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医生方不方便讲讲,你现在每个月的收入大概是多少?”
在周院长看来,楚渔这种眼高手低的年轻人,即便手头上有点真本事,也实在是太令人所不喜了些,毕竟华夏老人言,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一飞冲天的“大气运者”?
楚渔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说出实情,听在周院长耳朵里也只能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年轻人信口开河。
但是,假如他不说的话,眼前这两个老头子指不定要聒噪到什么时候呢。
“我的收入不按月份计算,碰上公司效益好的时候,我一天差不多能挣个几亿华夏币吧。”
听完这话,周院长脸上没有流露出太多异样神色。
因为他已经把楚渔归入了“神经病”的行列当中。
上次在董家时,马景平通过董沧的表现,就已然了解到了楚渔不是个一般人。
董家经商,能和董家扯上关系的人,也基本上都是商人。
华夏不缺日收过亿的商人,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楚渔竟然会是其中之一。
他太年轻了。
年轻的不像话。
不过仔细想想,楚渔的话也不像是为了拒绝自己而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
年轻能代表什么?
上次在董家,他也是因为觉得楚渔年轻,所以才不认为他能够治好自己都治不好的“病”。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楚渔用事实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
正如华夏不缺日收过亿的商人那般,这个传承数千年的文明古国,也同样不缺少奇人异士。
总的来说,马景平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楚渔的自述。
那么,一个日收过亿的年轻商人,会为了所谓的“悬壶济世”而放弃那奢侈生活吗?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唉,罢了罢了,楚医生,既然你不愿意来医院工作,我们也就不再过多强求你了。”
“这样最好。”
楚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副德行看在周院长眼里,顿时让他更加不喜欢这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了。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半个多小时后,手术室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不及病患老婆上前追询,一名随同马景平前来会诊的中年医生狂奔而出。
这厮脸上,爬满慌色!
“完了完了,院长!出大事了!”
马景平在周院长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迎到这中年医生面前沉声劝慰道:“稳住神,有话慢慢说。”
中年医生把口罩一摘,干吞了一大口唾沫,慌张情态之中,还夹杂了一丝恐惧。“我们进入手术室后,倪医生正在给病人臀骨进行治疗,等她那边动作结束,我们立刻为病人展开了一系列的检查工作,结果发现……”
“发现什么了?”马景平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中年医生咬了咬牙,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回答道:“病人感染了SRV病毒。”
“什么!”周院长大惊失色。
“SRV病毒?这种病毒不是早就已经被消灭了吗?”马景平提出疑问的同时,连忙扭头对周院长说道:“周院长,立刻叫人封锁这条楼道,还有,医院里的人谁都不准出去,外面的人也都不准再进来,我现在马上联系有关部门派人前来增援,切记,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要引起群众恐慌。”
尽管周院长怕的不行,但他好歹也是个老医生了,在关键时刻,还不至于被吓得彻底失去思考和反应能力。“好!我这就去!”
察觉到气氛凝重的病患老婆心里一凉,在周院长离开的同时,快步窜到马景平面前问道:“医生,什么叫SRV病毒?这种病能不能治好?”
楚渔刚才被她气得心里窝火,于是干脆借机小小报复了她一下。
报复的方式很简单,他只要把SRV病毒的危害性说明白就可以了。
“SRV病毒,是一种陈年古尸身上滋生细菌交叉结合变异而产生的病毒,它们可以通过唾液、血液以及那啥液的方式进行传播,中了这种病毒的人,最多半天就会昏迷不醒,而且绝对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那我老公岂不是死定了?”病患老婆一屁股墩到地上,双眼无神,满面迷茫之色。
马景平叹息一声,原本他是不打算把实情说给病患老婆听的,却不成想被嘴快的楚渔给抢了先机。“病人家属,病人在晕倒之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
病患老婆神游天外,哪里还听得见马景平的问询。
反观楚渔,在“报复”完病患老婆之后,就陷入了沉思的状态当中。
SRV病毒曾经出现过一段时间,不过病毒源发现的快,加上华夏相关部门动作迅速,所以在它们还没传播开来之前,就成功将之扼杀在了摇篮里。
明明是已经消失了的病毒体,为什么今天又突然出现在石门市了呢?
马景平想不通,但楚渔却大致有了答案。
“楚医生,你也了解过SRV病毒?”
马景平惑然发问,楚渔简单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他之所以不担心倪萱的安危,是因为他有绝对把握去应付这种“小疫情”。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届时,刚刚和楚渔闹过别扭的“宁医生”打手术室内逃了出来,他身上那件消过毒的手术服上,沾满了“喷溅式”血液。
马景平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感染SRV病毒,见到宁医生冲出来后,立马上前一步,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镇定!你给我镇定下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没结婚,还没有孩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别怕,你死不了,冷静,保持冷静。”
“我爸妈在家里等着我呢,不行,我得回家,我要回家。”
“你……”
马景平和宁医生“你来我往”之际,楚渔上前一步,拉开马景平的同时,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宁医生脸上。
“啪——”
这一巴掌扇完,宁医生立刻安静下来了。
“没有什么恐慌是一个耳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把陷入恐慌的人扇到昏迷为止。”
马景平嘴角抽搐不已,要是所有人都用楚渔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那这个国家岂不是得乱了套了吗?
“别这么看我,我并不崇尚暴力,只不过某个伟人曾经说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刚才劝了他那么多句都不管用,我一个巴掌就管用了,这就说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楚渔白话半天,其实就是为了掩盖他内心的小九九。
“你妹子的,让你对哥的女人心怀不轨,等下找到机会我特么还得狠狠抽你几巴掌解解气。”
马景平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楚渔纠缠下去,他偏头看着冷静下来的宁医生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宁医生的双眼里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但仍旧是心有余悸。“在手术过程中,倪医生她……她不小心切断了病人一根血管,导致鲜血喷溅了我们两个一身,而且据石门市医院的医生们说,病人他得了SRV病毒,这就意味着我和倪医生都有可能……”
说着说着,宁医生眼眶一红,作势便要大哭一场。
楚渔满面疑色的看向宁医生,后者迎上他的目光后立即躲开,仿佛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医生,你看着他们,我现在就给生物病毒科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让他们派人带着设备来做疏通隔离工作。”
马景平知会楚渔一声,随后走到楼道一角,开始按照计划行动了起来。
不多时,满头大汗的周院长快步折返,他走到刚刚和有关部门说完情况的马景平面前汇报道:“马院长,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安排好相关事宜了。”
“能不能给我准备一盒医用银针?”楚渔来到两位院长近前,言语平淡道。
“你要银针干什么?”周院长不明其意。
楚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当然是用银针治病了,难不成你以为我会闲着没事在这里缝衣服、贴补丁?”
虽然楚渔给出了解释,但这个解释却令周院长更加迷惑不解了。“银针能治病?”
“屁话!”楚渔言语中带了几分火气。“你这老家伙到底是不是华夏人?老祖宗传承下来的手艺,怎么到你嘴里就一文不值了?”
周院长赔笑连连,赶紧为自己开脱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SRV应该不是用针灸就能解决的病情吧?”
“你不懂,不代表别人不懂,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楚渔给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答复。“快去给我准备一盒银针,顺便再准备一张白纸和一支签字笔。”
周院长见马景平没有阻拦楚渔的意思,也就跟着默许了楚渔的言行举止。
“纸和笔也能治病?”
周院长的疑问,让楚渔觉得他很像白痴。
“你见过有哪位医生用纸和笔治病的吗?”
“那……”
“我写一副方子,你叫人按照这个方子熬制药汤,回头给医院里的每个人都喂半碗,这样就不用担心病毒会传播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