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大将军曹真曹子丹死了。就死在魏军渡河之时。
曹真自幼深爱曹操喜爱,养在府中,与魏文帝曹丕情同兄弟。
他心高气傲,文武双全,幼时就曾亲自射虎,威名颇著,至于长大,步步高升,终于成为执掌全国兵马的大将军。托孤的首席重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当他统领中与张飞对垒的时候,曾经想过,虽然说季汉这些年发展颇快,军力国力都为三国中之翘楚,但以曹魏经营冀州数十年之强盛,可算是天下第一大州,民富国强,兵强马壮。虽然说与季汉相争,他并无必胜把握,但无论如何,这场战斗只能是一场耗日持久的消耗战,最后以季汉客军的全军后退告终。
就算最初打上几场败仗,最终也将无法改变这种大局。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化如此巨大。
首先,曹睿的迁都使举国的勤王部队不冀州。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就算没有人来支持,以他的本领,只要粮草充足,也不会败给一勇之夫的张飞,更何况还有邺城作后盾,就算一切都顶不住了,他回防邺城,也可以把汉军拖到死。
可是,想不到,他从坚守到失败,只不过三个多月地时间,而他的失败,完全败在一个可耻的背叛上面,他在前方节节胜利,可是首都邺城被卫凯卖了,同时被卖的还有曹魏数十年的积累,冀州所有的粮划,兵器,留守邺城的大臣,家眷……
这样的失败,是那亲的彻底,好坏样地干脆!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惨败,无法相信卫凯的背叛,这个打击之强烈是一向心高气傲的曹真无法也不能承受地。
当他看到邺城那扑天盖地的箭雨,当他看到投石机发起的巨石从邺城城头鸟群一样砸落,落在哪里就是一片断肢残尸,当他看到数不清的魏国将士由于腹内无食再气不佳,被汉军砍瓜切菜一般打倒时,他的心都要碎了。
这一切都怪卫凯,但若是他能识卫凯之计,又何至于到今天这步田地?平心而论,早在西攻张飞之里,就有不少谋士提议不能过份相信卫凯,可当时他是怎么说地?他说卫凯就是他,怀疑卫凯就是他曹真,就是离间将相关系,就是破坏大魏国。就是季议的奸细。
结果,事实证明,那些人不是季汉地奸细,卫凯才是,那些人有都着出色的眼光,而他在这上面地表现竟如一头猪!正是他对卫凯的信人行造成了魏军无可挽回的大败,曹魏战斗能力最强的中军。最勇敢的新五营,因为没有粮草,饿的没有力气而被汉军所击败。
此时,无论什么样的借口都无法来解脱曹真心中的悔和恨,早在得知此事之初,曹真就吐血倒地,就这样,可怜地曹真就一直纠缠在悔和恨之间,昏昏沉沉,无法摆脱,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过黄河时才略有几分清醒。
可是他宁可那时不清醒,他看以汉军早就准备好的船队自上游扑来,不足一顿饭的时间就击溃了不堪一击的魏国水军。面对魏军的阻击,汉军自上游放下了大量带着尖头的巨木,这些巨木借着滚滚的河浪,如同狂奔的怒马一样,重重的冲断了解黄河上的浮桥,将数万将士困于黄河之北。紧接着汉军逼进被困入死地的魏军。扑天盖地的箭雨毫不留情的射杀着曹真的后军。
眼见此景,曹真一口鲜血涌出,便翻倒在了地上。
“大将军!”
“父亲!”
众人的紧急抢救并没有拉回曹子丹那已经离体而去的悔恨的灵魂。一个时辰之后,曹真停止了呼吸。
曹爽痛不欲生,暗下决心,一定要报此仇,智囊桓范提议,让曹爽不可以宣传曹真已死的消息,迅速整军离开。过河的魏军不敢停留,他们知道汉军随时可能对他们进行攻击,他们立即引残部向南逃去,只希望远远的避开汉军。
汉军网开一面,放过了这支魏军残部,实际情况是,眼下汉军吞下的是天下第一大州,有一百多个郡县,上百万人口,季汉眼下只占领了邺城,必须要乘邺城要捷之里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平安各处的魏军残部,民间抵抗势力,占领各处郡县,相比之下,追击曹真并不是那么重要和必要。
说起来,孔明平定冀州之策实在是太过成功了,他把所有粮划都集中到邺城,令曹魏连反击之力都没有了,可是也正因为这个计策太成功了,也就造成了冀州除邺城外,其他地方都出现粮荒,饿急了的散兵游勇冲入各处城镇乡村,变成抢掠百姓的强盗,而有的太守县令们把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推到季汉身上,煽动百姓对季汉的仇视,在这个关键时期,早一步的占领则间味着冀州的归附,晚一步的占领,当曹魏的官司员们从惊惶中明白过来。可能会在冀州掀起重重抗的阻力,而在冀州动刀兵是孔明……不愿意见到的。一个完好无缺的冀州,一个丰饶富足的冀州,是季汉保持进一步对曹魏和东吴的压力的必要条件。
所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清冀州的剩余事务。
早就算好了时间,从长安来的富有管理经验的官员们会在最短的时间里与军队共同这无成对冀州的治理,保证百姓不会发生大面积的危饿和暴乱引发危机,恢复生产,不能误了这一年地收成。
由于季汉选择攻击时间适当,曹魏征集屯田兵时种子已经播完,这一年的收成并没有因大战而耽误。
在军事上,冀州魏军主力被击溃,但这决不意味着冀州完全平定了。
眼下,在冀州,最少还有两支队伍对季汉有着强大的威胁。
其中,第一支是秦朗的骁骑,游击两营,这支无论是曹魏还是在三国天下都排名第一的骑兵部队,这支曹操起家争夺天下,数次击败强敌的王牌利器此次终于龙游浅底,被困在黄河之北,处于季汉的重重世围之中,又怎能让他再次逃走?
从张飞以下,层层下了严令,一定要将这两支骑兵部队消灭在冀州……当然,招降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秦宜禄之子。一个曹仁之子,一个曹洪之子,他们肯降季汉,那只怕是连老天都不相信了。
不过,这两支部队的确太强大了。
自从秦朗,曹泰,曹馥被马岱,庞会,邓艾三人拦阻不能南下支援曹真之后,他们就与曹魏大军主力失去了联系,他们几次寻机突袭。一直未能成功。
遇上这样严密地让他们有些无可奈何的防守,对于至虎豹骑这支有着战无不克的光荣传统的部队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地。但是,今天这种不可能成为了可能。
首先,几乎在每次的战斗中,虎豹骑都是一支奇兵,它只出现在最要命的时刻,最要命的部位,如一名绝顶的刺客,一击而中,然后全身而退。但如此次这样,作为主力北攻幽州,然后又千里回援,接着强攻对方早就结好地阵地,这种作战方式用邓艾的话来讲,就是用于将宝剑耕田。
其次,虽然马岱三人地部队战斗力远及不上以虎豹骑为前身的骁骑,游击两营,但他们地长处在于将领都是杰出的人材,马岱,庞会都有万夫不当之才能,而邓艾更是智谋出众,统驭有方的大将之才,就算以较少的兵力,他都能正面阻击曹魏的铁骑,其正面结阵固守的能力,天下几乎没有谁能出物其右。与这三员大将对阵,秦朗三人一直没得占过上风。
在这种情况下,秦朗渐渐感受到了危机。
虽然季汉一直在严守秘密,不想打草惊蛇,让骁骑游击两营发现季汉的胜利和曹真的失败,但秦朗并不是笨人,他能得到曹丕和曹睿两代地重用,绝不只是因为他母亲的关系,当他感到危机来临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现曹魏主力汇合,而是选择了离开,就在张苞,关兴受张飞之命,统领精兵准备对他们进行包围的时候,泰朗突然转向,回军向东,过安平国,河间国,进入勃海郡,急行三进余里,突破汉军六道防线。
不再进行攻怪之战,虎豹骑的灵魂复活了,游击营的灵活机动和骁骑营的善打硬仗的长处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们一路抢掠,还成功的抢夺了关举的军浪,虽然深入汉军重重包围之中,却总是无法用最坚固的网把他们网住。
一路上,邓艾几次因为行军速度无法追上骁骑,游击二营,又发现这二营行军路线诡异,动向莫测,他看了半天冀州地图,提议马岱,魏军要想回到魏国治地,肯定要走南皮城,所以汉军这样追并不是办法,不要跟在魏军的后面吃土,而是直接到前面等待,马岱采纳了邓艾的意见,汉军留下张苞,关兴在后面追赶,其余人马以最快合军围于南皮城。
南皮城在汉军的强攻之下,一夜之间异手,紧接着汉军似冒魏军消息,派人与秦朗联系,告知他们南皮守将心犹向魏,请他们迅速与之联系。
秦朗上当,引军直趋南皮,准备在南皮进行简单整顿之后南下平原,进入青州地界,回归曹魏。
汉军紧张的埋伏着,邓艾的才能得到重用,包括马岱和庞会在内,都听从邓艾的指挥。顺从他的意志,当成了两员冲锋大将。
邓艾深知虎豹一入深山,再难捕获,此次在野兽归山的必经之路上设好陷井,伏下肉信纸,一切只待魏军前来。只要虎豹骑进入南皮城,那四门一关,他们再也无处可逃。骑兵的威力将荡然无存,就象一头落入陷井的老虑豹子,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被捕的命运。
但是,秦朗能被骗入城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