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的扭动完全激发了男人天生侵略的野性,一股灼热烫进她裸露的肌肤里。
男人粗噶的呼吸深深浅浅地搅动着暖昧的空气,大手攫任齐子姗年轻高耸的丰盈,动作愈加地粗鲁。
齐子姗的身体摇晃着,她的嗓子己经沙哑,语音也因为那激烈的动作再也连不成句。
一直将司徒赫哲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守护天使,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化身禽兽,这般对待她。无法形容的悲凉掺入恐惧里,漫延至每一根神经末梢。
她屈辱地咬住唇,她绝望地哭泣着。可司徒赫哲丝毫不为所动,粗鲁的挺身占领了她的禁地。
“啊……”尖叫声划破深浓的雨夜,肝肠寸断的泣血和绝望凄厉得惊飞了枝头遮雨的昏鸦。
在爱恨情仇的泥潭里沉沦的司徒赫哲已经失去理智,唯有不断地占有,撞击……来证明自己宣泄内心的狂乱和冲撞不出的痛苦。
空气中充斥着邪恶和痛苦的气息,天使与魔鬼在这一刻合为一体。
放弃了挣扎,齐子姗的身子随着男子有力的撞击摇动着,硕大的黑色大床上瞬间翻起了雪浪。她的小脸也变得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滑落在床单上。
狂暴加杂着一波波颤栗的疼痛让她无法抵制地尖叫,尖叫声却更加剧了男子身体的反应,年轻的身体司徒赫哲彻底丧失理智!
魔鬼主宰了长夜,任魔欲肆无忌惮地蔓延。
齐子姗成为献给魔鬼的祭品,似乎浮在沉沉欲海中,无力地任凭着兽欲充斥的魔鬼一次又一次毫无膺足地占有。
浑身酸痛如被车辗过一般,相较于身体上的疼痛灵魂更是碎成冰棱。瞪大眼睛里面死寂一片,黑珍珠磨去了光泽,剩下只有空茫的悲凉。
身边的男人睡得很熟,霸道的手紧紧锁住她的腰。无力掰开,更多的是不想面对。原本感激涕零的天使化成最可怕的撒旦,讥讽着她的有眼无球,愚蠢可笑。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这是一场梦,虽恐怖至极但有清醒打碎的时候。然而,男人灼热紧贴着她的体温似岩浆烧毁了她所有幻想。
晶灿的阳光在紫色流苏窗帘后跳跃着梦幻,她的内心却感受不到一丁点儿温暖,沉浸于黑暗与冰冷中。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闭上眼全是司徒赫哲疯狂索欢的可怕模样。如果说上一次的紫发男强奸未遂,她因惊恐昏厥而有了自欺欺人的理由,那么这一次她是清醒的,有记忆的。
自己竟然能这么平静地躺在他身边,不言不动,沉默不语连她都觉得惊讶。是本能,还是绝望,痛到麻木的她分不清楚。
司徒赫哲缓缓睁开眼,映入黑眸的是一片柔嫩细致白雪的肌肤,只是,上面多了欢爱后粗鲁的印记,显得孱弱而楚楚动人。
习惯性地蹙起眉,昨晚的所有事通通涌入脑海。破坏了原本的计划,他并不担心,却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
各怀心事的俩人谁都不想打破这诡异的沉默,静静任时光自指间流逝。
“今天我可以见爹地了吗?”空洞的眸子盯着天花板,平板的声音听不出悲欢,有种被迫妥协的凄凉与无助,夹杂着看透的醒悟。
很显然齐子姗将他昨晚的行为解释成了交易,怒火升腾,熊熊燃烧,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霍”地一下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结实健美的倒三角,贲张的肌肉显示出他的不悦。然而,除了任由她猜测误会,他哑口无言,找不到可以解释的理由。
恒温的室内齐子姗如置冰窖,预期中的激动,愤怒,喊叫,歇斯底里……都没有出现,能这么平静面对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可以。”一个字一个字自牙齿缝里蹦出来,在齐子姗面前他总是泄露太多情绪而无法控制。掀被随便披了件外套,快速离开。
“砰”地一声关门的巨响传来震碎了齐子姗强装的镇定,止不住的泪成串成串湿了枕巾。
齐蒙蒙匆匆回来,齐子姗仍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躺着,赤露在外的肌肤上明显欢爱后的痕迹令她心中忿恨难平。
雪园是司徒赫哲的领域,雄狮的地盘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唯有他可以将齐子姗当成祭坛上的美食恣意享用,为什么她总是一次次错过绝佳的机会?
老天爷对她真是太不公平了!
藏起所有怨怼的情绪,戴上好姐姐的面具,大用推开门,快速冲向陷入绝望泥沼不可自拔的齐子姗身旁。
半蹲跪在地上,美目盈满焦虑和不安,执起妹妹冰冷的手:“姗姗,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字字句句皆饱藏着发自心肺的关切。
没有半丝光泽的眸子本能转动,一顿一顿如同生锈的齿轮,那么缓慢而艰难。艳丽的脸上挂着惊恐的担忧,心底却一遍遍嘲讽讥笑。
“姗姗,你快说话啊,到底怎么了?”面对亲人真挚担忧的关切,齐子姗绷到极点的神经终于断裂。
“姐……姐姐……”一开口便泣不成声,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成串成串往下落,湿了齐蒙蒙的衣襟哭出所有惊恐,徨惑,不安和迷惘,甚至是痛到极致的绝望。
车祸清醒以后她唯一有记忆并对她全身心呵护的人就是司徒赫哲,一度以为他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守候着她。
噩梦的源头始于天真,一夜之间,天使变成可怕的魔鬼将她撕个粉碎。不单单是身,还有一颗为他而悸动的心。
她多想自欺欺人昨夜的一切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然而,现实的种种戳破了她可笑的泡泡,淋头浇下的尽是冰冷。
抚着齐子姗的背耐心安慰着,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她受了委曲时的抚慰,细致而温柔,用行动告诉她,她一直在她身边,从不曾远离。
姐姐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融化了齐子姗内心的冰凉悲戚,泪,决堤成河,紧紧抱着齐蒙蒙,如同抓住最后一块救生浮木。
一抹怨怼的光快速闪过,司徒赫哲那个冷漠残忍的男人居然对她一次次破例。为她费尽心思,名为报复,实际上他的所作所为又岂能瞒过她的眼睛?!
一步错,步步错。
当初她就不应该惧怕外界的流言蜚语,种种猜测,现在也就不会将自己逼入绝境。她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姐,我该怎么办?怎么办?”与其说问齐蒙蒙,还不如说她在问自己。
发生这样的事,她居然没有预期中的憎恨和怨怼,只剩下惊恐慌乱不安着心腔。紫发男欲强暴她时,她恨不恨马上死去,昨晚的种种历历在目,同样的强迫,她也多了几分甘愿。
不,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有如此想法?怎么能像个淫妇躺在司徒赫哲身下婉转承欢?不,她怎么对不起辰浩?
越哭越伤心,越来越绝望。
“姗姗,你不要这样,想开一点,振作起来。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没人会在意这些的。再说了,我们现在需要司徒赫哲的帮忙。只有他能救出爸爸,你也希望看到爸爸安然无恙被保释出来,不是吗?”姐姐般的循循善诱抓住她的弱点,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虽然极度不愿齐子姗继续呆在司徒赫哲身边,可没了这块踏脚石她连雪园的门都进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生她别的没有,就是比一般能忍。
哪怕时时刻刻悬着一把刺心的刀。
不过,这一切努力她一定要得到应有的报偿。她每花的任何一分心思都不能白费,以往那么艰难的处境她都能爬出来,就不信征服不了司徒赫哲这座高峰!
在齐蒙蒙的耐心开导下,齐子姗强忍悲伤。泪水宣泄了委曲和惊恐,姐姐给了她面对的勇气和力量。
哭红的眼肿得像两颗泡了水的核桃,看起来楚楚可怜,似一朵在风雨飘摇中的菟丝花没有遮蔽的片叶,只有任命运无情的风霜吹打着她孱弱的身躯。
齐蒙蒙最是看不惯她总是一副天真无邪,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是这副生来惹人怜爱的孱弱,才得到齐傲天所有的爱,被征服的男人更是不计其数。
而齐子姗却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她什么都没做过。
哼!
怨念一晃而逝,多年的地狱生活练就了她隐藏心事的本能。没人能看透她的心,她亦不需要心。她只有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权力的中心,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睇睨曾经瞧不起过她的人就行了!
得意与怨恨闪过,变脸比翻书还快:“姗姗,好了,别难受了。我知道你心思单纯,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一切。不过,人要往前看,不管历经怎样的苦难,我们都要勇敢活下去,不是吗?既然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办法该怎样先将爸爸救出来才是。”将齐子姗紧紧搂在怀里一遍遍细心呵疼着。
如今齐傲天的确是齐子姗唯一的依靠和寄托,齐蒙蒙刺中了她的软肋。
抬起泪痕斑斑的俏脸,水沼盈盈中闪烁着期待和迷茫:“刚刚司徒赫哲答应过让我见爹地,姐,他能说话算数吗?”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不敢再对任何人付出一丝一毫的信任。
“应该能吧,我现在就去找他问问。”作势要起身,却被齐子姗拉住。
低下头,凝向刚刚还哭哭啼啼,寻死觅活,此刻却仿佛雨过天晴齐子美眸闪过几分迷惑。据她所了解的齐子姗没有这么坚强的个性和心脏,她胆小怕事,是个典型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