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傲对她的维护,真的触动了她的心弦。
从小到大,对她这么好的,只有她姐姐。
“没事。”陈傲顺口问道,“你姐姐叫若蓝?”
不知道怎么,他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嗯,她是世上最好的姐姐。”若紫神色舒缓,想到姐姐因为不在总部,逃过一劫,她略感欣慰。
她对镇魂已经心冷,对于镇魂的覆灭,仅仅是感到有些惋惜而已,但并不痛心。
只要姐姐安然无恙,那就好!
“不过,镇魂覆灭,你姐姐作为镇魂圣女,肯定会成为九大宗门通缉要犯,你要有心理准备。”陈傲提醒道。
“我明白。”若紫脸上并无担心之色。
她对于姐姐很有信心,只要姐姐愿意躲藏,一辈子都不可能被九大宗门找到。
“对了,难道镇魂没有尊主,只有大护法么?”陈傲好奇问道。
若紫摇摇头:“是有尊主的。不过,尊主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我都只远远的见过他一面。对于镇魂上上下下来说,他更像是一个挂名的符号,真正掌事的,是玄雾大护法和姐姐。”
“有传言说,尊主原本不是南天罡州之人。”
陈傲意外道:“那他是哪里人?”
若紫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据说他是来自一个极为遥远的圣国。镇魂组织,和那个圣国好像也有点关系。”
不过,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传闻而已。
甚至不能确定那个圣国是否真的存在。
说话间。
两人出了城池,陈傲施展“天光云影”身法,将若紫连人带轮椅,带出羽魔沼泽。
若紫自有记忆以来,从来没踏出过羽魔沼泽一步。
如今,看到羽魔沼泽外面的景象,即使那只是一片乏善可陈的荒野风景,也让她微微感到雀跃起来。
不久。
距离最近的一个据点。
陈傲带着若紫,入住据点中唯一的一家客栈。
“两间房。”陈傲道。
掌柜歉意一笑:“抱歉,客房都已满了,只剩下最后一间。”
陈傲无奈,对若紫道:“那去其他据点吧。”
若紫红唇紧咬,却突然开口道:“一间就一间吧。”
她自觉已经欠了陈傲人情,不想再让他带着自己无谓奔波。
“好。”陈傲无喜无悲。
入住房间。
里面只有一张床。
不过,对于两人来说,不是第一次同住一室了。
陈傲对若紫道:“我先检查你双腿的恢复情况。”
若紫体内的“弱水枯”之毒已经解开,但因为中毒多年,多少留下一些后遗症,难以一时半会恢复行走能力。
陈傲检查片刻,眉头紧锁。
她的情况比想象中更严重,双腿经脉在弱水枯的毒性作用下,已经十之八九干涸,而且这种干涸是不可逆的。
这种情况下,想恢复双腿的行走能力,几乎不可能。
即使是他,对待这种情况,也没有太多办法。
“怎么样,我有希望重新站起来吗?”若紫紧张的问道。
陈傲见她希冀万分,也不忍心说出实情,暗叹一声,开口道:“你恢复得不错,我给你调理,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可以重新站起来。”
“太好了!”若紫终于放下心头最后一点担忧,笑逐颜开,绽放出明月般盈盈光辉。
而陈傲则暗做决定,哪怕麻烦一点,也要找到方法,治理她干涸的经脉。
入夜。
若紫睡着。
陈傲从袖中取出被缩小了的断剑碎片,将玄力注入其中,断剑碎片恢复为原来的大小。
他目光深深的注视着断剑碎片,手指轻拂,满是怀念之感。
当初他陨落神界时,狂月九霄裂成四块,不知所踪。
想不到其中一块碎片,竟然跟着他一起坠落下界,来到南天罡州。
狂月九霄是神器级别,即使是其碎片,也至少达到准神器级别。
但,眼前的狂月九霄碎片,显得朴实无华,其级别下降很多。
陈傲并不意外,狂月九霄碎片流落下界,又经历百万年光阴,其中灵力早已失散得差不多,遗留下来的灵力万不存一。
但,仅仅是灵力流失,但神器的底子还在。
假以时日,还能重回神器级别。
“看来养剑圣体能派上用场了。”他呢喃道。
以狂月九霄碎片的情况,要恢复神器级别,养剑圣体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想到还在雍国等待自己的叶心颜。
他内心盘算着,既然这趟羽魔沼泽之行的目的已达到,是时候该离开了。
……
彼时。
在青璃古宗山门。
一名神色冷艳的少女缓缓收回拳头:“公子,他们全都不堪一击。”
在少女脚下,赫然是一名青璃古宗内门的核心长老,抱着肚子弓成虾米形状,痛苦的扭曲。
少女身后,是一顶金色的轿子。
轿子由八名明眸皓齿的年轻少女抬着,其修为清一色达到天关境中期。
轿帘掀开,露出铺在轿子里的白色狐裘皮地毯。
一名英俊非凡的少年,负手从轿子里缓缓走下来。
皮肤白皙如玉,脸庞如刀凿斧削。
环视一圈,少年徐徐道:“这就是陈傲所在的宗门?说实话,挺失望的。”
这宗门的高层,连他的一个奴仆都打不过。
一名长老艰难的开口:“请问,阁下是……”
这名少年不期而至,闯入山门,还指使奴仆打伤多名长老。但关键是,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这名少年啊。
“我的名字,你们没有资格知道!”少年淡淡道,“陈傲何在?让他来见我!”
他竟然是来找陈傲的。
众长老对望一眼,神色中难掩惊讶。
少年将他们神色看在眼中,平静道:“怎么?莫非他怕了我,不敢出来?”
众青璃古宗长老面色沉静下来,沉静中带着一丝哀伤。
少年的一名侍女见状,轻喝道:“你们都聋了么?没听见我家公子在和你们说话?”
紫山长老面无表情道:“阁下,我不知道你和陈傲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否有恩怨。但是,他已经死了,不管是恩是怨,都一笔勾销吧。”
少年神色终于产生一丝波动:“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