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董还记得我们。”
楚渔微微一笑，代为回应。
王蕊饱含审视意味的目光，在楚渔和赵乙年身上来回扫视着，气氛僵持片刻后，她方才再度开口问道：“你们来月煌做什么？”
楚渔扭头往王蕊办公室里望了一眼，努了努嘴说道：“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坐坐？”
王蕊冷着脸，手指电梯方向态度决绝道：“月煌集团不欢迎你们！”
“看王董这意思，是还念着咱们之间的不愉快呢？”楚渔调笑一句，复而又自行补充道：“巧了，我也记得很清楚。”
“杀人犯。”王蕊忽然说道。
楚渔一怔，随即连忙摆手道：“话可不能乱讲，什么叫‘杀人犯’？你见过我杀人么？”
王蕊冷笑一声，回道：“曹鹏是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明白，少在这跟我装无辜，而且我还不怕告诉你，千万别让我找到证据，不然的话，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让警察将你绳之以法。”
“啪！啪！啪！”楚渔为王蕊的正义凛然鼓起了掌。“好一个绳之以法，可是王董，我想问一句，这见不得光的事，您应该没少做吧？”
闻言，心里发虚的王蕊眼神闪烁，撇开视线的同时，仍坚定意念道：“我不想见到你们，马上离开！”
“别急嘛。”楚渔往前凑了一步，此时他和王蕊之间的距离，已不足半米。“我们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找你斗嘴的。”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男子气息，王蕊心神一乱，慌忙后撤半步，退回了办公室里。“你……”
“我知道王董时间宝贵，咱们索性就不整那些弯弯绕绕的了。”楚渔再度上前，寸寸逼近，一路将王蕊挤到办公室里的沙发旁边。“开门见山的说，我们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谈笔生意。”
王蕊攥紧掌心里的手机，只要楚渔做出任何具有威胁性的动作，她便会毫不犹豫的把手机当成“武器”，朝他脸上狠狠甩过去。“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月煌也不会跟你进行合作。”
没等楚渔把详情讲明，王蕊便先行拒绝了他的提议。
楚渔也不管她，自顾自走到一个独座沙发前坐了下去。“乙年，修杰，来，你们俩也坐。”
赵乙年淡淡的扫了王蕊一眼，双方真正会面的那一刻，他心里那些烦思杂续方是彻底烟消云散，至于曾经在后者那里遭受的“侮辱”，也被他在记忆中清了个七七八八。
不是赵乙年心胸宽阔，而是王蕊已经没有资格再被他当做对手了。
待得赵乙年、唐修杰二人依言入座，王蕊才是咬了咬牙，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你们在会议室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
言罢，王蕊迈着不情愿的步伐，自行坐到了楚渔对面的那个独座沙发上。
“说吧，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楚渔情态随意的翘起二郎腿，边晃脚边若有所指的问道：“一周前，你在方令群手里买了一份化妆品配方，根据配方生产出来的化妆品，拥有极度明显的美白效果，而这种效果，是以往市面上所有同类产品所不具备的。”
王蕊眼皮一跳，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月煌集团的内部商业行为，应该没必要向楚董您做汇报吧？”
楚渔耸了耸肩，不可置否道：“确实不用向我汇报，不过听王董的意思，想必应该已经知道我在天金市消失的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没错，我带人去了禾北省，创办了一家名为‘炎黄集团’的化妆品公司，而你手里的那张配方，正是我公司第一代化妆品丑小鸭的生产配方。”
假如楚渔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月煌集团利用不当手段窃取了炎黄集团的企业机密，那对月煌而言，可就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然而，王蕊并不担心这种事情会发现在自己身上。
因为她花费十亿华夏币购买的配方，根本就是假的！
“你是想说，我利用不正当的手段，侵害了炎黄集团的正当权益？”
听着王蕊颇具怨气的反问，楚渔淡淡一笑，摆手答道：“放心，我们这次回天金市，不是来找月煌麻烦的。”
王蕊沉默不言，静等楚渔后话。
随之，楚渔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冬梅牌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烟雾轻吐道：“据我了解，从今天早上开始，月煌就收到了不少消费者的投诉，而投诉的内容基本一致，无非就是想问王董一句，为什么你们出售的产品会出现质量问题。”
听到这，逐渐冷静下来的王蕊蓦然瞪圆双眼。“我知道了！那个配方根本是你故意泄露出来的！”
楚渔笑了笑，果然啊，一个能够凭借双手打拼出一方天下的女强人，确实有其头脑过人之处。“王董，化妆品这一行你比我做的久，一份化妆品配方究竟有多重的分量，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吧？”
想法得以印证的王蕊银牙紧咬，这个王八蛋，还真是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忘坑上自己一笔！
仔细想想，如果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楚渔设下的圈套……
不！不可能！
就算假配方是他故意泄露出来的，那他又怎么保证方令群一定会把配方卖给自己？！
莫非……
方令群跟他是一伙儿的？
可是倘若他们双方是一伙儿的，那方令群当初为什么要把楚渔和岳灵婉逼出天金市？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又惊又惧的王蕊不禁冷声问道：“说吧，你们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
“嘶——呼——”
又一口烟雾吐出，楚渔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你是不是有一场会议要开？”
王蕊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得到肯定答复，楚渔从茶几下面掏出烟灰缸，将指间夹着的半截香烟，随手碾灭。“那就走吧。”
“走？去哪？”王蕊惑然问道。
楚渔站起身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今天我要跟你谈的这笔生意，必须有人在旁边鼓励你才能搞定。”
神经病！
王蕊在心底暗骂一声，随之冷意不衰道：“假如我这个外人要求参加炎黄集团的高层会议，请问楚董您会同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