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下的T国监狱,阴森恐怖。
关押在这里的人犯一个个都已进入梦乡,在春秋大梦里追逐着各自的自由……
张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已不能入睡。他总觉得白天新进来的曾亮、坐地虎两人神情可疑,大有“来者不善”的感觉,他很担心会对自己不利。
说实话,张飞那天在病房听见阿森告诉自己是阿诺害他时,他还真的有替阿森讨回公道的冲动。但当他出门看到几位黑社会老大倒在血泊之中后,他的正义感一下子就被吓飞了。
“黑老大”们可都是风云人物,不照样被阿诺想干就干掉了吗?自己哪有本事与阿诺叫板。像他这种社团小角色,对阿诺来讲,根本构不成威胁。何况现在阿诺已经当上老大,整个社团的风向也随之改变,即使自己出去揭发阿诺谋权杀害了阿森,也不会有人听他的。
……既然如此,阿诺为什么还要派人到监狱里来杀他灭口呢?也许是自己神经过于紧张,出现了错觉。张飞自我安慰:好好睡觉,争取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收起担心,渐渐地进入睡。睡梦中,阿诺重新重用了他,给他脖子上挂上了枚重重的金牌。金牌太沉,勒得他不能呼吸。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昏暗的光影中见坐地虎正用被子捂着他的口鼻,不让他呼吸。张飞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拼命挣扎,但手脚被曾亮控制着,动弹不了。
坐地虎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命真大,那天在医院有人为你挡枪子,老天爷还让老子的枪卡壳,没灭到你。今天,看老天爷怎么帮你!”
曾亮补充说道:“兄弟,再怎么扳也没有。认命吧!下辈子,不该听的话,不要去乱听。”
这时,睡在上铺的“狱友”被下面的响动吵醒,探头往下一看。立刻叫了起来:“不得了了!杀人啦!杀人啦!”
顷刻,牢房里闹动了,人犯们起床,见曾亮、坐地虎正捂着张飞口鼻,张飞已经奄奄一息,纷纷冲上去与二人扭打起来,牢房里乱成一锅粥。
狱警拉响警报,刺耳的警笛声回响在整个监区。
狱警荷枪实弹跑步到牢房,迅速控制着局面。
张飞嘴角、鼻孔都流出少量鲜血。狱警上前叫他名字,见没反应,又用手试了试,发现他没有呼吸。于是,赶快叫人将张飞送医院抢救。
……
张艺姗拨通了哥哥张飞手下黎兴华的电话,请他来家里面谈。不一会,黎兴华赶到了艺姗家里。何一标一眼就认出黎兴华正是那天来边境接他们的越野车司机“华哥”。双方算是熟人,也就减少了客套和必要的介绍程序,他们直奔主题,打听张飞下落。
黎兴华也搞不清楚张飞为什么会突然失联,不过他听古曼集团的兄弟讲阿森已经死了,现在是阿诺当老大。
华哥的说法正好印证了何一标的猜测。社团已“改朝换代”,张飞牵扯其中,现在估计凶多吉少。他们都很着急,让华哥赶紧联系他在古曼集团的兄弟,打听张飞的消息。
华哥这位兄弟在古曼也仅仅是个“小弟”,层级很低,并不知道“高层”的情况。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打听不出什么结果。只让他们继续等待,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现在,何一标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帮助艺姗找张飞了。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无休止的等待,让艺姗再次萌发去T国找哥哥的冲动。
这次,何一标也拦不住了,只得同意刘豹陪他去 。华哥尝试着帮助刘豹搞假护照,看能否蒙混过关。
一切准备就绪,何一标和华哥将他俩送到机场时,张艺姗意外接到一个电话,号码陌生,声音却非常熟悉亲切。握手机的手不停颤抖,激动得热泪盈眶,声音撕裂地喊道:“哥、哥、哥,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把我都急疯了!”
说来话长。张飞被曾亮、坐地虎暗算时,想:这下完蛋了!原来阿诺一开始就要自己死。不料,关键时候“狱友”们还能挺身而出,与杀手扭打。这时,他小脑袋快速转动,来了个将计就计的招数。乘乱讲嘴唇咬破,往自己鼻子上来了一拳,然后,装死。等狱警来后,查验他伤情时,他用武侠小说中学来的“龟息大法”成功地骗过狱警,将他送到医院进行抢救。就在抢救过程中,张飞起身制服了医生顺利脱逃。
脱逃后,他并没有立即与艺姗他们联系或赶回Y国,而是,跑去古曼集团暗中观察社团的情况。他想,反正自己贱命一条,与其这样坐以待毙,还不如轰轰烈烈闹腾点大事,找机会把阿诺做了。自己既可以给死去的森哥一个交代,也为自己两次被暗害报仇雪恨。
抱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他才打电话给自己的妹妹艺姗,交代一些事情。另外,也告诉何一标、刘豹偷渡T国的计划无法实现了。也希望刘豹能留在Y国,真心对待艺姗,组建幸福家庭。
张飞不许妹妹来找自己,让她好好跟刘豹过日子,他在T?国办要办的事办完了,自然会回家找他们的。
张艺姗犟不过自己哥哥,再说,她去T国的目的也就是想打听哥哥的下落。现在,兄妹已经联系上了,目的达到。大家一起高高兴兴,打道回府。
刚进屋,艺姗就将刘豹拉进自己的闺房,压抑了较长时间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喷发了。刘豹尝试过好几次想得到的“东西”,艺姗都没给他,此刻也一并献给了他......(此内容屏蔽)
......
张飞找到了,何一标虽然也高兴,但内心还是有些失落。去不成T国,到M国与海海团聚,过幸福生活的希望也就很渺茫。加之,刘豹已心有所属,不像过去,言听计从。
不过好在,有了个新朋友“华哥”,弥补了一些内心失落与空虚。华哥经常带他到他想去的地方寻找慰藉。两人很快成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