。
和着这个男人恐怕是得罪了他们家脾气这么好的小包子。
她本来想着是觉得萧衍会很忙的,以为他不会答应的,可是没想到他虽然推脱了,可最后还是答应和她去了。
但她着实不喜欢和混迹在宫廷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人有什么太好的接触,就是因为萧衍帮了她很多,所以最后他想到了萧衍。
现在,萧衍行哈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吧,以前,她其实也没有太突出自己有很讨厌这样的人,可是了解过她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一点。
说到底,她还是留了一份私心给君离陌,这个离王殿下,凌曦觉得君离陌在他的心里地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对啊,所以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的帮极影哥哥看好家,等我回来。"
每次只要一想到,她能拥有这么聪明可爱乖巧的一个小包子的时候,凌曦总觉得她非常幸福。
她以前也想过和凌峥生一个这样的小孩,但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着,摸了摸他的头,就让君珞黎又回去看书了,看了一眼小包子沉静的背影,她轻声叹了一口气,几乎不可闻。
片刻过后,便转过头继续收拾明天要去的行李了,其实这种事情只需要她一个口头上的吩咐,就能让凌长安回来。
可是这个人偏偏又不太好办,所以还是她亲自去一下比较好。
中午的时候,凌曦叫来了极夜等人。君珞黎正在午睡,所以她轻轻地关上了门,让他们去其他地方。
极夜不和极影一样,极夜喜动,极影喜静。谁都想象不到他们俩个性格迥异的男的能凑到一块而且相处这么好。
"主上去安西是吗?带我带我!"极夜一听到可以出去玩,立马给自己安排,而身旁的极夜则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轻轻看了一眼极影,说到:"凭主上吩咐。"
凌曦看着两个明明就是一个成熟一个跳脱,面对着极夜那一张狗腿子的脸,心情不怎么美好。
"我要和离王殿下一起去。"
平地一声雷,两人明显不同程度的惊讶了,其中最为明显的是极夜。
极夜刚听凌曦说来这句话,就炸毛了,立马蹦了起来。
一脸极其不愿意的模样,口气略微不好地说到:"离王殿下是什么东西,他就是个王。"
极夜盯着凌曦,似是想再说什么,便硬生生地将所讲的话全部憋回了肚子里,凌曦虽然很厉害,就是一个不好地地方,那眼神杀死人的功夫。
"不是东西好啊,人本来就不是东西对吧,而且王八也好啊!长寿。"
说到最后,极夜盯着凌曦那张隐隐散发着寒气的脸,没有底气的说到。
"我看你不想干了,极夜!"这句话,几乎是凌曦低吼着说出来。
她的男人,虽然还不算,但是!不能说他一句不好的。
极夜立马要吓跪了,一脸颓废,最后还是极影出来解得围。
"主上,不知道您此次前去安西,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
凌曦听了他的话,微微挑眉,象征性意义的瞪了一下极夜。
"我需要亲自会一下凌长安,因为自从上次我醒来以后,很多事记得不清楚了,母亲去世事情也忘了很多,如果真的如他那样说的,恐怕我是不会留下来他的。"
凌曦的眼里闪着晦暗不明,心里还是一片明镜的。凌叱的话她信一半,疑一半。
不过凌长安这个人确实很值得怀疑,虽然安西那个地方富裕,可是也并没有很多云起国人想去那种地方的。
一是没有那里居住的经验,第二听说安西人都很不友好,一部分人没有资格的,一部分人是怕的。
虽然说当年老爷子的命令是必须得,可是凌长安也不需要这么遵从,并且在安西一呆就是很多年。
她只要一去看一下,就能知道了差不多,还要麻烦君离陌把凌长安这个人给带回来了。
极夜又试探性的叫了一下凌曦,她这才回过神来,深意地看了一下他们,点了点头。
"这次我带楚义和极夜去,极影你留下来照看凌府的人们,一切再重要的事情都拖到我回来再说。还有我不在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了,有人来找我,就说闭门算账。"
极影点了点头,这个理由算说的过去,因为凌家的账很多,不好算所以用这个理由打发别的人。
可是麻烦麻烦的就是,凌曦还是很受欢迎的,每天登门来拜访她都很多,她有的会见,有的不会理睬,万一这个时间段,萧衍来找她了,那就完蛋了。
"主上,如果摄政王来找你,怎么办。"
极影提醒了,凌曦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个人。去安西的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知道的原因,就是因为两大家族派到那里的人都是固定的,不能多在里面添人,或者随意进入安西。
如果萧衍知道了,她现在和萧衍又处在了一种特别尴尬地境地,万一一告,可能彻底完蛋。关键她没有什么事情,就怕牵扯到了君离陌。让他深陷两难,落得双方都利益双损。
"他来找我的话,就说我在隔壁云城,夜煜靖在那里,他如果不知道夜煜靖是谁的话,告诉他就是那次官银案我救的人。"
极影听到这些点了点头,凌曦今晚要早点休息,所以早早的就让他们回去了。
走在路上,极影都不知道为什么主上一个让他跟着去,极夜能这么开心,以至于,和他说了一路。
"你知道吗?我觉得主子就是器重我。"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凌曦曾经当过他们所有人的面说过,她对自己手下的所有人都是处于一个一视同仁的状态。
极夜明显自恋过头,所以才会觉得凌曦是偏心他的。
萧澈芷晚上悄**地钻到了凌曦的房间,当时她正准备休息了,见到外面的动静,警醒地说了一句"是谁?"
外面的萧澈芷看自己被发现了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进来了。
凌曦看到是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但只不过片面一刻,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语气平淡,"怎么了?这么晚还不休息吗?"
萧澈芷揪揪自己的衣角有点不好意思,凌曦看着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就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萧澈芷,心里不知道该开心她变得稍微懂事一点了,还是该伤心以前那个什么都敢说的萧澈芷不见了。
"小姐,不对,主上。"凌曦看到她这样,眉头又蹙在一起。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看来她是应该伤心的。她刚穿好衣服,她就来了,只好在外面披了个外套。
"坐吧!不需要这么拘谨。"
凌曦觉得今天有必要和小丫头好好聊一聊。上次那个事情她没有当面追究,可不是为了她的面子,而是她真的很相信萧澈芷。
萧澈芷坐了下来,凌曦迎着她的正对面坐了下来,两人眼神碰到了一起,清芷立即慌乱地看向别处,凌曦突然有些嘲笑讽刺的笑了一下。
萧澈芷看起来更加慌乱了,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主上和她说过,不能在她面前哭。
"清芷,我那件事的确是释怀的,人偶尔犯错是必然的,我也从来不会怪你,更何况那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是受害者,你是觉得我不知道还是我傻了?"
凌曦希望的是看到萧澈芷还想以往一样,大大咧咧的,做事可以不考虑后果,会害怕有人打她,却从来不畏惧一个任何来伤害她的人。
凌曦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她,第一个去选择相信的人也是她。她不一样只是因为一个可能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伤了她们之前的感情。
更不希望因此改变彼此的看法。
萧澈芷何尝不知道凌曦是怎么想的,她也想释怀,可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都会想到那件事情,之前她控告凌曦的事情,当时的一幕幕都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她自然忘不掉那天凌曦看她的眼神,有多不感相信和伤心。
事后,凌曦却选择了无条件去相信她,这便让萧澈芷感觉更加的无地自容。
凌曦自然考虑到了这一点。
萧澈芷瘪着嘴,不知所错,只能呢喃地说到:"小姐,我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她听着女孩子想要变回原来的样子,自然很开心,可是得首先明白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什么改变了她的看法。
过了好久,萧澈芷才颤颤巍巍地回答:"我真的很愧疚,我对不起小姐你,所以我即使白天看上去很开心,可是我自己却在麻痹自己。
我真的忘不了那天我背叛了小姐你的事情,真的真的不行。"
说到最后,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但还是把自己心里的问题全部阐述给了凌曦,她真的很委屈,她真的很自责。
凌曦从她语气里的绝望就能听出来,萧澈芷每天晚上梦中都是什么,夜晚的每天都会重复这种梦,醒来却是慢慢的自责和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