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马上出发,我的保镖也早已就绪。我的这“保镖”可不是张总、李总、王总之类的保镖,因为我没有什么身份,自然也没有什么安全风险。我的这“保镖”最主要的作用就是,防止我被“抹黑”。
“抹黑”是我们当地的风俗,和丑化报复没有一毛钱关系,就是往新郎脸上抹,最早是锅底灰后来是鞋油,现在是黑面膜之类的东西。这更多的是一场玩笑,活跃气氛的小闹剧,热热闹闹哈哈笑笑的恶搞。
不过也有把玩笑开过的时候,我亲耳听说过一次,也亲眼看见过一次。亲耳听说是我们村的一个家伙,大我几岁,娶媳妇的时候看见对方“抹黑”的,大喊“看他妈的谁敢给我抹!”。
一句话把玩笑弄成了单挑,不过是新郎一个人单挑一帮抹黑的,过程不描述了。结局是那新郎不能笑,因为只要一笑,牙齿都是黑的。
亲眼见是谭磊结婚的时候,我当“保镖”,眼看着“保镖”和“抹黑”的战成了一团,“抹黑”的给“保镖”抹,“保镖”给“抹黑”的抹,吓的我躲的远远的远远的看。
这哪里是结婚啊,分明就成了打架,要不是双方管事的及时出来制止,非得把双方一伙子人都送进公安局。
我汲取上述两位的教训,所以当有“抹黑”的从门台上,自上而下扑过来,并且把鞋油抹进我嘴里的时候,我机智大度聪明的回了句“鞋油真好吃!”。
我说这话,真的没有骗人和胡说八道,不信你买管鞋油自己抹抹试试,黑色的啊!真的挺好吃的,在我结婚那天。
在玉箫家稍作停留,玉箫就变成我媳妇了,被我用大奔接回了我的家。大奔真心好,在后排还能跷二郎腿,没有想到我这样的人还能坐上大奔,屁股舒服极了,给了脸十足的面子。
家里早已准备好了拜天地,座椅板凳摆放整齐,几个厨师开始上下翻飞。
不知掉你们那的拜天地规矩是什么,是不是也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如果要是不是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你是个外国人。
拜完天地结束时,鞭炮齐鸣到处撒糖,巧的是有一块糖,不偏不倚的正好落进了玉箫的手里,而玉箫只是端着手正往屋里走。想象一下当时那个画面,可不是新娘子“呜呜渣渣”的抢喜糖,而是刚好有一块掉进了玉箫的手里,好兆头,真的是好兆头!
将晚人群散尽,最后几个喝多了,也说够了醉话的乡亲晃晃悠悠回家去了。只剩我俩粉灯红床相顾无言,一屋子羞涩在满处荡漾,夜里真的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轻轻柔柔……。
由于睡的晚,导致起的晚,起的晚又引起睡得晚,所以这一段时间我是睡得也晚起的也晚。人生最幸福甜蜜而又短暂的时间,一定有这段时间,有人给形容了一个十分恰当的专属名词“蜜月”。
我特意查了查,原来“蜜月”没有那么简单,“蜜月”英文名“honeymoon”,是古代欧洲日耳曼民族的一支,条顿人的生活习惯。这“蜜月”原来是有典故的,感谢日耳曼民族的一支条顿人,你们的“留下来蜜月”,让我们非常的甜。
小日子渐渐的,渐渐的步入正轨,我俩也开始盘算计划未来。想着想干什么好,干什么有前途。同时也细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金银细软加上现金3000块,那金银细软加起来价值小于3000,拢共的一起,放到了一个隐秘的抽屉里。想象着什么时候,能把这金银细软和那现金,把这抽屉装满。
就在这个时候“禽兽”来给我借钱的,他借的我的500,和我借给他的500,连同他,一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据说他是去北京混了,如果说他拿我这1000块钱去北京买了房子,那么这小子可是沾了我大光了。
借给“禽兽”钱,“禽兽”没有还我这不算倒霉,这还给我上了一课,借钱一定要谨慎,借钱一定要谨慎!
我说我不算倒霉可不是我钱财多,境界高,喜欢“禽兽”。而是紧接着一件倒霉事,太倒霉,让我觉的“禽兽”借我钱不还,显得不怎么倒霉。
那是借给“禽兽”钱的没两天,我中午回家,中午!一个不太熟悉但认识的老太太说“好像看见有人从你家翻墙出去了”。我赶紧进家,一开门,就看见了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像被疯狗刨过的样子。
果然抽屉里的细软和现金不出意外的丢了,这大白天的大中午,这个挨千刀的贼就敢进家偷东西,真的是恨的你牙根疼。
我安慰坐在地上哭的玉箫,“这有什么啊!破财免灾,破财免灾!”。玉箫止不住的啜泣,其实我不也是,心里剌了个口子一样的疼。
原先一直不明白盗窃和入室盗窃有什么区别,入室盗窃要比盗窃刑罚狠的多。现在终于知道了,入室盗窃让你的内心产生惶恐,本该是hi最安全最放松的家里,总感觉有什么陌生的危险存在,让人的心里有很大的伤害。好久了之后,我和我老婆才走出这种阴影,入室盗窃确实该比盗窃狠一些,且建议可以更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