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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或许有那么一点可能,三哥也喜欢我。]

二月生日过后,盛星的心情几乎每日都是晴光灿烂,工作室人人都感受到了,她们从没像最近这样觉得盛星原来那么爱笑。

临近进组,工作室还挺忙。

人的情绪会互相感染。

小助理见盛星心情好,兴致勃勃地凑到她身边,悄声道:“姐,背台词呢?吃瓜吗,一手瓜,保真。”

吃瓜几乎是当代冲浪青年的日常,小助理也不例外,每天都冲在前线,年年都恨不得来个年终总结。

此时已是初春,渐渐有了春意。

阳光懒洋洋地照进室内,窗外横着一株樱花枝,浅浅的嫩绿在枝头微颤,悄悄钻进窗里,探到盛星脑后,企图把这朵娇嫩的花苞偷走。

盛星歪在沙发上,半躺在阳光里,斜眼瞧着小助理兴奋的脸,不经心地问:“又是谁的八卦?”

平日里盛星对这些消息兴致缺缺,多数都是从小助理和经纪人这儿知道的,更多时候她还不怎么认识近来的主角们。

小助理故作神秘道:“姐,这次的瓜你肯定熟。姐,你们家不是和江家关系好吗,就是地产起家那个江氏,去年江氏掌权的换人了,听说是个帅到人腿软的大帅哥。最近呢,有传言说他要联姻了,还接管了江氏影业,演艺圈里不少人都蠢蠢欲动。”

盛星反应了许久,才把小助理口中的即将要联姻的大帅哥和江予迟对上号。她回过神来,慢吞吞地问:“怎么听说的?”

小助理朝她挤眉弄眼,拿宝贝似的把手机递到她眼前:“有个传出来的视频,姐,你看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视频是在包厢里拍的,光线很暗。

人影摇晃,背景音嘈杂,但仍能听出几人的对话。

-“三哥,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不着急啊?”

-“三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和我们说说。”

哄笑过后,男人低沉懒散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漂亮,乖点儿,说话轻声细语,孝顺长辈...”

边上的人窃窃私语,低语被背景音掩盖,她们听不分明。

男人清俊的面庞有些许模糊,眸间点点笑意却掩藏不住,仿佛真的有他所说的那么一个女人。

盛星掰着手指,默默地数。

那么多条件,她就占了一样——漂亮。

她和江予迟喜欢的类型天差地别,近日萦绕在盛星心头的好心情顿时消散,连一点儿渣都不剩。

“不看了。”盛星随手合上剧本,面色冷淡,道,“这两天不来工作室了,没重要的事别找我。”

说完,盛星带着剧本走了。

小助理一脸茫然,她姐忽然一下是怎么了,难道真是认识的人?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盛星从工作室离开,直接让司机送她到盛掬月的小区。这个点盛掬月还没下班,她自个儿输指纹进门。

进了门,盛星把熟门熟路地把自己往沙发里一摔,开始发呆。生日那天江予迟给她的感觉仿佛是她的臆想,轻而易举地把她打回原地。

她乖吗,大部分是装的。

也并不温柔,多数时候她只想自己呆着。

真正击垮盛星的是“孝顺长辈”四个字,她和父母闹得那样难堪,不管上哪儿去问都不会得到盛星孝顺长辈这个评价。

近日,其实盛星尝试着在江予迟面前做真实的自己,只是步调很慢,她试探着往前走,始终没有找到方向。

今天,她终于迷失了。

落日西沉。

盛掬月回到家,还没开灯,就听到一道幽幽地喊声:“姐,你回来了。”

盛掬月眉心一跳,“啪嗒”一声,按下开关,朝着沙发看去,盛星跟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怀里还揪着她的娃娃。

“星星,你先松开它。”

盛掬月僵着脸,指着她的宝贝娃娃。

盛星轻哼一声,把怀里的小羊往边上一放,还有点儿怨念:“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一只小羊。”

“和三哥闹别扭了?”盛掬月见状松了口气,这才关心起自己的妹妹来,“什么时候过来的?”

盛星这人就三种状态。

第一种,没有烦心事的轻松状态。

第二种,因为盛家糟心事的暴躁状态。

第三种,和江予迟过不去的游离状态。

盛掬月见的最多的,是第三种。小时候江予迟不爱和女孩们玩儿,可偏偏和盛星走得近,仅有那么一点儿耐心都给了她。

她们家这小姑娘,还时不时生闷气。

盛星又躺回沙发上,神色平静,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用一副要出家的状态道:“姐,我们今晚出去喝酒吧?自从三哥回来,我好久没喝痛快过了,每天都准时回家,初一十五还得去老宅,躺在一起他还没个反应,就跟和尚似的。”

盛掬月:“......”

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记得和三哥说一声,我可不想最后他来找我麻烦。”

江予迟以前看起来对什么都不上心,说起话来绕着弯,没人能从他那儿占到便宜,这倒是和盛星挺像。盛掬月没什么耐心和江予迟打交道。

盛星撇撇嘴,小声嘀咕:“今天不想理他。”

她还在生气呢,可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盛掬月拿盛星没办法,斟酌着给江予迟发了条短信:[三哥,今晚星星睡我这儿,明天送她回去。]

这会儿江予迟或许在忙,没回复。

盛掬月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他刨根问底。

盛星身份不便,平日里常去的酒吧就那么几家,隐秘性极高,还常能遇见圈里的人,彼此打个招呼就当没见过。

二楼卡座。

盛星一口喝掉一个子弹杯,张嘴咬了口青柠檬,龙舌兰特殊的香气蔓延开,她轻舒了口气,视线虚虚地落在底下舞池。

盛掬月明天还要上班,可不陪盛星胡闹,点了杯莫吉托,翠绿的薄荷浸在最底,酒液泛起点点气泡,她随手捡了几粒鸡米花,问:“下个月就进组了?”

“嗯。”盛星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就在洛京底下的一个县城拍,有点儿偏。你要来先联系我。”

这三年,但凡盛星在洛京,盛掬月每隔半个月就得去看她一趟。两人都知道这是为什么,却从没提起过这个话题。

许是此时气氛特殊,盛星忽而轻声喊:“姐。”

盛掬月“嗯”了一声,等着盛星开口,她从来不是话多的性子,也没什么耐心,唯独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

盛星侧头盯着盛掬月,道:“你知道的,我没怪过你和哥哥瞒着我。那时候,我只是生气你们一起离开我。”

“星星。”盛掬月神色微微黯淡,低声说,“我和哥哥只是...只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事实太过荒谬。我们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对他们有所期望,但那年...”

盛掬月有着异于常人的记忆力。

那年她十五岁,她甚至记得那天早上牛奶的温度、天空有几朵云,记得自己是怎么面无表情地和盛霈说,想去抓蚯蚓。那时候她对生物课里的内容充满好奇,但又不敢一个人去,盛星年纪比她还小两岁,唯一的选择就是盛霈。

盛霈虽然浑,但对着妹妹算得上百依百顺,说去抓蚯蚓就去。两人蹲在花丛间,身影被灌木丛遮挡,动静又小,匆匆走进花园的人竟没发现里面还有两个孩子。

“陈大哥。”

是盛妈妈在说话。

另一个男人踟蹰半晌,问:“星星还好吗?”

盛霈和盛掬月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住动作,透过枝叶间隙朝外看去,花园里站着两个人,那男人他们从没见过。

“你们不该送她回来的。”

她的声音冷淡,似乎口中的孩子和他毫无干系。

男人叹了口气:“她得了急病,联系不上你,总不能看着孩子白白没了性命。当年,觉鹿大师的话不一定是真,你陷得太深了。”

“我陷得太深?大师说我这一胎是女,母女亲缘浅薄,我若不送走她,这个家必定支离破碎,我是为了整个家!”平日里温和的女人咬牙切齿地说着话,“她回来后,月亮和阿霈都和我疏远了,再往后怕是头两个孩子都要失去!”

“大师说的话都成真了,这还是我陷得太深吗?”

盛霈和盛掬月脑袋都嗡嗡的,浑身僵硬。

回想起来,这些年的事都有迹可循。在盛星回来前,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只记得那年妈妈确实有大半年都不在家里,盛星回来后,家里说妹妹身体不好,适应不了洛京的环境才养在外面,他们竟也信了。

可事实,竟荒谬至此。

盛星的人生,仅仅是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

仅仅是因为四个字:亲缘浅薄。

...

盛掬月神色冰冷,眸光触到盛星时眼底才有了暖意,她握住妹妹的手,低声问:“姐姐一直不敢问,小时候...苦吗?”

小时候?

盛星想起黑暗的地窖,冰凉的河水,脏脏狭小的角落,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到身上的竹枝,她掩住眸光里的情绪,对盛掬月弯了弯唇:“还好,不苦。”

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盛星起身去洗手间,盛掬月收到江予迟的回复,又开始头疼,专心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麻烦,没注意一个男人从她们边上的卡座起身,朝着盛星离开的方向走去。

洗手台边,水流如瀑般冲刷下来。

盛星俯身用冷水扑了两把脸,呼吸急促,水滴像泪水似的沾在浓密的眼睫上,她像是支撑不住似的扶上水池,指骨泛着白。

“姐。”

低冷的男声像是一把利器划破沉静的空气。

陈漱站在几步之外,藏在裤兜里的手紧握成拳,耳边还回响着那轻轻的两个字,她说:不苦。

盛星倏地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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