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容大人不信这个邪,她一弯腰,把那件东西捡了起来,反复打量,惊讶道:“真是上品灵器!”
陈傲负手走来,再度提醒道:“这东西最好别捡,以镇魂的作风,故意遗落一件上品灵器给你们,可能是阴谋。”
毕竟,镇魂最擅长的不就是阴谋诡计吗?
慕容大人不以为意,道:“敖辰,你多虑了,这一点你能考虑到,我自然也能考虑到。”
其语气之中,就好像陈傲是自作聪明似的。
“以我来看,这件上品灵器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一件正常的上品灵器。而且,我们将其带回去后,也会全面对其进行检测,确定没有问题后,才会将其留下。”慕容大人自信满满。
是吗?
陈傲还是比较担心。
以镇魂的本事,就算有阴谋诡计,也不可能让人轻易查出来。
他正要继续劝说,慕容大人却已经秀眉一挑,带着几分不高兴道:“敖辰,你说这么多,该不会是怕我们独吞这件上品灵器?放心,等回去之后,功劳不会少算你的一份。”
她似乎很不满意陈傲在她面前指手画脚。
好歹她还是这次行动的统帅,区区一个年轻一辈,就因为有点恩惠于她,难道就有资格指挥她这指挥她那?
陈傲闻言,一阵沉默。
看来,对方经历这么多事,还是没有吸取到什么教训。
“好吧,反正我已经奉劝过你们,你们自己小心就是。”陈傲淡然道。
“呃……我看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清理一下镇魂总部的余孽吧。”白大人见气氛有些僵,提议道。
毕竟,斩草需除根,除恶需务尽。
众人皆深以为然,立刻兵分多路,追杀逃离的镇魂余孽。
一个时辰后。
他们陆陆续续归来,并且清点现场的尸体。
不久后,众人满面春风,仿佛卸下心头多年的巨石,非常欣慰。
“哈哈哈,好啊,镇魂上上下下,除却大护法玄雾逃走,圣女若蓝以及少部分普通成员在外执行任务逃过一劫,其余核心全部葬灭,真是大快人心,可喜可贺啊!”一名老者欣慰不已道。
这老者正是之前施展“地龙浮屠”武技的人,十年前惨败于镇魂之手,一直梦想着能够复仇。
而今天,他的梦想就这么突然被实现。
不仅是他,其他的九大宗门强者望着一地尸体的镇魂总部,也都感慨不已。
想不到,他们这次不光没有死,而且还将盘踞南天罡州上百年的镇魂给覆灭。
一直以来,镇魂都是九大宗门的心腹大患,不想就这样突然被他们解决。
传入九大宗门山门本部,只怕会引起高层天大震动!
望着陈傲,许多人都心生感激。
“多谢敖辰公子帮了我们大忙!”他们真诚致谢。
若非陈傲以奇特红雾将大部分镇魂强者灭杀,只怕现在是尸体的就是他们了。
陈傲适才微微颔首,道:“各位,那就此别过,据点再会吧。”
九大宗门强者应该会在此地逗留一阵清点成果,他就不参与了。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狂月九霄现在的情况,而最近的地方无疑就是羽魔沼泽边缘的据点。
众人亦纷纷道:“敖辰公子,我们据点再会。”
唯有慕容大人面无表情,立在一旁一声不吭。
陈傲已经领教了其为人,自然丝毫不奇怪她的态度。
一场**,最终以镇魂总部被覆灭为结束。
即使还有大护法和圣女流落在外,但镇魂整个核心都已经覆灭,他们已经难成气候。
陈傲折身回到之前的阁楼上,将坐着轮椅的若紫从阁楼推下来,准备离开。
镇魂总部已经覆灭,就算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他也必须带若紫走。
唰——
但,他刚下楼,慕容大人闪身而至。
她皱起秀眉,双眼闪烁冷光,若有所思的盯了若紫一眼,随后望向陈傲:“她也是镇魂成员吧?为何你不杀她,还要带她走?”
若紫感受到威胁,不由自主的拉紧了陈傲的袖子。
陈傲怡然不惧道:“她已经和镇魂划清界限了。”
“是吗?”慕容大人怀疑道,“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此女应该是镇魂圣女若蓝的亲妹妹,镇魂年轻一辈中,排名前三的若紫吧?”
“按照地位来算,她绝对是镇魂核心中的核心,这样的人,你要带走她,还说她已经跟镇魂划清界限?”
慕容大人的质问,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他们和镇魂作战多年,对于镇魂内部核心成员的资料,已经非常熟悉。
自然能认出,那坐在轮椅上的紫衣少女,确实是镇魂圣女的妹妹。
陈傲道:“她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又何妨?”
慕容大人断然摇头:“不行!此女是镇魂圣女的亲妹妹,嫡系中的嫡系,绝对不可留。若是留下,她日后报复,难道你来负责?”
陈傲淡淡道:“我来负责又有何妨?”
那名修炼地龙浮屠武技的老者插嘴道:“这个若紫我知道,因为腿脚不便的原因,一直都呆在镇魂总部,从来没有出去作恶。而且,又有敖辰公子担保,我觉得,可以放过。”
另一名高层亦同意道:“此女双腿不便,相当于半个废人,就算你让她报仇,她也报不了,不如就此放过吧。”
“是啊,既然敖辰公子都为她担保,不如我们就卖敖辰一个面子,放过她好了。”
众人七嘴八舌。
“你们一个两个,都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和我作对?”慕容大人气得发抖。
本来,沼泽那一出,就令她在众人面前威信大大下降。
结果现在,竟然连一个支持她的都没有,全部统一帮陈傲说话。
“好,你们别后悔就是!到时候此女报复,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慕容大人袖袍用力一抖,冷笑走开。
如此,陈傲告别众人,推着轮椅离开镇魂总部。
若紫坐在轮椅上,低垂着脑袋,沉默半晌之后,轻声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