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面似曾相识,在她刚进入部队的时候,焦和也是被调过来的,也有男生如此挑衅,她们还过去强势围观。
真怀念,虞重水想,看着对面一群商量着坏水的家伙们,被孙景曜弄出来的压抑心情晴朗不少。
就在她慢悠悠地数飞鸟的时候,申链开口了。
“自由搏击,谁倒地不起谁输,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个请求。”
......不愧是年轻人吗,点子都是一样的。
虞重水拍拍手站起来:“其他人有异议吗?如果申链输了,你们可是要跟着一块受罚哦。”
申链不满地大声嚷嚷:“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新来的团长要和03队的队长比赛了,这样的消息让整个校场的人都激动万分,谷粱隼也大度地放新兵过来观摩,其实他也想知道虞上校的武力值是什么样的。
虞重水摘掉帽子,把四肢末端的衣袖用布带牢牢裹紧,在围观群众中丝毫不慌张地准备。
申链见状吐槽道:“形式主义。”
......不光是孙景曜无语了,虞重水也有一瞬间的迷惑,难不成现在的军队都不教最基本的制敌术了?
说起来也不怪他们没见过,虞重水也是进入雇佣军团的时候才深入学习到了这些格斗的精髓,招招致人于死地。
两人准备完毕,相互敬礼,虞重水咧嘴一笑:“承让。”
孙景曜一看到她这样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在她为数不多的笑容里,这种皮笑肉不笑是最恐怖的,是每次倒霉发难之前的预警。
果不其然,虞重水率先弹射出去,在申链无法反应的情况下来到了他的背后,她想要一招制敌!
申链也不愧是焦和的直系弟子,很快就做出了应对,他半蹲下躲过虞重水地飞踢,旋转上半身抓住了她再次挥过来的拳头,接着一个过肩摔......
在03队纷纷叫好的时候,孙景曜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那是同情和怜悯。
本该摔在地上的虞重水用双腿夹住申链的腰,被禁锢的手臂一个灵巧地旋转,申链不得不松开钳子一样的手掌,和她呈僵持状。
因为虞重水使阴招!
交错的双脚正正好好落在他的宝贝上,她只需要一个用力,就能当中让他断子绝孙。
所以他退一步做了妥协,虞重水自然很快地从他身上跳下来,发动了第二场进攻。
这一次的目标是胸前,这正是申链所猜测的,而且他平日对手臂的训练可谓是炉火纯青,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接不下来她这一招。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虞重水一脚将他踹推几米,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视线里,一个漂亮的翻身,双手环绕着申链的脖颈来到了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像一个幽魂,存在感极低,杀伤力巨大。
“你已经死了。”她这么呢喃。
申链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挣脱她的桎梏,但是嘴上不服气:“你还没把我打趴下。”
虞重水收紧手臂,看着他逐渐发青的面孔,笑道:“你待会就趴下了。”
两人都是倔,一个死活不认输,一个死活不松手,还是宋书贺看不下去,站出来求饶:“团长,我们认输,你高抬贵手放过申链吧。”
虞重水哈哈大笑,顺从地松开双臂,拍了拍跪倒在地的申链:“你小子可以,有种。”
申链无力地比了一个中止,躺在地上,嗓子里滋滋冒血,难受得直咳嗽。
“你。”虞重水指了指宋书贺:“带他去医务室,待会回来训练。”
宋书贺战战兢兢地夹着申链离开现场,脚步飞快。
全场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更别提看到她这么残暴的一面,她现在竟然还在笑?!
虞重水说:“你们也知道的,我以前是老焦的学生,但是我其实更算是他的养女。”
03队全员震惊,议论纷纷。
“我离开的原因就不多说了,但是现在既然我赢了,你们以后就得听我的,明白了吗?”
有一个男生举手问道:“可是团长您还没说输了的惩罚呢。”
这个没有眼色的人被队友踹了好几脚。
虞重水戴上帽子,恢复严肃的神色:“接下来就是我要说的。我允许你们对我心怀不满,今后想要切磋随时都欢迎,但是如果被我发现暗中诋毁我,诋毁部队的,别怪我不客气。”
“还有,你们的训练计划一切照旧,但是从明天开始,你们要和新兵共同生活,没人对应一位新兵,作为他们的师父,谁的训练结果不让我满意,两个人一起受罚!”
被叫到的新兵们也是一脸懵,看了看阴险狡诈的老兵,叫苦不迭。
“至于惩罚......”虞重水看着他们骤然夹紧的双腿,说:“我暂时没想到,以后再提。”
对上新兵蛋子欲言又止的目光,虞重水呵斥:“还愣着干什么,跑圈去!”
校场又恢复了以往的规律,但是冥冥之中有多了一些活力,少了焦躁气焰。
虞重水擦擦汗,跟谷粱隼搭话道:“你来这里也没几天吧。”
谷粱隼接过她递来的水瓶,无奈点头:“比你早三天。”
那可真是有够难熬的,看得出他拿03队完全没有办法。
“听说你之前加入了雇佣兵团,可以具体说说吗,我很好奇。”
谷粱隼瞅着她的脸色,解释道:“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自己的有些心结解不开。”
虞重水点头:“说来也没什么,当初老焦急需要钱,我在部队里虽然混到了中尉,但是自己的开销也只是勉强,听说雇佣兵接单子至少十五万起步,就去了。”
“那你走之前是不是很挣扎?”
虞重水摇头:“我下定决心之后,就再也没有动摇,成年人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我从来不会后悔。”
想到往事,虞重水笑了:“为此老焦一度和我断绝关系,就连紧急通知也是用对讲机03号03号地这么叫。”
看着陷入沉思的谷粱隼,她问:“你怎么了?”
谷粱隼凝视着远方,声音饱含歉意:“我现在理解我哥的离开了,是我之前太过幼稚。”
虞重水仰躺在大树上,眯着眼看向挥汗如雨的士兵,幽幽道:“别让自己后悔,想去找他就去吧。”
谷粱隼骤然回头,对上她了然的视线,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那我明天请个假,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