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三个月已经过去了。
沐天波这些天,每日里只是到方伯处习武,对旁的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甚至钟夫人去往翠湖别墅,沐天波都没有跟去。
付出和收获总是成正比的,沐天波这些日子进步飞快。
太祖长拳,他只用了两个月便大成了,如今他的一拳一式,也能打出声音了。
当沐天波在方伯面前打出已然大成的太祖长拳时,方伯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不过方伯的这番神态,并没有被沐天波看见,沐天波在方伯那里只得了个尚可的评价。
方伯淡然的评论,使得沐天波因为太祖长拳大成的喜悦都减弱了几分,沐天波真的以为自己的天赋一般。
不过这并没有减弱沐天波习武的热情,他反而更加的努力了。
最让沐天波郁闷的是,还是他使用武器的天赋。
沐天波太祖长拳大成后,方伯便开始指导沐天波学习武器的使用了。
那一段时间的学习,沐天波对方伯更加的佩服了。
因为无论是刀剑,还是斧钺钩叉,甚至是大刀长矛,只要到了方伯手里,他都能用得虎虎生威,真可谓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了。
可是换成沐天波之后,却做不到方伯这样了。
方伯最先教沐天波的是刀法,毕竟每日都要劈上五百刀,算是有一定的基础了。
可是任凭方伯怎么教,沐天波的刀使出来,都是刚猛有余,变化不足,说白了就是空有一身力气。
“可能你不习惯用刀,咱们学剑吧,你一开始不是要学剑法嘛!”方伯对沐天波说道。
于是沐天波又开始学剑,方伯则是一招一式手把手的教导,比之当初传授拳法,不知道耐心了多少倍。
然而这样做,没有什么作用,沐天波还是学不会使巧力,只知道凭借力量。
“没关系,战场之上,长兵为王,咱们练枪法吧!”方伯又道。
于是沐天波又开始学习枪法,梨花枪,钩镰枪,九曲枪,燕翎枪,花枪,太宁笔枪,……
到最后,方伯会的枪法全都教了一遍,沐天波还是不能掌握它们的变化。
于是,斧,………
钺,…………
钩,…………
叉,……………
锤,哎,行了,可以。
不错,很有天赋。
最后发现,沐天波最擅长的武器是锤子。
每当沐天波一想到,以后跟人交战,别人问:“来将何人,使的是何种兵器。”
沐天波答道:“锤子。”
别人又道:“不要骂人,使的是何种兵器?”
沐天波道:“都说了,锤子,锤子。”
于是敌人大怒,原本只发挥得出十成的战力,结果超常发挥,十一成的战力都有了。
沐天波再一想,自己知晓的用锤子做武器的人,出名的没有几个,便更加的郁闷了。
若真要算有些名气的,也有那么两个,一个是三国时的武安国,武器是长柄铁锤,一个是隋唐的李元霸,用的是重达八百斤的擂鼓瓮金锤。
这二人却是没有什么好下场,沐天波不由想到,这难道是命运给他做出的裁决嘛,不然为何他会擅长使锤子呢。
与沐天波一样,阮有壁几人,也是进步飞快,他们在方伯的调教之下,如今已是像模像样了。
这一日,沐天波正与阮有壁几人在马棚里相互切搓着,阮二管家却来到了马棚处。
“国公爷,老夫人命你到前厅去一趟。”阮二管家对着沐天波说道。
沐天波听了阮管家的话,停下了动作,开口道:“什么事情,若是关于中秋的事,你就去回禀老夫人,让她安排就是了,我没有什么意见。”
“国公爷,不是中秋的事,中秋节如何安排,府内都有成例,我们照着办就是了,那里敢来麻烦国公爷,是有旁的事。”阮二管家语气低沉。
阮二管家的神态全然的落在了沐天波眼里。
在沐天波的印象里,阮二管家从来都是高人一等的样子,今日的神态却奇怪得很。
“发生了什么事,非要我去不可嘛。”沐天波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阮二管家道:“都是老夫人吩咐的,小的是奉命办事。”
沐天波见从阮二管家这里套不出什么话来,便道:“你先回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阮二管家走后,沐天波便对阮有壁等人道:“先去换身衣服,然后随我去前厅看看,到底有什么事。”
沐天波换好了衣服,对着方伯道:“方伯,今日我先走了,明日早些来。”
方伯从阮二管家到来,便迷着眼坐在一边。
此刻听了沐天波的话,他睁开眼,看了沐天波良久,才道:“你去吧!”
沐天波觉得今日的方伯有些奇怪,包括刚才的阮二管家也很奇怪。
只是沐天波没有想明白他们的不对劲,到底是因为什么。
沐天波看了一眼方伯,然后便迈步向前厅走去,他要去看看到底老夫人找他有何事。
待沐天波等人走后,方伯的身边出现了一位身穿青衫,满身酒气的中年人。
“你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他们可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青衫中年人笑着道。
“不然呢,我能怎么办,这是规矩,谁也改变不了。”方伯冷冷的看着中年人说道。
“我就想不通了,你为什么会让他们跟你学武,你不知道规矩嘛?”中年人好奇的问道。
方伯听了这话,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黔国公府的主人,必须要经历这一遭。”
“呵呵,你这老头倒是心肠硬得很,你不怕他以后恨你嘛!”中年人又问道。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他既然选择了习武,那就注定要经历这一遭的。
心肠不硬,如何担得起黔国公府的千斤重担,两年前的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了。”方伯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你这是怪我咯!”中年人突然大笑着道,只是那笑声有些癫狂。
方伯转头看向中年人落魄的样子,然后道:“没有那个意思,要怪只能怪我们国公府的教育出了问题。”
“呵呵,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遭,这么一来,确实能记忆深刻。
自己朝夕相处的老师都能算计自己,这世上又那里会有可以值得信任的人了。”中年人脸上带着嘲讽。
“信任,信任是要付出代价的,黔国公府已经付不起那样的代价了,我宁愿他恨我,我也不愿黔国公府步入深渊。”方伯听到这里,歇斯底里的对中年人吼道。
“呵呵,恨你,怎么会恨你,你不过是个住在马棚的老翁罢了,要恨也恨不到你头上。”中年人蹒跚着脚步,慢慢的远离方伯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