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泰集团交接完后,李末是准备回北京的,不巧的是,清北市城市总体修编一审在省里完成,提出了一些具体的修改意见。为此,清北市连续两次召开领导小组会议,进行大讨论。
毕竟李末是领导小组成员,于是,李末先把张思聪打发回北京,自己则留下来待命。
第二次会议结束后,恰逢李末的老家林县电子政务工程招投标,他便与陈宇一同去了林县进行投标。
投标进行的很顺利,寰宇科技公司拿到了林县电子政务工程的建设权,加上之前陈宇在另一个县也中了标,他们现在已经又有两个工程在手。
投完标后,李末借机回了一趟家。
此时,弟弟李勇早已从清北市回到林县。他今年的工程已经结束,宏远公司总经理顾泽成话复前言,及时给他结算了工程款。
李勇今年的收益还不错,除了工人的工资,赚了近三四十万元。
弟媳看到李末回家,特别的热情,亲自跑遍了大半个县城,置办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父亲的病情依然是那样,坐在床上,看到李末,漠然地询问了几句,目光比之前稍显然呆滞。李末心中一酸,他忽然萌生了要把父亲接到北京,进行一下康复治疗的打算。
母亲见李末领着陈宇回来,倒没显示出过多的高兴和喜悦。
席间,弟媳频频给李末敬酒,恭维的话说了一大堆,弄得李末很不好意思。
弟媳说:“哥今年帮了李勇的大忙,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李末道:“说什么呢,都是自家人,哪来的帮忙不帮忙的,李勇的工作干得确实不错。”
弟媳说:“哪的话,如果没有哥,李勇仍然困在这个小县城,有什么出息。”
李末道:“让李勇出来,我当时也没有把握,只不过赶巧了,遇到九曲河工程。”
弟媳问:“哥,听说明年青峦山和清北二中的工程都是你设计的?”
李末笑笑:“嗯,算是吧。”
弟媳说:“你看,李勇今年的工程搞完了,明年还能不能让他继续留在清北?”
李末道:“到时候我想想办法吧,九曲河工程明年是绿化阶段,和他的工作牵扯不大,青峦山倒是有些工程量。”
弟媳问:“那清北二中呢?”
李末道:“那个嘛,暂且先不要考虑?”
弟媳问:“为什么?盖楼可是李勇的专业啊。”
李末知道弟媳如此热情是在为李勇争取工程,李勇抹不开面子,他的媳妇自己会冲在前面,但是,他真的不想李勇卷入清北二中的建设之中。
于是,李末想了想,说:“二中虽然是我设计的,但我与承建方北泰集团不熟。”
这时,陈宇插话提醒:“北泰不是有个同学朱玉水吗,从他那包些小工程,应该是可以的。”
李末白了他一眼:“朱玉水你还不知道吗?”
陈宇伸了伸舌头,说:“也是的,那小子说话没个谱儿。”
弟弟李勇端着酒杯,瞪了媳妇一眼:“哥今天好不容易回来,让我们哥俩好好喝点酒,你净瞎嚷嚷什么。”
“是啊,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这个当弟媳的不赶紧说,错过就没机会了。”弟媳并没有听李勇的话,而是继续说:“哥又不是外人,兄弟之间,有话直说,省得绕那么大个弯子。”
弟媳心直口快,稍有些小势利,那次李勇因为九曲河工程的事,她在电话里把李末数落够呛。但是,她却有个优点,对老人非常的孝顺,父亲瘫痪在床几年,没从她嘴里说出半个不字,并且照顾有加。
这对于李末来说,她无论说什么,都不能为过。
此时,一直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李末的母亲发话了:“你们两口子,你哥一回来就谈工作,要工作的,怎么就不关心关心你哥的终身大事?”
弟媳一听,立即意识自己有些多言,赶紧说:“真是的,瞧我这当弟妹的,一点也不关心哥。说此这儿,我还真要问问你,这次回来,怎么不把青青带回来?”
青青?李末心中暗自苦笑了一下,那早已经成为过去时。但这话又不好讲,怕坏了气氛。于是含糊地答道:“我这次是临时出差到林县,她在北京,怎么带得回来。”
“一年多了,我还以为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弟媳想了想,道:“上半年的时候,我给她过打电话,她不接。下半年以来,我又打了两次,这回她倒是接了,对我说话还很客气。”
李末明白,上半年,他与夏青青已经处于冰封期,自从在清北市再次遇到她后,情况稍稍有了些变化。
“过年的时候,你一定要把人给我们带回来呦。”弟媳盯着李末。
李末没有言语,他并不是那种张口就撒谎的人。
“你不会真是与青青有什么问题吧。”知子莫若母,母亲在一旁有点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李末赶紧遮掩。
母亲自是不信,依旧拿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李末。
这时,陈宇有点坐不住了,插话说:“婶儿,你放心,他现在与夏青青没问题,即使有问题,目前追他的人海了去了。”
“我儿子哪有那么大的魅力。”母亲自是不信。
“您还别不信,问一下李勇就知道,现在追他的人全都是些大款大腕。”陈宇信誓旦旦地看着李勇。
为了打消母亲的疑虑,李勇顺着说:“陈哥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我看华宇集团的沈董事长,对哥哥就不错。”
李勇说的当然是实话,一年多的时间,他即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
“这可不行,李末,我把丑话说到这,你可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咱老李家可没那种人。”
“别听他们瞎说。”李末瞪了李勇一眼。
“找女朋友,要看准人,不能图钱,图地位。”母亲继续唠叨。
李末顺从地点了点头。他心里非常清楚,做为父母,愿望都比较简单,和和睦睦是最重要的,但现实中,感情在金钱和地位面前,总是那么不堪一击。
李末不想就这个事继续聊下去,对母亲说:“从现在起,到明年,我还有一段空闲时间,把父亲接到北京,治疗一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