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总要面对这样那样的选择。
拿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在你即将毕业的时候,你是选择投递简历开始工作,还是继续深造考研读博?
而当你做出选择的时候,其实就等同于参加了一场赌局。
选择就业,可能会因为专业知识的不足,导致自己苦苦劳动数十年也无法坐到高级管理人员的位置上。
选择深造,则可能会因为晚工作了几年的原因,深造结束后投递简历时,成为那些毕业就参加工作了的同学的手下员工。
总而言之,在赌局上谁也不可能保证自己是胜利的那一方,除非最终结果尘埃落定,否则任何事情都可能在临门一脚之前出现变故。
可是同样地,有变数就会有定数。
某些人天生跳脱于“规则”之外,他们在赌局开始之前就能判定自身成败。
比如楚渔。
他不接受中年女医生提出来的赌局,因为他知道自己必胜,也知道后者无法给出足够令其心动的筹码。
一场完全没有价值可言的赌局,为什么要开始呢?
情况紧急,事态紧迫。
马景平不再任由中年女医生和楚渔继续纠缠下去,而是直面后者,小心询问道:“楚医生,除了你提出的两个条件之外,还需不需要我们帮你准备点别的东西?我记得昨晚你帮病人治病时,好像用到了银针。”
“银针一盒,瓜子一袋。”楚渔用八个字就回答了马景平的疑问。
银针好说,即便这间办公室里有那么几个人不了解楚渔治病救人的方式方法,但最起码他们知道银针是中医常用的诊治工具,所以这一点不难理解和接受。
那么……
瓜子?
瓜子怎么说?
楚渔懒得理会马景平等人,说完自己的要求后,领着倪萱便走出了这件院长办公室。
马景平和周院长对视一眼,急忙跟上。
“楚医生,我先跟你介绍一下情况。”追到楚渔旁侧的马景平肃然说道。
楚渔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马景平的做法。
马景平简单组织思绪,娓娓道来。
“目前医院里一共有一百三十九名感染了SRV病毒的患者,从其它医院转送到这里的患者还有三十七名,除此之外,一楼大厅的接诊数仍在不断增加,确切人数仍在持续统计当中。”
“还有,我已经通知生物病毒科的同志前来展开隔离工作,估计再有个十来分钟左右,他们就能赶到现场了。”
听完马景平的简要概述,楚渔直达要点,向其问道:“你们有没有按照我留下的配方给那些没有感染SRV病毒的人熬制药汤?”
周院长大步上前,凑到楚渔另一侧回答道:“配方已经分发到石门市所有医院去了,我们所在的这家医院也在进行着相关防护工作,以求将感染者人数降到最低量。”
“其实这些事都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我最担心的还是目前我们无法找到感染源,如果不把感染源消灭掉,就算我们能治好一批人,也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的患者被送到医院里来。”马景平接着周院长的话陈明己意道。
“谁说不是呢!”周院长使劲搔了搔头皮。“只可惜楚医生分身乏术,又不是我们医院里的在职医生,一旦感染范围扩大,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楚渔瞥了周院长一眼,没好气道:“你这老头子别在那里耍阴招,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们请不起我。”
马景平和周院长满脸尴尬,窘迫的说不出话来。
接着,楚渔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话,算是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把两位院长给惊呆了。
“不过你们放心,今天早些时候,我已经把SRV病毒感染源消灭掉了。”
马景平和周院长同时止步,一直陪在楚渔身边缄口不言的倪萱也是不由得因此瞪大了双眼。
感染源消灭掉了?!
“楚医生,你是在哪里发现的感染源?”马景平迫不及待的朝楚渔问道。
楚渔当然不会告诉他关于“蛊尸”的存在。
哦,对了。
SRV病毒的感染源,就是蛊尸蒙扎延灼!
至于楚渔为什么能如此肯定这一推测……
首先,SRV病毒已经很久没有在华夏大地上出现过了,而它的突然出现,就等于间接说明有“不干净”的人或物来到了石门市这座城市里。
再者,该病毒的起因,源于陈年古尸身体上病毒细菌的交叉变异,用楚渔的话来说,其实它就是一种性子比较刚烈的尸毒。
最后,楚渔杀了蒙扎昊石,而蒙扎延灼作为蒙扎昊石的师父兼父亲,必定会携着千怨万恨来此地上门寻仇。
综合以上三点,传播SRV病毒的罪魁祸首,基本可以说就是蛊尸蒙扎延灼没错了。
如今蒙扎延灼被“狙神”裴奕一枪爆头,其豢养蛊虫又都成了蛊仙的下肚美餐,只要楚渔把已经感染了SRV病毒的倒霉蛋通通治愈,此次疫情便必然会随风而散。
没理由让马景平等人接触深色世界之事的楚渔思绪飞转,随口打了个哈哈回道:“反正你们只要相信我就对了,其它的事情不用深究。”
马景平深深的看了楚渔一眼,他自诩从医几十年,阅人无数,却根本无法摸透楚渔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解决疫情,还华夏大地一份平和安稳。
在马景平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石门市医院三楼的楼道口处,放眼望去,除了身穿白大褂、忙里忙外的医生护士,根本瞧不见半个闲杂人等。
很显然,为了防止SRV病毒继续扩散,马景平刻意将三楼病房腾了出来,专门用于安置这些平白遭受无妄之灾的“可怜人”。
楚渔就近挑了个病房推门而入,里面正在给病人做着无用功的医生见了,刚要问其身份,就被楚渔身后探出头来的马景平给举手拦下了。
来到病床旁边,楚渔探手在病人手腕上按了两下,随即转身问与马景平道:“医院里感染病毒时间最长的患者有多久了?”
马景平毫无磕绊,立刻应答道:“将近十二个小时。”
“哦,那不急,我先去厕所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