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往往是既冷又热,巳时之前和日入之后往往泛着凉意,而正午时分却热得人跟蔫菜似的。
秋猎需头一日到达狩猎的场所。
一大早幽芜被外面吵醒,昨晚到达围猎场,本就很晚,然后因为要准备的事物太多,到三更才睡,然一早便被吵醒,即使没有起床气也很恼火。
“烦死了!一大早干嘛,天都还没亮呢!”
而且这里睡的地方那般硬,睡都睡不好,这样怎么围猎!
气死个人了!
飞雪没一会就进来。
“幽姑娘,你赶紧起来洗漱吧。”
“可是还那么早?”
“姑娘起来还要收拾东西,一番折腾时辰也到了。”
不满的哦了一声,不情不愿起来。
狩猎得穿射服,头发也只是高高挽起。
整体简单。
什么先要试试马匹,还有试试弓箭顺不顺手。
果真一番折腾天也亮了。
套多了一件衣服,折腾后有些热,幽芜就去脱了一件,结果误了时辰,看着都站好,皇帝坐在上坐说着什么。
幽芜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后面挤进去找司御寒。
因为身份尊贵,司御寒站在最前面。
“让让,谢谢……”
司御寒虽然站的挺拔,一丝不苟,但是那眼神一直在找幽芜的踪迹。
突然感觉手被牵住,不用想,那触感就知道是谁。
天气凉了,幽芜的手也跟着凉。
冰凉的小爪抓着司御寒宽大温厚的大掌,说不出来的感觉。
反正就是很有安全感。
一部分自也注意到幽芜的身影,只是有些未见过幽芜的,皆被所看到的惊了。
晋王竟然允那女子牵他到手。
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看来真如传闻那样。
上坐的刘奕自也注意到司御寒身边多了一个姑娘,这是他第一次见。
长得的确美不胜收,即使是如此简单的发饰,也挡不住那藏着的妩媚,美得真如传闻那样是个魅惑人心的妖女,不过司御寒怎可能被迷惑。
刘文站在刘奕右下侧,死死盯着那两人牵着的手。
到场的人很多,大多幽芜都不认识,而且有些装束还特别奇怪,那应该就是别国使臣吧?
皇帝在那说一通套话,底下臣子附和着,幽芜无聊,扣着司御寒的手。
男人被这样弄的心痒难耐,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用眼神警告她。
小姑娘却丝毫不在意,直接靠在司御寒身上,旁边的人微微转头看过来,司御寒皱眉,一一瞪回去。
他到姑娘怎能让别人那般看着。
就算是看他们二人也不行。
皇帝讲了半个时辰总算宣布秋猎开始。
然后是组队,五人一对,分别是不同颜色的。
参加秋猎的人数早已上报,总共有一百号人。
一般都是按照往年一样,只会有稍许变动。
比如往年司御寒从未参加狩猎,而今岁因为幽芜,司御寒参加了。
想要和司御寒组队的人自是不少。
不过幽芜把杨陌月叫了过来,还差俩人,然后章扶青也加入,刘文见此也加入进去。
幽芜虽然不喜,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随她吧。
狩猎开始,幽芜骑着自己的马儿,她还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崔崔,说是要和崔和姓一样。
然后就有了这个名字,当时崔和也在,听到这个名字似乎还对崔崔不满的叫了两声。
司御寒在中间,幽芜在他左边,刘文在他右边,杨陌月在幽芜旁边,章扶青则是在刘文旁边。
一众人进去树林。
幽芜没有练过射活物,所以比较难。
放了好几箭也没有射中,而其余四个人都射中了。
幽芜一直跟着司御寒,其余人也都散开了。
“跟着本王做甚,自己去射。”
“可是我射不到。”
“多练习就好。”
“那我去别处了。”
和司御寒分开,幽芜就骑着马欣赏风景了,根本无心狩猎。
这里风景不错,何必要伤害那些小动物呢?
其他人在策马狩猎,只有幽芜一个人悠闲的瞎逛。
不远处,刘文看着幽芜嘴角勾起。
然后离开。
没一会儿就传来一声尖叫。
“啊!”
司御寒听到声音是幽芜赶紧骑马过去。
找到时幽芜摔倒在地上,马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紧张的下马将幽芜抱起。
“怎么了?伤到哪?”
“从马上摔下来了。”小姑娘的眼睛蓄满泪水,仿佛下一刻就会全部涌出。
“没事没事,本王在这。”
刘文在一旁看着,心里妒忌。
本想教训她,没想到竟是帮了她!
不过没了马,幽芜就得离场。
这样也不错。
刚才不知马儿怎么了,突然失控,然后她骑不住。
小姑娘被司御寒抱在怀里,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刚才摔下来的时候多惊险,她差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司御寒了。
被抱着,幽芜余光看到后面刘文的表情,猜想这是不是刘文做的。
毕竟好好的马为何会发狂。
幽芜现在没马,按照规定应当出去,可是司御寒却把幽芜抱上他的马,与他同骑。
“王爷,这不妥吧?”刘文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幽芜离场,可没想到……
“本王的马,本王说了算,有何不妥?”
“可是这是狩猎,王爷如此只会耽误,而且难以发挥。”
“呵,本王又不在乎输赢。”
刘文欲言又止,觉得她就像跳梁小丑一般。
最后幽芜与司御寒同骑一匹马。
然后就再也没有狩过一只猎物。
幽芜有些自责,这是比赛,万一输了,岂不是很丢人。
吸吸鼻子,声音有些担忧的问:“司御寒,万一输了怎办?”
“输了便输了,本王历年从未参加过狩猎比赛,输了也合乎常理。”
“可是,你是晋王,在百姓心中的战神,这输了,会不会丢面子?”
见小姑娘眼睫毛像两把扇子上下煽动,眼神炯炯,眼里微布担忧。
看着有些让人口干舌燥,特别是现在还哭过,带着一丝可怜,让人想将其揉进骨子里。
司御寒又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无事,就算本王再厉害又如何,又不是本王一人,比赛是五人所射猎物加一起。”
幽芜明白了,司御寒怎说的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的。
输了,不是他一人责任,也无人知道他射了多少,别人只会道是另外四人拖累了晋王殿下。
反正在别人眼里,晋王殿下可谓是神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