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和裕猛的把矛头对向南熏,“让杜御医进来。”
她缓缓走进大殿,下跪,“臣从女皇以前屋子里的雏菊中化验出致命的****,混合六皇女的汤,二者足以致命。”缓了缓她又说,“雏菊是国师送的,每日一束。”
她低着头,储娇看不清她的表情,有对终漪忠诚的大臣站出来“六皇女不在,杜御医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别急,六妹随后就到。”终和裕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终漪被带到大殿,她腿脚发软,终和裕从哪里弄来的军队,零零散散站满外面。
终和裕手放在膝盖上,“六皇女来了。”
终漪望着明皇椅子上的男人,耳边传来他曾说过的话,听他的尚且可以活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国师与本宫商议,女皇薨了他扶持本宫上位。”
众人哗然,终漪莫不是被附身了,她在胡言乱语吗,这是杀头的罪名啊!
储娇突然不认识眼前的终和裕了,手脚发软,想要走上前都费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帮着他,他还和多少人有交易?
终和裕手一抬,外面进来几人,“带国师去天牢,国师厉害的很,先挑断手筋脚筋吧!”
储娇手脚发凉,往前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南熏也震惊的发现,他中招了,储娇倏地跪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南熏被带走。
高台下的万岁在重复着,终和裕却看向地上的储娇,起身抱起她,在她耳边轻喃,“娇娇,这一切都是被你逼出来的。”
储娇愣愣的看着他,她应该痛快点的,手起刀落,挥断他们之间的纠缠。
“为了确保各位大臣的安全,孤亲自派兵送你们回去。”
明着是保护,实际上是赤裸裸的监视,雪停了,天蒲朝堂恢复每日的寂静,储娇任由他抱着走去后宫,实际上她也没有力气反抗,不知道他从哪弄的迷,散,她都没有察觉到。
一路上遇到无数站岗的军人,储娇揪住他的衣领,“兵权在你手里?”
终和裕没回答,拐了弯继续走。直到进去寝殿,把她放在塌上,才缓缓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
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尖,她偏头却没躲过,“女皇圣旨里原本的人是谁?”
终和裕定定看着她,莫了脑袋窝在她的脖颈处,“我好累!”
他一连几日没有睡好觉,闭上眼就是计划,一切尘埃落定,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
储娇试着拿走他的胳膊,却被他紧紧抱住,储娇气闷,“终和裕你没睡着。”
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怕你走,马上要睡着了,你一动我就醒了。”
“你是怎么让他们都帮你的?”储凝她能理解,为了储家皇帝是谁她都不在乎,可季英华明明是帮着终漪的,为何临时倒戈?裴宏言竟也俯首于他。
“权利罢了!”
储娇不舒服的拧过头,脖子痒痒的,她想一脚把他踢下去。她神经紧绷着,几日疲惫的堆积,殿内熏香萦绕,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没有终和裕的身影了,储娇试着抬抬胳膊,还是没有力气,正要下床,一个力道阻止了她,她使劲一甩,叮铃的响声。
储娇无力的躺回床榻,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关在皇宫,也从没想过终和裕会夺权篡位。
婢女把饭送进来,满满一大桌子的菜,怕她够不到特意把桌子挪到床边,确保储娇坐起来就能吃到。
夕阳西下,终和裕推开房门,床榻上一小团窝在被子里,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皇服还在制作,他在书房和几个信得过的大臣商议了一下午。
“起来吃点东西。”终和裕温柔的唤她,储娇睡得迷糊,以为是风云川,“云川,我再睡会儿!”
终和裕脸色一沉,储娇身上的被子一下子被掀起,瞌睡全无,她猛的坐起来,脚踝的铁链叮铃响。
终和裕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阴骛,“以后你的小脑袋里只有我。”
“做梦!唔!”脸颊被捏的生疼,储娇使劲去掰他的手指,奈何手上没有力气。
两人僵持良久,终和裕放开她,揉揉她的脸颊,“喜宝,进来换一桌子菜。”
“我们喝一杯吧!”储娇眼中闪着精光,拍开他的手,她能把他喝趴下。
终和裕看破不说破,亲昵的搂住她的细腰,“好啊!”
酒水哗哗倒进碗里,储娇一饮而尽,把碗扣过来一滴没有掉下来,伸手示意到他了,终和裕笑着拿过酒坛,在自己碗里倒了一碗,一口喝下。
一盏茶后,终和裕趴在桌子上,储娇拍拍手,小样,跟她喝,她能喝的他找不出东南西北。
储娇唤了两声,终和裕没动,伸出指尖推了推他的脸颊,皮肤还不错,“终和裕……终和裕!”
还是没动静!
这不行啊!人得清醒点啊!
大力的摇晃他的肩膀,终和裕悠悠转醒,储娇凑过去,“你是谁?”
终和裕沉默了一会儿,“终和裕!”
“我是谁?”储娇指了指自己。终和裕突然傻乎乎笑起来,捏着她的脸颊,“你是我的娇娇。”说完啪的脑袋砸下倒在储娇肩头,储娇身子一晃。
储娇急着知道风云川的情况,“国师还好吗?”
“手筋,脚筋,挑断。”他以手为刀向胳膊动脉划入,储娇逼迫自己淡定。
她又问,“钥匙在哪儿?”脚腕晃动,一阵清脆的响动。
终和裕指着天空,“那呢!”
储娇跟着仰头,难以置信,“房梁上?”
他连连点头,啪的一巴掌扣在他后脑勺上,储娇撸起袖子,把钥匙放房梁上,他根本就没醉。
待他抬起头,眼神透澈,哪还有半分醉酒的状态,这下储娇沉默了,他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天色已晚,沐浴吧,早些休息。”
储娇以为能解开铁链了,等浴桶挪到床榻边的时候,她不淡定了。
“终和裕,你给我滚。”
“我给你洗,大婚正在准备了,以后这是常有的事。”一条面巾被扔过来,终和裕接住继续说,“老老实实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