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窗边似乎有什么在动,然后花盆里的幽芜不见了。
幽冥殿内。
当值的人站的挺拔,恪尽职守。
突然一个影子闪过。
“喂,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哪?”
“那呀,怎不见了?刚刚明明有,形似草,有三片叶子,锯齿状,但是有有脚,会会走……”都已结巴。
“你瞎说甚,怎会有这种东西,定是你看错了。”
那人又四处看了看,“难道真是看错了?”怎没有了呢?
“定是,还是好好值夜吧。”
幽芜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刚才差点就被发现,可吓死她了。
她今晚查看了一番周围,结果发现那个男人是一个大魔头,性子暴虐无道,杀人不眨眼,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人物,而且这里还是他的总部。
所以她打算跑,要是哪一天发现她的奇怪之处,那男人会不会杀了她还说不定呢!
可是没想到这里戒备那么森严。
到处是人看守。
幽芜瞅准时机,准备跑,可是……
“你快看,是翠绿的,的草,它会动,有足!”
说完就晕过去了。
另一个守卫不明所以,“你怎么了?不是,你……呃,怪物!”
其他侍卫被他们的声音惊动,纷纷赶来,看到他们晕了,敲响了警钟。
一时间整个幽冥殿都警觉起来。
“有人闯进幽冥殿!”
司御寒被吵醒,飞白来报:“主上,有人闯进幽冥殿打晕了好几个人!”
司御寒寒声道:“一群废物!戒备如此森严竟让人闯进来,还不赶紧找!”
可是忙活一晚,愣是没有找到人。
一众人跪在大殿上。
“请主上责罚,属下们没有抓到人。”
司御淮整个人阴沉至极。
“废物!晕倒的人醒了没有!”
飞白:“主上,还没,慕医师为其诊断,发现并无任何伤,慕医师说是,是惊吓过度晕倒的。”
飞白哆哆嗦嗦的说完,生怕主上发火杀了他。
司御寒听了火气更加大,一群废物居然能被吓晕!
司御寒忍着杀人的冲动问:“晕了几个?”
“晕了十多个,几个暗卫,还有两个婢子。”
“那几个暗卫醒了让他们自己去领罚,再去练一练胆子!滚!”
“是。”
人滚了没多久,飞白又过来报:“主上,人醒了一个。”
“把人叫来!”
……
“属下参见主子。”那人一脸煞白。
“你昨晚看到什么了?”
那人哆哆嗦嗦的说:“属下看到,看到一株草在跑,会动,有趾……”
飞白惊呼,“草?你确定,长何样?”
“翠绿色,形似兰,但比兰大些,锯齿状,还有,还有趾……”
说到那暗卫奔溃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生物,竟然会跑,鬼怪他都没如此害怕,这可是草!
飞白想到昨日那盆草。
“主上,这物好似昨日那草。”
“去拿来!”
那草会动他已觉得稀奇,竟不想有趾,还会跑?
飞白快速拿来花盆。
“主上,那草……草没了。”
“属下还在窗边发现一些土,想必是草带出去的。”飞白心里也有些怵,第一次见会跑的草。
司御寒闭了闭眼,“幽冥殿都封锁了吗?”
“已完全封锁,就算……就算是草也出不去的。”
此时幽芜躲在大殿的柱子后,听着他们谈话。
昨晚她明明可以逃出去,可是越跑发现她灵气越少,而她往回跑灵气慢慢多起,没了灵气她就会死呀,所以她只能跑回来了。
期间被她吓晕了好几个人。
这可不怪她,谁让他们胆子那么小的!没见过世面。
司御寒隐隐瞥见柱子后有什么。
“你们下去吧,这事本尊就不怪你们了。”
听到不处罚他们,一个个表情比处罚他们还难看。
主上是不是没睡醒,要不怎么如此,要听一句不处罚他们,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啊!
司御寒看着他们一个个表情那么难看,“不处罚你们,你们是不习惯是嘛?”
“不不,属下这就下去。”
撒腿就跑。
“飞白留下!”
飞白正打算捧着花盆离开,又被叫住。
“主上。”
司御寒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幽芜躲藏的地方。
“出来吧。”
飞白以为是在跟他说话,“主上,出来?属下就在这。”
“没和你说!”
飞白摸摸鼻子。
这也无第三人,主上和谁说?
幽芜躲在柱子后,听见大魔头这般说,有些慌,这么快就发现她了?
那会不会杀了她?
幽芜打算跑,可是突然身子却动不了了。
幽芜悲催的被大魔头抓到。
飞白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司御寒提着幽芜。
“小东西,胆子挺大,吓了本尊那么多人,现在打算跑?”
幽芜想装死,便不动了。
飞白看着幽芜,“主上,这东西竟会跑?她到底是何怪物?”
“先不管她是何怪物,到了本尊手里就是本尊的。”
飞白一听,连忙道:“主上还要留她?”
这般怪物主上为何还要留?
“自然。”
幽芜心里只祈祷:放了她吧,她只是一株草,别留她,让她自生自灭吧,这男人忒恐怖些。
“主上,这不妥吧,万一她伤了主上可如何是好?”
司御寒嗤笑一声:“就这东西敢伤本尊?伤了便把她喂了马吧,马吃草不正好。”
幽芜:这厮怎这般心狠,把她喂马,他也想得出来,先不说马敢不敢吃她,若是敢,那她就被嚼成碎末,死了还不得个全尸!真真狠啊!
飞白嘴角一抽,马恐怕不敢吃这东西,跟人似的活蹦乱跳,马见了不吓死算好的。
“丑东西,现在跟本尊装死是不是晚了?”
幽芜现在打死也不动,骂她丑她也勉强接受。
“飞白,拿刀来,本尊看她这足虽小了些,但是想必用来做药应不错,这等有灵气的草,不做药着实可惜。”
幽芜:这莽夫!刚才要她喂马,现在又想吃她!她堪堪苦啊!怎会遇到这泼皮!
飞白想不通主上这是要做甚,竟威胁一株草。
“主上,刀。”但还得递上刀。
幽芜慌了,这要真砍了她脚,那还得了。
幽芜这回动了,司御寒提着的是她相对人来说的头。
幽芜便用两边的叶子拍打司御寒的手。
飞白直接被吓得刀都掉地上。
成精了,这草成精了!竟如此生动。
要不是早有心里准备,他也会生生吓晕过去。
司御寒倒是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