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原来也就是这个法子啊。这对现在的顾藏就没有什么用处。她又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她考虑了很多因素,这群人,的确是不能用以前的那些个办法处理,要是处理不好的话,恐怕会给自己招惹来是非。
她也答应过母亲,要平平安安回去,其他的母亲都不奢求,她也不能让在意她的家里人担忧。
“唉。”顾藏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远在国都的母亲和妹妹,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她在外行军打仗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如此思念家乡。
祁寒北见顾藏露出哀伤的神情,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努力地隐藏自己的存在,他现在能做到的,也就是默默地陪着顾藏。
“这我也不是没有想到,但是比让他们服气的,最重要的还是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行军打仗不容易,她是一个空降将军,底下的人难免会不服气。
但是杀鸡儆猴的法子,无疑就是以暴制暴,虽然效果是有的,但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原来是顾虑这个。
确实,祁寒北还是想得太少了,他比顾藏少的,恐怕也就是这了。
“算了,先不提这事。你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吧,我方副将被抓,有没有什么办法?”副将被抓去之后,现在军中的人更加不听她的话,就连平时要找个人来商量军事都找不到,这下祁寒北送上门来了,她可不得好好利用一把,可不能让祁寒北“白来一趟”!
她想过要派人去谈判等等之类的办法,可是最后都败在现实。她指挥不了军中的士兵,说了也不听令,也没有人想要为她这个空降而来的大将军卖命,个个都退缩不敢上前谈判。她在这方面也不厉害,就怕到时候两人都被匈奴抓起来。
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她也是没得办法抽开身。
这也只能被放在最后实在是无计可施之时,不到迫不得已之时,才动用的计划。
“你说匈奴的阵营在哪?离这不远?”祁寒北灵光一现,似乎有了办法。
顾藏点点头,在桌上摊开随身携带这的皮质地图,把我军和敌军的大概位置给祁寒北指出来。两军驻扎之地确实不远,否则的话,她也不用一边担心被偷袭,一边还要想着营救副将的事,可是把她愁的一个头两个大。
“我有一计,不如,待到夜里,我们潜入敌方阵营,搞一票大的,如何?”祁寒北指出一条地图中容易被忽略的小路,以他对匈奴人的了解,他猜测这条小路,绝对不会重兵把守。加上匈奴人的性格,胆大心粗,现在抓住敌方的一个副将,说不定跟打了胜仗差不多。
就是这种心理,就是把握住匈奴人容易骄傲自满的心理,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顾藏觉得可以。
就凭借他们两人都有武功,潜入敌方阵营也不是什么难事,人少该不会容易暴露,也不会有累赘。这样便是最好的。况且顾藏相信,有祁寒北在,副将,肯定是能救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祁寒北在,顾藏都异常觉得心安。
“就按你说的办。”顾藏想了想,补充,“还是要让全军戒备森严,决不能让敌方有机可乘。毕竟匈奴人很狡猾,说不定哪天突然抽风,便来个夜袭。”
想到这里,顾藏马上吩咐下去。
看着顾藏一套雷厉风行的动作,祁寒北不禁点了点头,看来顾藏这个大将军,还是名副其实的,可不像是刚刚因为一点挫折就郁郁寡欢的顾藏。
遇到大事面前,顾藏还是会打起精神。
夜晚。
两人武艺高强,直接潜入敌方阵营。
两人躲在草垛后面,等到有士兵巡逻,他们悄无声息打晕了队伍的两个尾巴,抓到草垛后面。
“把他弄醒。”顾藏看着两个不省人事的匈奴人,都怪自己下手太重了,不过这也是为了不被发现,这才一时用力……失算了!
祁寒北照做,把两个人弄醒之后,就那布条堵住他们的嘴巴。
“唔唔唔!”两个士兵看到两个蒙面的黑衣人,瞬间发觉大事不妙,这该不会就是敌军吧?!这个想法一出来,两个士兵恨不得晕过去。
祁寒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亮出匕首,抵在匈奴人的脖子上的血管处,压低声音警告:“你要是敢发出声音,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这匕首,可是不长眼的。要是你惹到了我,可别怪我一时手滑,直接送你归西。”
这下好了,两人都不敢吱声,一开始还一直挣扎,现在不敢说话也不敢求救,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一样。
“办正事。”虽然看到两个匈奴人吓得一副屁滚尿流的样子,脸色都发青了,实在是好笑,但顾藏可没忘记今晚的任务。
她抓起一个人的领子,问:“前几天从敌方抓来的副将,关押在哪?”也不卖关子,反正现在人在手中,她又不是没办法问到她想要知道的。
顾藏好歹也是一个将军,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大不了……大不了就放放血。
况且,这不是还有祁寒北在?祁寒北可不是闲着的。
两个匈奴人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让顾藏看着觉得有些好笑,她给祁寒北一个眼神,祁寒北就剁了匈奴人一根手指,冰冷的刀刃落下,手指头伴着血液掉到一边。
匈奴人一脸痛苦,眼里满是惊讶,他们根本就没想到对方会来硬的,关键是,疼还发不出声音,痛苦得不到释放,他只能面露苦色,紧紧捂住受伤的手指,摊倒在一边,在地上挣扎不休。
“唔!唔唔!”就好像是在说“卑鄙!”,不过顾藏和祁寒北怎么会在意这些碎语。
“快说!否则我可就不是断根手指那么简单了。”祁寒北再次威胁匈奴人。另一个匈奴人怕也跟他一样,被断手指,甚至是被杀了,马上认怂,扭动头指出方向。
得到副将位置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把两个匈奴人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