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的建议是立刻给病人家属下达病危通知书,然后联系生物病毒科的同志,让他们借助专业设备和技术来防止病毒继续扩散下去。”
在那两名中年男医生有所动作之前,其中一名中年女医生来到马景平身旁,情态焦急的再次向其陈明己意。
马景平能够了解中年女医生的心情,也知道后者提出的意见,是普通情况下最为合理、也最为有效的一种方案举措。
但是,楚渔来了,情况就不再普通了。
“戴医生,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太多,总而言之一句话,楚医生他有办法解决SRV病毒,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配合他,以及满足他提出的全部要求。”
“他能解决SRV病毒?”中年女医生显然无法相信马景平的说词。“我刚刚才查过咱们医院里有关SRV病毒的资料信息,上面说这种病毒无药可医,被感染者根本不存在活命的可能。”
马景平虽然高处“院长”一职,但却从来没有凭借这个身份去独断专行,也正因如此,才致使中年女医生在他下达相关指示后敢于提出“反对意见”。
所以,在楚渔展开一系列的救治工作之前,马景平习惯性的就想着先尽力得到场内所有主任医师的赞成反馈,再去发动众人齐心协力一起去共渡难关。
“以前的确没有办法拯救这些感染了SRV病毒的患者,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华夏出了一个神医,而这个神医,此时就站在你我面前。”
马景平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夸人的中年女医生,完全理解不了前者的所思所想。
她和其他三个不明详情的中年医生一起看向楚渔,看向这个实际年龄绝对超不过二十五岁的青年大男孩。
神医?
别说神医,他能独立自主的给病人治愈个感冒发烧就算不错了!
心中疑虑更浓的中年女医生不作评价,视线转回到马景平脸上后,她说道:“院长,您老经常跟我们念叨,说身为一个医生,最不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我承认,现在咱们国家医学教育体系变得完善了许多,不少大学生在校期间就可以到各个医院把知识和实践结合起来,也能很快就上手帮病人治个感冒发烧、拔个蛀牙什么的,但您要说一个也就刚毕业的大学生能解决SRV病毒……别说我不信,您问问在场有哪个会信?”
此番言语落定,周院长第一个举起手来打脸中年女医生道:“我信。”
中年女医生和周院长没有过任何交流会面,但却能从穿着上判断出他的职业。
然而,不等她开口询问以及作出反驳,马景平紧跟着举起手来附和道:“我也信。”
紧随其后的是那两名中年男医生。
“我相信楚医生。”
“昨晚之前我可能也不会相信马院长的话,但现在我不得不信。”
中年女医生看向那两名中年男医生,并问向其中一人道:“卞医生,你不得不信的理由是什么?”
卞医生满眼崇拜的望着楚渔,难掩兴奋之意道:“昨晚在石门市骨科医院,发生了近期第一起相关病例,是楚医生亲自出手,帮那名被感染者清理了体内病毒。”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有什么话比这位中年男医生的说词更加铿锵有力。
大家那么多年同事了,中年女医生基本可以确定楚渔和“卞医生”没有任何意义上的血缘关系。
再者说,就算“卞医生”是在替楚渔圆谎,那么另外一名中年男医生呢?马院长呢?周院长呢?
难道这些人都是楚渔的亲戚,妄图借着这个机会给楚渔炒作,让他名扬四海,进而得以在华夏百姓手里大肆捞钱?
别搞笑了,现在可不是在拍电影。
经过这简短的交流,中年女医生固执的思想总算开始有所软化。
不成想这个时候的楚渔,居然插进话来火上浇油。
“戴医生是吧?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挑刺”的中年女医生看向他,脸色疑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楚渔拉着倪萱站起身来,表情不悦道:“现在是你们求我帮忙,而不是我上赶着跑过来卖力气,你们要是不相信我,或者拿不定一个准确的主意,那就继续慢慢商量,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们在这掰扯来掰扯去,烦都烦死了。”
中年女医生很是不满于楚渔的表现,然而在她眼里仿佛中了邪的马景平却是急忙开口决断道:“事就这么定了,卞医生,瓷罐和花蛇的事你马上着手去办!”
“好的,院长。”卞医生快步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中年女医生盯着楚渔,愤然赌气道:“反正SRV病毒也无药可救,这样,我可以同意医院给你一个给患者治病的机会,但是你要记住,假如出现医疗事故,所有责任都必须由你一人承担!”
楚渔没接话茬,而是转问马景平道:“她在你们医院是什么职位?”
马景平痛快回应道:“急诊科主任。”
“下一任院长会是她么?”楚渔追问道。
马景平不说虚言,实事求是道:“下一任院长将由副院长接替,他一个星期以前去陕溪省参加医学交流会了,目前不在石门市。”
楚渔淡淡的哦了一声,继而把视线放回到中年女医生身上。“你说你连个副院长都不是,凭什么决定我有没有给患者治病的资格?”
“你!”中年女医生气得不行。
倪萱不想把事情闹大,沉默许久的她从中说和道:“楚渔,别闹了,先去给患者治病吧。”
楚渔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唯独自己老婆的话不能不听。“听萱萱你的,我不跟长舌妇一般见识。”
中年女医生气急反笑,现在谁也拦不住她和楚渔较劲了。“你不是神医吗?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我不和你赌。”楚渔几乎没作考虑就拒绝了中年女医生的提议。
“招摇过市的骗子!”中年女医生极尽讽刺之意,似乎忘记了刚才马景平等人为楚渔正名的种种言行。
楚渔瞥了她一眼,神色淡然道:“因为我知道你拿不出能让我心动的筹码,所以我不会接下这场毫无意义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