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北?!”顾藏人惊呆了。这里可是边境,怎么还能看到祁寒北?!况且,他真就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这也不像是假的祁寒北啊?该不会……该不会是那种易容术?敌军派来的?!
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不着边际的想法像葫芦一样一个一个串了出来。
对面的人已经傻掉了,差一点嘴巴就合不上,看到顾藏异常奇怪的神情,随后又露出一副警惕的样子,祁寒北不禁觉得好笑。怎么,难道他还不能来边境了?怎么见到他过来会那么奇怪。
不管顾藏傻傻的神情,祁寒北直接拍开顾藏,径直进去营帐:“行了,我就是过来看看形式,可不是来看你的。”祁寒北可不想让顾藏有太大的压力。
自己明明就是担心顾藏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他也是之后才知道的,就怪他自己消息来得太迟了,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顾藏。随后他又派人打听了,这一次来势汹汹,将士又不是身边人,这哪能放心得下来。
也真的是,就连打仗也不跟自己告别,难道就不怕……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吗?
祁寒北收了收心绪,一副在自己府上一样随意,直接坐在主位。
“喂!祁寒北!你来干什么?给我添堵吗?”被祁寒北笑了之后,顾藏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不是祁寒北还能是谁?!除了祁寒北能说出这种话来,还有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否则的话,她都要怀疑是不是敌方的易容术达到了如此高的境界。
刚刚乍一看,压根就分不出来是真是假。
“来看你,别等下你小子死在战场上了,那你之前欠我的,那我找谁去讨?”祁寒北明明是担心,却又不敢说出来,只能支支吾吾找了个借口骗过去。
要是顾藏真的受伤了,那他……可不会放过那群人。
皇帝也是看顾藏好拿捏,否则的话,也不会让顾藏顶着什么戴罪立功的名头,在大敌来临之前打战。要么就是想要靠顾藏把匈奴收拾了,要么就是想要等着顾藏退军还都让皇帝有借口治罪。
毕竟,这个皇帝,可不是想要他和顾藏好过的。
自古君王都是如此。
“呸呸呸!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你可别咒我啊!”顾藏来打战可不是要来送死的,她在家人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平平安安回去,她也没打算要把自己的命丢在这。
除非,除非是真的打不过敌方匈奴。
顾藏一边说一边在祁寒北对面坐下,这小子,直接就把自己当做主人了,她都没这样。
不过说实话,顾藏倒是好奇,祁寒北到底来干什么的,绝不可能跟他说的一样,什么看她有没有战死,明眼人都知道是对方胡编乱造的话:“祁寒北,你到底来干什么的?皇帝派你来的?不应该啊。”
皇帝,都已经把她派来了,又不是打不过,怎么可能还派祁寒北来,这不就相互矛盾了吗?还是说,是祁寒北自己来的?
“行了,我来都来了。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好歹也是名震一方的大将军,怎么现在连手下的这点人都管不住啊?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还得被人压在底下?”祁寒北刚刚来的一路,已经观察了我方的军情。
也打听过了,这里的将士,对顾藏,都是不服的。
都已经出发那么久了,到现在还没解决军中的矛盾,那真正要上战场可怎么办?难不成一盘散沙还能发挥出什么?
况且,顾藏又不是没有管过将士,怎么可能连这点小小事情都解决不了,看来是皇帝老儿故意使绊子吧?
不得不说,从一开始知道顾藏带军打战时,他就已经有了这种猜测。
一说起这种事情顾藏就火大,她也没办法,这是皇帝派给她的士兵,她也没得挑,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想要带一群散兵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现在祁寒北又故意调侃她,正好撞上她的枪口:“你行你上啊!你还是堂堂王爷呢,怎么你这次来没有随从跟随,你该不会是自己偷偷跑来的吧?”
顾藏要被祁寒北气死了,只能硬生生地堵回去。
“咳咳!”祁寒北尴尬地咳了咳。
“别咳啊,祁寒北,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怕这些将士太野蛮了,你也管不住,到时候可就不要怨我现在没把你扔回去。”祁寒北提起让她发怒的事情,她无可奈何,只能把气都撒在祁寒北身上,谁让祁寒北那么不知好歹,好死不死地就往她枪口上撞!
顾藏本意并不是把祁寒北赶走,她知道,祁寒北动身到边境来,就做好了准备,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退缩。
“打住!我是吵不过你了。”祁寒北自认栽了跟头,顾藏这张嘴,他怎么也斗不过啊。走是不可能走的,他不远万里日赶夜赶,终于赶到边境,怎么可能轻易回去,他还担心顾藏呢。大丈夫能屈能伸,祁寒北只能转移话题,“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治一治这群目中无军令的人?这些不合格的将士,可是上不了战场的。”
这一点顾藏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不过,她不知道要从哪里抓起,想要治理这群被皇帝“宠坏”的军士,那可不比登天还难?
“别说了,我难道不想吗?要不你给我支点法子吧。”无计可施,顾藏只能自认倒霉
办法,可不是没有。
祁寒北早就有办法了:“杀鸡儆猴,不听的,都按照军令处置。”
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祁寒北觉得,顾藏不可能不清楚这个法子,只不过她迟迟没有实施,怕是有什么顾忌的吧。
顾藏不可能鲁莽到连治理军队都干不成,她好歹也是一个大将军,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今日被人看不起、不服气的下场。
要不是来此一趟,他都不知道,原来顾藏在军营里的地位并没有那么好过,她想要做的事情都要经历重重的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