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双美目盼兮,幽幽的看着蔡阳,含蓄深婉不知在想些什么,朱唇微启含笑着说道:“南宫子衿,我的名字好听嘛?”
蔡阳直勾勾的看着南宫子衿,眼神往出了神,嘴里喃喃说着:“好听,好听!”
“那你觉着我美吗?”
南宫子衿那一双眼睛双瞳剪水,蔡阳越瞧越痴,嘴里不停地说着:“好看,好看!”
随着蔡阳嘴里喃喃低语,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几息之后便没了动静,蔡阳一代绿林好汉就这么死了。
“该死的臭男人,真让人恶心。”
南宫子衿说着,又看向已经倒在血泊里的杨树,轻移莲步走向杨树,花凤鸣见了连忙说道:“神仙姐姐,杨树哥哥他不是匪人,杨树哥哥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
南宫子衿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花凤鸣,缓缓说道:“小丫头,你确定?”
花凤鸣一听连忙点了点头,回答道:“嗯!”
南宫子衿又看了看受了些伤的李东苟、匈竹金几人,疑问道:“那他们呢?”
“他们是杨树哥哥的朋友!”花凤鸣回答道。
“哼,是男人都该死,凤鸣啊你不要被他们给骗了!”南宫子衿说完便要出手杀了杨树。
花凤鸣见状哭成了泪人,连忙说道:“神仙姐姐不要,如果你杀了杨树哥哥,我就在此自刎!”
说着便捡起蔡阳掉在地上的钢刀,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南宫子衿瞧着花凤鸣,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随我走吧!”
花凤鸣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南宫子衿要带自己走也行,最起码不会再有人伤害自己的树哥哥了。
南宫子衿见花凤鸣答应了,便来到花凤鸣身边,一手环抱住花凤鸣的腰,直接原地飞了起来。
原本趴在地上杨树看着南宫子衿要带花凤鸣走,努力着想要站起来。
杨树的动作被花凤鸣看见了,花凤鸣看着地上不断在挣扎的杨树,心里一整刺疼,沙哑着声线说着:“杨树哥哥,我会回来看你的”。
南宫子衿看着花鸣凤这般模样,诡异一笑左手食指悄无声息一点,一道不为人察觉的灵气径直打在了杨树的丹田,原本还在挣扎的杨树噗通一声载到了在地上。
李东苟几人瞧南宫子衿飞远了,都长吁了口气,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再看杨树趴在血泊里一动不动,连忙围上去看个究竟。
李东苟推了推杨树说道:“树哥别装了,那女魔头飞走啦!”
可任李东苟怎么推,杨树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李东苟一脸诧异的看着众人疑问道:“树哥怎么了?”
“树哥死了!”邕不佞一脸震惊的看着杨树说道。
“树哥死了?”徐福看着匈竹金疑问道,匈竹金以前是个赤脚医生,徐福在之前和匈竹金还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的。
“都给人家闪开,让人家看看!”
匈竹金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杨树的胳膊号起脉来,一会的功夫匈竹金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低声说道:“树哥死了!”
李东苟几人看着杨树有点不知所措,虽然和杨树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是杨树那份自信、幽默、机智实在令人佩服,四人都像失了魂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几人商量半天还是先把杨树埋了再在做打算。
几个人找了一个远离小屋的桃树,便在桃树下开始动手挖坑,准备把三个匪人和杨树都埋了,坑挖好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几个人蹑手蹑脚的把几个匪人一个个都丢到了坑里。
抬到蔡大当家的时候,徐福特地把蔡阳身上那件貂皮大衣取了下来,才把蔡大当家埋了。
等抬杨树时天气已经完全黑了,李东苟和徐福两人抬着杨树,匈竹金和邕不佞一前一后的拿着火把。
一行四人在桃花林里乘着火把的光亮小心翼翼的走着,几人一路都低头不语,耳闻远处传来了一声狼嚎声,狼嚎声在月色的衬托下异常的渗人。
匈竹金听着,不自觉的浑身一哆嗦连忙和后面三人说:“你们刚刚听见了嘛,怪吓人的!”
李东苟却一脸不在乎的说道:“竹金你别自己吓自己,不就一声狼叫嘛,这狼就是远了点,要是近点我就去打了,给兄弟们开个荤!”
徐福听着李东苟的话心里却不是滋味,叹了口气说道:“杨老爷多好的人呀,之前还说还要帮自己赎身,还要给自己制房子分田地,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李东苟一听徐福的话,想到杨树在南屏村冒着天大的危险就为了自己的清白,顿时眼睛一红哭腔这说道:“老徐啊,树哥生前是个体面人,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仓促了!”
徐福寻思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这荒郊野外的能怎么办?我们一走准给狼给叼走,先这么着吧,日后我们再来给杨老爷操办!”
李东苟、徐福和匈竹金三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边走边随便聊着。
邕不佞落在了队伍最后面,前面人说的话也听不分清,看着被李东苟和徐福抬着杨树,脸上苍白的连一点血色都没有,或许邕不佞胆子本来就小,大晚上的来埋人的可能点受惊吓。
邕不佞正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声音“我有点冷!”
邕不佞一听直接炸了毛,哭腔这问道:“你们听见了嘛?”
众人都一脸疑惑的看着邕不佞,几人刚刚都在聊天,可能没注意到。
徐福离邕不佞最近,疑惑的问邕不佞说道:“我没听到啊,你听到啥了?”
“我好像听到树哥讲话了!”邕不佞在火把的照射下面无血色哆哆瑟瑟的说着。
“树哥说啥了?”徐福赶紧问道。
“我好像听见树哥说他冷!”邕不佞说着话的功夫,已经被自己吓的哭了出来。
李东苟和徐福也算了解邕不佞,估摸着邕不佞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谎吓唬人。
被邕不佞这么一说,就觉着背后凉嗖嗖的,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正抬着的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