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的运气既好,又不好。在医院门口,杀手本来要一枪结果他,没想到“黑老大”的手下无意中替他挡了一枪,当杀手正要开第二枪时,狙击步枪居然卡壳了,等他退出子弹重新填装好,再度瞄准时,却找不到目标了。张飞前面站着几名高大的警察,挡住了杀手的视线。
之后,张飞被警察带到了警察局录口供。但录完口供后,并没有将他放出来,而是莫名其妙地将他关进了监狱。
在T国的大牢里,张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刚开始,他还在牢房里又吼又闹的。闹了两天,见无人理睬他,也没给他一个说法,他才慢慢地冷静下来。他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串起来想了想,有几个疑点一直没想通。
“二当家”阿诺,是阿森一手带出来的“小弟”,阿森对他就像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关照。阿诺在阿森面前从来都是毕恭毕敬、唯唯诺诺,为什么突然会雇杀手来杀阿森?
阿森手下有众多得力干将,难道他们都没有发现阿诺有篡权的野心?
既然,阿诺要灭口,为什么在医院门口没一枪结果他?
难道弄他到监狱里来关着只是想封他的口,好让阿诺顺利“继位”当上老大?
他出去后该不该去揭发阿诺,他的证据何在?
难道那天在阿森病房里的人都成哑巴了吗?
……
关在监牢里的张飞无法把这些问题一一理清,他得想办法出去才行。然而,他在社团里仅仅是个小角色,在T国更无势力,要走出这间牢房谈何容易。他还不知道更大的危险正悄悄地向他靠近。
T国的监狱条件很差,一间很小的牢房里,关押着十多名犯人,各种气味交织,时常让张飞作呕。张飞在这里不明不白地被关了整整十天喽。
今天,张飞这间牢房里被放出去两人,又新关进来两人。张飞见有新“狱友”来,赶紧上前打听外面的情况。
“兄弟,我叫张飞,我们交个朋友呗?”张飞很热情,在牢房里他与大家的关系相处还比较融洽。
“你算老几?谁他妈要给你做朋友。滚一边去!”其中,一人一脸横肉,凶神恶煞地对张飞说道。
张飞仍厚着脸皮,说道:“这间屋子,顶多也就二十平方,我们在里面低头不见,抬头见,做个朋友有啥关系嘛!”
“别理他!他妈就是个粗人。我叫曾亮,江湖人称‘敌杀死’。他是我小弟‘坐地虎’。”另一位新“狱友”主动伸手与张飞相握。
“亮哥好!”张飞高兴地与曾亮握手,接着问:“刚才听亮哥的名号,二位是社团中人?”
“啥子社团不社团,老子不管,我兄弟两个行走江湖靠‘手艺’和‘信誉’吃饭,来去自如,从来不入社团。”坐地虎得意地抢话回答。
“这样说,两位哥哥都是干大‘买卖’哟!”
“是的。我们干的是,一年可以不开门,开门就能吃几年的‘买卖’。”曾亮故意把“买卖”说得很重、很神秘。
这让张飞后背发凉。他猜测这两人肯定是干杀人生意的。小心翼翼地试着问:“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坐地虎惹是生非,喝醉酒打警察就被弄进来了。”曾亮用眼睛瞪了坐地虎一眼。
“哦!原来这么回事。”张飞又接着问:“亮哥知不知道古曼集团内讧的事?”
“古曼集团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黑社会,我当然知道。至于你说的起内讧的事,我不道。但前段时间他们老大被人做了,老二上位当老大的事我是知道的。”曾亮好奇地看着张飞。
他那双深不可侧的眼睛令张飞发毛。但还是大起胆子问:“阿诺已经当上老大了吗?”
“是的。已经坐上‘第一把交椅’了,社团兄弟们都很拥护他。”曾亮一直在观察张飞的表情和情绪变化。
“……”
张飞还想问点什么,但欲言又止。
张艺姗联系不到哥哥张飞,阿森电话也打不通。于是,闹着要到T国去找张飞。在这种情况下,刘豹也不够冷静,打算自己偷渡到T 国,陪艺姗一起找哥哥。好在何一标见多识广,又是“旁观者”,所以,比较冷静。
“豹子,你跟着起什么轰。我都搞不清你是爱艺姗,还是想害艺姗!”他首先制止了刘豹的冲动行为。
两人停下整理行李的手,认真地看着站在门前的何一标,静候他说下文。
何一标上前将二人整理好的行李从行李箱中倒了出来。
“标哥,你这是在干啥啊?”艺姗急得直掉眼泪。
“艺姗,我只道你们兄妹情深,急于想知道张飞的下落。我也很着急啊!但这有用吗?你们想想,张飞是干什么职业?操社团,有今天,没明天,是常事。但张飞为啥还要坚持去做?无非是想为你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让你过得幸福。你是他唯一的亲人!”
何一标开始有些激动了。他接着说:“你们想没想过,你们这样冒然去T国有多大风险。
首先,张飞是去探望遭暗算的阿森。阿森遭暗算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社团内部出了问题,有了权利之争。随后,张飞和阿森电话都失联,这又说明什么?说明阿森可能败北,社团已经‘改朝换代’张飞被牵扯进去了。这么长时间没联系,极有可能已经遇到不测了。
所以,你们这样去,不但找不到人,反而会羊入仇家虎口,把自己也白搭进去。如果艺姗有三长两短,试问:你们对得起张飞为此作出的牺牲吗?!”
何一标慷慨激昂的一番劝词,将二人“打懵”在原地。
“艺姗,标哥说得对,要不我们再等等。”刘豹挽着艺姗的肩膀安慰道。
“嗯。”艺姗也终于被说服了。
“不用等。搞清楚状况是必须的。”感觉何一标有些反转。
二人再次把期盼的目光聚焦到他身上。
何一标接着说:“别误会!我说不必等是让艺姗回忆一下。既然张飞负责Y国这边的生意,哪他在这里肯定有手下,艺姗能不能联系得上?”
“哥哥的事从来不让我碰。但有一次哥喝醉了,有个人说是他手下的,送他回家,留了电话。”艺姗吃力地回忆她能认识的社团人员,好像只有这么一个见过一次面,手机里留有这人的电话。
“太好了!社团的事让社团自己去了解。”何一标兴奋地说道。
艺姗翻出电话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