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挑眉呵呵笑道:“可以啊小子,教了一回,就记住了?”
“娘讲的话,儿子都记在心里呢!”
打这天开始,张大山和张大海就开始早出晚归。
张大海偶尔,还会喝得烂醉如泥的回来。
没了黄香月这个不能称为对手的对手。
张氏铺子的生意,那叫一个红火。
鱼还是不要钱,余氏除了卖酒,还卖上了自己做的馍。
一天除去进酒的本钱,制馍的玉米粉钱。
也能挣上一二两银子。
许氏顾着的肥皂铺子,生意也慢慢稳定下来。
以前买了黄香月假货的婆子们,现在都成了她家铺子的忠实客户。
不仅买了能洗脸的肥皂,偶尔还会来买洗头水。
肥皂这东西,一块能用上好几月。越到后面,买的人就会越少。
不过还好有洗头水撑着,店里一天也能收入一二两。
每天晚上闭铺,两个媳妇都会去文叔的院子,把今天的账目报备一下。
再由文老头,做了详细的账目后,清点银子。
一并交到林桃这里来。
要说简家建房是真讲究。
还有专门建的银库。
四面大石垒起,进出就一处铁门。
面积虽不大,里面却很完备。
放银子的盘子,架子,厢子,一应俱全。
林桃往盘子里放着银子。
当初买下宅子,还剩下二十六两,又一吊三十文。
后来又花十两买了小猪。
就只剩下一十六两,又一吊三十文。
兜黄香月肥皂的底,花了三百文。
还剩一十五两又一十五吊三十文。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个铺子,挣了累计三十一两。
林桃数了数,四十六两。没错!
“娘!问到了!”张大山在外面喊。
林桃锁门出去。
张大山忙说起打听到的事。
“那姓简的小子,骗咱钱,纯属爱好!”
“啥?”林桃惊呼。
“爱好?”
张大山解释起来:“那小子没啥见不得人的癖好,既不去赌坊,更不逛窑子。我听他家管事婆子说,那小子打小就喜好银子。听说还喜欢抱着银子睡。”
“不知啥时候起,那小子就经常动着脑子骗人钱。而且还把骗局做得天衣无缝。再加上他家有些势力,被骗的人,也不敢上门找麻烦。”
林桃闷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有不良嗜好,喜欢银子。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还有还有!”张大山凑过来:“本来这宅子因闹鬼之事搁置,卖也就卖了。没想到有人把鱼泉的事,传到了简家老爷子耳朵里。”
“那老头才想把宅子要回去。也就是说,那简老头,知道他儿子得了咱的钱。”
这时,张大海也回来。
“咋样?”林桃问。
张大海点头:“摸清楚路线了。”
“行,叫上老二,你们拿个麻布袋子,把人套回来。”
“套回来?”
“套回来?”
张大山和张大海都傻了。
“不然呢?”
张大海弱弱的问:“娘?咱把人套回来,就成绑匪了。闹大了,是要……”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大山在一旁点头。
两人对视,以眼神交流起来。
张大山:娘这是咋了?买卖做腻了,要带着咱当山匪?
张大海点头。
张大山:当山匪要杀头的,你快劝劝。
张大海摇头,回以眼神:我不敢,你行你上。
林桃一挑眉,两人回神。
上回他们哥仨跟着娘,把杨家小变态从私塾里套出来。
这回林桃没去,哥仨动作熟练的,把简公子套回了后院。
解开麻布袋子,挣扎不停的简公子,一见他们,反倒不挣扎了。
“挺冷静啊。”
林桃把他嘴上的布条子抽出来。
“你们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和你补签一下,这宅子的买卖契约。”
简家小子笑了。
“补签?我傻啊!你们呢,最好乖乖腾房。就当拿二百两,买个教训。我呢!就当是教你们,以后出门多长个心眼,免得以后再吃亏。二百两的学钱,挺合算是不是?”
转尔又道:“把我放了啊!敢动我,你们一家都得陪葬。”
这话他可没夸大。
他动了动腰,让等级腰牌,展现在林桃面前。
上面刻着个大大的‘四’字。
简家,就是山刀子城里,唯一的一户四等民。
难怪这小子骗了人,被骗的拿他没辙。
林桃拿起他的等级腰牌,端倪半晌。
“放了我,我就放你一马。如何?”
“不如何。”林桃丢开等级腰牌。
张大海凑上来说:“娘?咱自己写个契书,拿这小子的手按了,不就完了吗?”
“呵呵,你试试?”
“小子!你笑个屁!”张大山骂到。
“我姓简,名休南。就你两这岁数,称我小子,是你们眼瞎?还是我长得太年轻?”
见母子三人同时一楞,又道:“本公子,已经是双十九之年。论声叔叔,也不为过。”
他看着张大山笑。
张大山顿时怒气上头。
挥起拳头,被张大海制止了。
“这狗东西狡猾得很。你若伤了他,回头再告你一回。不划算。”
张大山这才冷静下来。
林桃直瞅着简休南:“双十九?你有三十八?”
这模样,说他三十八谁信啊?
怎么看,都是个二十出头的公子哥!
张大山吼道:“管他多少岁!要么还二百两,要么签买卖契约。你选一个。”
“银子,不可能还。契约,也不可能写。”
简休南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娘!这小子就是欠揍!”张大山气得跳脚。
林桃起身,正了正衣角:“揍人伤手!把他脱光了,丢井里去。”
“啊?”
“丢井里?”
张大山和张大海惊呼起来。
简休南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没了。“你想干嘛?”
“干嘛?”林桃冷笑:“要宅子,你不给。二百两换一条命,我觉着不亏。”
张大海小声问:“娘,这大冬天的,丢进去泡一夜,不得冻死喽?”
林桃无所谓的一摊手。
“死就死吧!把鱼泉的泉眼敞开,一晚上就能被鱼吃得剩下白骨。我这人,最是受不了,吃这些冤枉气。就算拿不回银子,也得出了这口恶气,免得以后睡不着!”
“好勒!”张大海说动就动。
提起简休南,把衣服一剐,丢给张大山:“衣服烧喽,免得留下罪证。”
说着,就强行剐裤子。
简休南再挣扎,也抵不过张大山和张大海的上下齐手。
眨眼就被剐了个精光。
“你、你们,住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简休男大叫起来。
“你是不是把主动权搞错了?”
林桃面不改变的瞅着他又道:“啧啧啧,估计你挺合鱼儿胃口的。毕竟鱼嘛,都喜欢蚯蚓。”
简休南直往下打量,蚯蚓?他这,还被人叫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