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修远把车速提到最大,才回到宴会上,他的车子刚开进去时,正好看见徐暮屿的车子与他擦身而去。
他降下车窗,大喊:“徐暮屿!”想问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火急火燎的把他喊回来。
然而对方并没有听到,车子直接呼啸而过,只留一地残影。
无奈,他只好加快手上的动作。
他跳下车子,连车门都来不及关,直接踢开关紧的大门,在一楼搜索起来。
一楼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样。
他心里纳闷:徐暮屿喊他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难道是为了耍他?
可他跟徐暮屿认识了那么久,对方什么性格他还是清楚的。
“一瑾,你在哪里。”韶修远边上楼边喊。
等走到拐角处才发现,靠在墙上的人。
他又走近了几步,努力辨认对方的长相,才知道那个人儿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一瑾,你没有事吧?”韶修远给她解开领带,摸上她泛着不正常颜色的脸蛋,“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戚一瑾嫩白纤细的手揽住他的脖颈,他身上好凉啊,好想……
她努力辨认着对方是谁,却不想对方的身子一直在晃动,不耐烦地拍着他的肩膀:“你好烦啊,你别在动了!”
面前的面孔渐渐变成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戚一瑾笑了,印上一个亲吻:“暮屿哥哥……”
韶修远听到,这句话如同大雨,把他激动的心浇得稀巴碎,一瑾她这是把他当成了徐暮屿吗?
他是个聪明人,看到戚一瑾这不正常的一幕,怎能想不出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难怪徐暮屿会打电话给他,难怪对方这么着急地走了。
他是喜欢戚一瑾不假,但他也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更何况现在一瑾神志不清醒。
他推开一瑾,想离她远点,免得自己做出什么错事。却没想到,一瑾没了他这个支撑物,整个人都往下滑。
幸好韶修远手疾眼快扶住她:“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戚一瑾挣扎着,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
“你别动!”韶修远大喊,因为戚一瑾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再加上对方一直在蹭他,心中的坚定瞬间破碎,一股邪火直涌心头。
“暮屿哥哥……”
直到现在戚一瑾都以为面前这个男人是徐暮屿。
韶修远眼睛睁开又闭上,重复几次后,大手一揽,像公主抱一样抱住她,走到最近的一个房间,伸脚一踢,两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慢慢描绘道戚一瑾的五官,如果他真的做了,对方会把他放在心上吗?
他吞咽几下,温香暖玉在怀,他不是柳下惠……
他心里做了个决定,第二天就去戚家赔罪,求戚伯父把一瑾嫁给他。
他相信,只要时间久了,一瑾一定会爱上他的,慢慢来,不着急。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你越要强求,就会遭到更大的反噬。
大手一撕,衣服变成碎布。
*
羊安青看着顾朝远去,又低头看着刚加上的微信好友。放大顾朝的头像,是一个长得可爱的小孩子。
她很少关注娱乐新闻,并不知道顾朝身上发生的事情,更何况,这算知道了,她也只会心疼顾朝的遭遇,而不是鄙夷。
羊安青就以为是哪一个网图,手指动了几下,发出第一条消息。
[你的头像好可爱,是在网上找的吗?]
她等了几秒,也没有收到对方的回复。
过后,她才想起来,顾朝估计还在忙,哪有时间看手机?
她也不想回去,便在花园里休憩一会儿。
羊安青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下衣服,就回去找她丈夫了。
奇怪,这个门怎么是开的?
羊安青没有多想,以为是哪位客人走得太忽忙,忘记关了。
她径直上楼,去到戚嘉禧待的房间,一推开门就看到对方趴在桌子上睡觉了,她轻摇着对方的肩膀:“嘉禧,你快醒醒。”
戚嘉禧被人吵醒,刚想发火,就看到面前的人是他的妻子,立即清醒过来:“老婆,你怎么过来了?”
“你还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在这睡觉了,也不怕着凉。”
“我也不知道,突然间就睡着了,可能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吧。”戚嘉禧也说还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是突然间就觉得很困。
“那我们回去吧,客人也都走了。”
戚嘉禧拿上搭在椅子的西装,牵着羊安青的手往外走:“老婆,对不起啊,没能让你有一个感到高兴的生日宴。”
“没有,我感到很高兴。”羊安青想起了刚才遇到的顾朝,不在乎道。
“真的吗?”而戚嘉禧想到的则是妻子对一瑾的态度变好了一点,还真是太好了。
可以说,他们两个人说得牛头不对马嘴。
戚嘉禧把车钥匙插进去,问道:“老婆,你有看到承安和一瑾吗?”
“我怎么知道啊?我才刚回来!”
戚嘉禧摸了摸鼻子,刚刚态度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才过了几分钟就变了?但他是个妻管严,不敢问。
*
“暮屿,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喊你?”顾朝担心他忍得太久,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就把车子开得很快。
等车子转弯后,她才想起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不用管。”
顾朝降下车窗,让窗外的凉意进来,驱散车里的热意,更重要的是给某人降温。
“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家庭医生早就拎着医药箱来到公寓等着了,等徐暮屿一进来,他给对方挂上点滴。
“夫人,你先在这照顾徐总,我回去把这血化验一下。”家庭医生抽了一点血,担心这药会不会是违禁物品,对人的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
“好,那你的动作快点。”
顾朝应道,这些不知名的药物还是查清楚才好一点,万一潜伏在人的身体里怎么办?就像个不定时炸弹,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房间里又剩下两个人,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吊滴下落的嘀嗒声。
床上的人发出呢喃:“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