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子才不信自己的拳头能够打死人,可是如果是别的地方就算了,那可是脑袋,万一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把反派给杀了,系统肯定还要重新派一个反派过来,到时候一切又要从头再来......
她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他,要是没死透说不定还能再抢救一下。
“殿下......”她还是不敢靠的太近,用脚扒拉了段懿曾两下,试探试探他是不是装的。
但......仍旧没有动静。
“殿下,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打了您一拳,不至于没命吧?”
她慢慢开始放下了戒备,蹲在段懿曾身边,把他翻个身,然后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嗯,还好呼吸尚存,说明人没死就是晕过去了,这忙正好,就让他在这儿趴着,自己去床上凑合一晚。
可才站起来,突然间被人从膝窝顶了一下,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头重脚轻就这么摔了下去。
倒下去的时候她脑子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骗了,但为时已晚,段懿曾得逞的笑脸在她面前骤然放大,她已在他身下。
“这么没良心?看见我没死就不打算管我了?”
“骗人非君子所为!”
现在她也只能用君子那一套来为自己争取时间了。
“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做君子有什么好?每天被条条框框束缚着,不像小人,不受教条规矩的管束,不知道过得有多快活。”
“你是快活了,可我快死了。”他能卖惨,她为什么不能?
李西子捂着脑袋做出痛苦的表情:“殿下要是不想让我死的话,能否先让我起来?”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李西子蜷缩在榻上:“我早说我不是装病,不知道殿下能否大发慈悲让我好好儿睡一觉?”
她都这样了,段懿曾要是还不放过她,那他就不是小人而是禽兽了。
“好好好,让你睡。”段懿曾把她抱到床上,用手探了下她的额温,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接着道:“行了,你睡吧,我凑合凑合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出了她是故意装病,段懿曾答应的异常痛快,走的时候还贴心的把灯给吹灭了。
李西子黑暗中睁开眼睛,看见不远处紧巴巴缩在榻上的人,那种不安全感一扫而空,居然还有点想笑。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撑不住睡了过去,甚至还做了个梦,梦见因为段懿曾喜欢她,那些人想要用她来对付段懿曾就来抓她,她怎么也逃不掉,梦里一直跑一直跑,那条路长的好像没有尽头,她怎么也没办法跑完。
最后也不知怎么就惊醒了,醒来之后发现屋里没有人,段懿曾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出了一身的汗,想下去给自己倒杯水喝,但敏锐的第六感提醒她旁边有人,于是她就往旁边多看了一眼,结果恰巧躲开旁边那个神秘黑影的攻击。
有刺客!
这是她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那刺客见第一下没得手,又追了过去,明着打不算,居然还扬手往她脸上撒了一把什么东西。
“玩儿阴的?”她咬咬牙,用袖子挡住鼻子,又躲掉几招攻击,转身看到身后桌上放着的花瓶,想都没想就举起来朝他砸了过去。
但花瓶并没有招呼到那人身上,她举着花瓶,身子突然软绵绵失去了力气,手中花瓶因为手臂脱力应声而碎,她也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那人都不用再动手她自己就跪了,虽然她刚刚已经很及时的去躲避了,但还是吸入了不少可疑粉末。
那玩意儿威力还不小,居然这么快就见效了,她现在全身酥麻提不起半点力气,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于是也亲眼见证了自己被人绑架的全过程。
只是有一点她很奇怪,段懿曾到底去哪儿了?
绑架她的人似乎并不想伤害她,一路上给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磕到了头,就连装她的马车里都垫了垫子。
这李西子就很纳闷儿了,本来还挺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现在看来绑架她的人目的绝对没有恶意,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才会这么做。
她被人一路拉着离开了客栈,所过之处应该就是乔一鸣白天的时候提起的那座花林,因为她闻到浓郁花香,香味儿扑鼻呛的她想打喷嚏。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马车终于停下来,那个人又重新把李西子抗下来。
这地方看着还不错,虽然简陋,但胜在安静,那人把她放在椅子上,打开一个小瓶子,用手把里面的东西扇出些味儿来给李西子闻。
那东西的味道有点奇怪,是种清列的酸味儿,但应该是某种解药之类的东西,因为她闻了之后身子就渐渐恢复了力气。
但是只恢复了一些,并没有完全恢复。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
李西子有气无力的询问。
那人没有说话,给她倒了杯水。
李西子的手还有些抖,她接过那杯茶,想着等再恢复一下一定要看看他的真面目。
接下来那个人全程无话,不做伤害她的事也不说威胁她的话,老老实实靠在墙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不回答李西子的问题,那再问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她也不说话了,这个时候暗暗蓄力才是最要紧的,等到她力气恢复了一切都好说。
这一晚过去的很快,被绑之后李西子感觉也就过了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那个人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的油纸包里包着包子,原来是去买早饭了。
他把包子放在桌子上,自己拿了两个,剩下的示意李西子自己吃自己拿。
李西子拿了一个,啃了两口,拍拍胸口:“噎住了,有没有水喝?”
那人二话不说又出去拿水。
李西子想逃跑试试他的反应,可人刚走到门口,手才打算要推开门,听见“吱呀”一声,一抬头,头顶落下一排被绑在一起的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