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厉害。”
楚渔赞叹出声,言语中并无太多夸奖之意。
杜强不是傻子,自是不难听出楚渔话里带着嘲讽意蕴。“不管你们今天来月煌是做什么的,现在请马上离开!”
“为什么要我们离开?”楚渔着实搞不懂杜强这种人,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奇葩逻辑。
说出上句话时就已然做好准备的杜强冷哼一声,威胁楚渔三人道:“这里是月煌集团,而你们却并非月煌员工,单凭这一点,我就完全可以怀疑你们是其它化妆品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为免月煌遭受无缘无故的利益损失,身为公司总监,我有权利也有义务请某些不速之客离开大厦。”
杜强有板有眼的道出这么一番说词后,赵乙年刚欲有所动作,便被楚渔抢先一步给截下了。“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有个疑问,假如我们不走,你能怎么样呢?”
“怎么样?”杜强冷笑不止。“我会马上招呼保安部门的安保人员,采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将你们全部驱逐出月煌大厦!”
“你确定要这么做?”楚渔笑容玩味道。
杜强怔了怔,在楚渔的语气中,他听出一种颇具威胁力的味道。
不过这种“烦思杂续”,很快就被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就算我让保安把你们赶出去,你又能怎样?难道还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一顿不成?!”
“我今天没带打狗棒。”
楚渔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对其脾气秉性以及说话方式早有了解的赵乙年、唐修杰二人,率先反应过来,嘴角处当即便是不由得往上扬了一扬。
紧接着,后知后觉的杜强难耐心中怒火,抬手指向楚渔,破口大骂道:“我草你妈的!你他妈说谁是狗呢!”
闻言,楚渔徐徐眯起了他那双狭长阴柔的眸子,望向杜强的目光里,充满了森冷寒意。
只不过在旁观者眼里,他,在笑。
“你骂了我。”
感受到楚渔眼神中的冷冽之意,杜强情不自禁下便往后退了两步。
只不过碍于面子问题,他又不能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而轻易退缩。
“我……我骂你又怎么了?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你敢叫一些地痞无赖找我麻烦,我会立刻拨打报警电话,让你在牢子里好好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楚渔压根不理杜强的所言所行,仍自顾自道:“我这人最讨厌别人骂我,更讨厌别人问候我妈。”
眼见楚渔走出座位靠近一步,担心遭受皮肉之苦的杜强赶紧往后连退三步。“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就叫保安了!”
“原本你不就已经打算叫保安了么?”说着,楚渔看似往前迈了一步,但下一秒,竟是在杜强闪躲不及之下,来到了他的近前。
“啊——”
杜强吓得惨叫出声,周遭那些店铺老板们,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
然而,这些店铺老板却没有拯救杜强意思,倒不是说后者在这餐厅里的名声有多么不好,主要是以当今社会的风气来看,但凡遇到麻烦事,一般很少会有人主动上前凑活。
万一劝架不成反被咬上一口,说不定你还得赔上千八百块。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买卖,谁乐意做?
杜强叫声过半、余音未收之际,楚渔陡然抬起手来,一把扼住了前者喉咙。
“有本事你再问候我妈一句试试。”
语落瞬间,楚渔五指发力,慢慢缩紧,呼吸愈发困难的杜强脸色涨红,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
“杜总监!杜总监!”
就在楚渔准备给杜强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时,在那餐厅入口处,突然传来一名青年的焦躁呼唤。
暂时不打算把事情闹大的楚渔咧嘴一笑,收手过程中低声提醒杜强道:“相信我,你会比我先一步后悔的。”
杜强不明其意,这时那名慌慌张张的月煌员工已是跑到了四人近处。
“杜总监,大事不好了!”
为了面子,杜强不留痕迹的紧了紧衬衣领口,着手掩盖颈部红印的同时,皱眉问向来人道:“什么事!说!”
这青年赵乙年看着面生,想来应该是最近刚入职不久。
“外面……外面来了一群人……他们拉着横幅……让咱们公司给一个说法……”
听完这话,杜强基本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至于作为“始作俑者”的楚渔,自是也不难领会月煌集团当下面临的窘迫境地。
“带我出去看看。”杜强招呼青年一声,继而转过身来冲楚渔三人警告道:“刚才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但我希望待会回来的时候,不会再看到你们三人当中任何一个还留在这里,否则……哼!”
话毕,杜强跟着青年快步离去,而楚渔则是扭头看向赵、唐两人,脸上笑容不减道:“两位,敢不敢陪我去楼上找王董折腾折腾?”
王蕊曾经是赵乙年的“伯乐”,虽说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但真到了要“复仇”的节骨眼儿上,他又有点下不去狠手了。
不过唐修杰的表现,却是截然相反。
“虚荣心是一种很无聊的东西,可它同样也是一种很诱人的东西,所以我决定,用事实狠狠抽他们一记耳光。”
唐修杰口中的“他们”,指的就是“杜强”和“张玥”这对狗男女。
三人投票,两人通过,就算赵乙年内心再如何挣扎,也是不得不随波逐流。“那咱就去演一出烂俗戏码吧。”
……
在赵乙年的引领下,楚渔三人乘坐电梯直至月煌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立于门前,楚渔朝紧闭的红木大门扬了扬下颚。“来吧,这地界你熟。”
赵乙年攥了攥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后,便是把手抬了起来。
可就在他准备敲门时,办公室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开门便是看到三双脚的王蕊被吓了一跳,待其看清来人相貌,又立时将涌到嘴边的叱责言语咽回了肚子里,剩下地,唯有满满的震惊之意。
“楚渔?赵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