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不管是在柳县还是启云郡,都是一场盛会,不轻易举办,主办之人必须是有一定的声望和名气,才会有人追举成一场诗会。
那种小型的小打小闹的几个读书人聚在一堂胡天海语的只能称为牢骚会;
受邀请的人也是有讲究的,必然是在当地有一定名气和才气的人,才会被相邀,另外就是一些大家闺秀,也会出席其列,
诗会中,若偶然有佳作现世,近可传遍柳县,远甚名扬一方,上甚有镇一国者。
只是这样的佳作,每年柳县那么多正经大小诗会,能传遍整个县城并流传的仅有三两首而已,上达启云郡者,更是十年难出。
上好的诗词,雅致可沁人心脾,即便目不识丁者,毅然会被其所感。
而对建了圣殿,立了文宫的读书人而讲,那是最妙的灵丹,甚至有人传言,曾经有书院的夫子执教,其弟子一月跨越迷宫者,也并非没有,敢称吓坏天下修行者。
闻者既有如此灌顶之效,对于明其真义的开创者而言,更是裨益诸多。
声名远扬,教化一方,便是一场功德;此其一;
其二者;诗词可如经义,直指天地大道、可引天地异像、法则共鸣。
其三者,新诗词如浩然立起,不求天地,不求肉身,仅凭胸口一口争气,即可破云霄万里,妖魔尽散。怪力乱神禁行、禁言、禁生。
如今而言,在大秦国,虽然书生、道士、和尚、武夫共存,但是对大秦百姓而言,
正是因为书院、县令与衙门三者立于大秦国四方各府郡县,镇守一方,法则与蛮荒有别,才能使得怪力乱神,皆不敢轻易潜入。
否则仅仅凭借各衙门中的暗阁,抓诡神之物以保平安,以蛮荒中的妖鬼数量,累死都不够,除非每一城都有军士驻扎,冲天血气镇压,妖鬼不赶紧;百邪不能侵。
陆成津津有味地看着关于大秦国的整体介绍,顿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错觉。
按书上所言,大秦国有两大顶级书院,一坐大秦国都,与秦皇于世同功德,
秦皇拟一国气运,书院司一国安宁;
名天下学宫,是所有读书人心里的圣地。
还有一座学院,落百鬼夜行的幽城里,管天下邪神不乱,压得那号称是万古鬼域之门的幽都,稍有鬼怪乱世。
这就是天下所有好战者读书人的心中所往。
自然,大秦既然是和尚、书生、武夫、道士并存,自然是各有其用。
大秦东门与北门的铁甲,千万武夫镇守国门,金戈铁马,血气无边,镇雪族侵略,邻国亡邦;
西方一座佛寺,除守虫蚁毒蛇祸乱外,更压西方的邪神鬼教乱入,也入世超度、是功德无量,
四方道门,分压秦国四方妖邪不乱世,有夫子曾亲自为道门称赞:每有道袍下山,必有妖魔作乱,秦国可无夫子,不可无道师,
即便是夫子,也是一直以道家道首为师,执弟子礼,
而且天下道门,皆是万千读书人进京赶考路途的守护石,
在未立圣宮之前的读书人,不管多有才华,也不过一介凡人,想要进京赶考,或求学于顶尖的书院,都是几乎不可能之事,因此每年京考之年,都会有道门大开山门,为读书人借宿,
这是一个大世,
即便是看着这些简单的介绍,都有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错觉,
陆成眯着双目,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窗外的斑驳星海,
想要让自己身体里的莫名疾病好转,必然要成为儒修、道修、佛修或者武者其中之一,
佛家与武夫可在前期就强身锻魄,
道家求天地空灵,不沾凡俗,不惹名利,最是自在;
读书人一口浩然气,就可行天下万川,
要说哪个容易,都不容易,但是如今与陆成最为匹配的,却是书生这一条路,
不过书生修行见效极慢,
而且书生不修力量,不修体魄。
陆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儒修有成,天地法则自然锻体的那个时候去,所以他才想着去参加那个半个月之后举行的诗会,看能不能从赵柔口中的那大人物的口中,打听到自己是不是已经打开了儒修大门的事情。
因此,如果最后还是不能成功的话,那么选择一门武夫的功法,强身健体,也是有必要的。
武夫的真传功法,都在军中或是江湖门派里,但也不乏有一些大路货功法就在柳县即可寻到。
看来明日就得去外面的书店再走一走了。
……
三日后的一个下午。
陆成购物回归的时候,脸上终于显露除了一丝喜色,
在柳县的三个书阁里寻了许久,他才终于确定了一门最适合自己强身健体的武夫功法,而且还是真功法,
不像是那些开篇就吞噬天地日月之力,修炼有成即可肉身摘日、横渡虚空的盖世神功,
什么书生、什么道士、什么和尚,在这些功法面前妥妥的一个垃圾,
因为第一天陆成并不知道功法的真假,以为在书阁里摆放的功法都是真的才对,所以勉强挑了几门自己满意的,另一本则是略有些YY的,以为捡漏的那种机缘,
实在不知道,
最后陆成竟然在柳县之中的信方镖局的跑镖人口中,就打听到了几位作者的名字,
让陆成差点没当场气吐血来。
今日买来的是武夫的一本基本站桩法,
步行桩。
这是一门修行如何在动中求静的桩法,
之所以选择这功法,陆成知道自己前期的锻炼身体过程中,必须求动,不动可能身体就要废了,
一定程度的合理锻炼,绝对有益于任何一个体质的人,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不过陆成把这桩法买回来不久,就正好看到了赵府门口,赵拓扑正好下车,赵柔与婉儿在门口相迎,
正好就回头看到了陆成,望着陆成手中提着书,眉头先是微微一皱,
但是看清楚了书的名字后,却是稍稍带上了喜色,
但马上又有了淡淡地迟疑之色。
看了陆成一眼,而后道:“你正好回来,我且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