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之后,两人均筋疲力尽。
刘可可“吃吃”笑出声,张亚问她笑什么?这么糁人!
刘可可回答:“我觉得美好。”
“在这个山洞里,你居然会觉得美好,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和我在一起,俗话说有情饮水饱,你身边只要有我,就算两人一起退化成山顶洞人,也心甘情愿是不是?”张亚贫嘴道,并把大大的毛毯折过来,一半铺到两人身下,一半盖到两人身上,语气柔软地对她说:“别感冒了,山顶洞人没有药的。”
“我确实病了,但不是感冒这种小症状。”
“你得了什么病?”张亚突然有些紧张关切地问。
刘可可又是“吃吃”一笑:“我得了一种欲罢不能的病,明明想挣脱,却忍不住在一起厮混。”
“你不怕我离开了?”
“有的东西,本来就是美好且短暂的,与其瞻前顾后,不如体尝一次,然后就此罢手也比一直望而怯步强。”
“你可真是与众不同,我可不舍得只用一次。”张亚使劲拥了刘可可一下。
在这个夜晚,在这个荒原的山洞里,刘可可沉溺了。
和肖建磊在一起的时候,这种事不过是夫妻间的应承;和冷莫风在一起,这种事更像是强奸,就像吃饭一样,明明饱了,却还得不停地吃,不停地吃,完全和胃口无关,直到倒胃。直到遇到张亚,仅此一次,她才知道,以前实在是枉为女人,原来这种事也有默契,可以这么如胶似漆想到永不分离,可以这么天衣无缝想到地老天荒。她恶作剧地想,怪不得潘金莲要出轨,不说别的,单这方面而言,武大郎就不能和西门庆相提并论。一个出于本能,一个极力调情,出于本能的让长了见识的潘金莲越发心生厌恶,于是,恶从胆边生,为了与那个调情高手长期厮混,她豁出去了,让那个“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社会道德标准见鬼去吧!哪怕不择手段,她也要和西门庆在一起,她不能尝到了山珍海味之后,再天天吃武大郎的炊饼。
“你说,这个山洞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刘可可好奇心突起。
“不过是个废弃的山洞,能有什么?”
“说不定能翻出一本武功秘笈来呢。”她答道:“翻出来后,咱俩练成绝世武功,行走江湖,经过一系列的打打杀杀,机遇巧合,最后成为一代霸主。哦,不,一代霸主也没啥意思,不如功成名就之后,退隐江湖。”
“找个荒无人烟又山青水秀的地方,生上一大堆孩子”
“去你的,我才不生那么多。”
“可是,隐居之后,又没有其它娱乐项目。”
他刚说完,刘可可就扯起了他的耳朵,“叫你瞎说,叫你瞎说。”
张亚干咳了一声,笑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就是虽然你历经许多磨难,可是转身就会抛之脑后,依然能笑对人生,对未来充满憧憬,坚信残酷生活的另一面,一定是美丽人生。”
“写诗呢你,”刘可可继续说道:“干嘛把我说的这么好听,你直接说我没脑子不就算了。”
“绝对不是啊,我是真喜欢你充满幻想无欲无求,不像现在很多女孩子,刚认识第一天,就恨不得将我的身家底细弄个一清二楚,恨不能每个男人都是乔装改扮的富二代。”
刘可可不禁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张亚问。
“你的话,让我想起《非诚勿扰》节目中,孟非讲的一个笑话。他说,一个女孩的男友一直以穷人面孔出现在她面前,有一天告诉她其实自己是个富人时,女孩会说,没关系,我不在乎;反之,一个女孩的男友一直以富人面孔出现在她面前,有一天告诉她其实自己是个穷人时,女孩会说,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理你了。”
“你肯定和这个笑话没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这都是对女孩而不是对女人而言的。”
“我才不管女孩还是女人,我就是觉得你的品性特别适合我。”张亚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品性?人家敢那样说,至少人家有待价而沽的资本。我算什么呀?一个离过婚、受过骗,陷入漩涡无力自拔的女人,不得不随遇而安。”刘可可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也不能免俗,所以我才心存幻想,想着天降奇遇,我既虚荣又世俗,绝不是你眼中的励志范本,如果你非觉得我是,那真是对不起,我无意识地欺骗了一颗纯真的少男之心,真的深感罪过。”
“我好像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许说我小啊,要不然让野狼吃了你。”
“这儿有野狼吗?”刘可可好奇的问。
“呵呵,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刚才*焚身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害怕?”
“滚。”刘可可娇叱。
“有人说有,但谁也没见过。听我外婆说,很多年前,曾经有个小女孩在这附近玩耍,玩着玩着就失踪了,有人说她被野狼吃了,也有人说她被水鬼拖走了,更有人说她被人贩子拐卖了,反正众说纷纭。当时,村里人拿着火把找了那个小女孩一夜,到最后也没发现任何线索。这一带本来就地处偏僻,发生了小女孩失踪事件之后,就更加人迹罕至了。听说离这儿不远曾有个水湾,后来有开发商想来建工厂,便把那个水湾填平了,只是不知何故,工厂一直没建成,附近村里人又传言,说填湾一事准是惊扰了小女孩的魂魄,让开发商日日不得安宁,开发商不得已只好放弃了筹建项目。”
“张亚,荒郊野外深更半夜,你怎么能讲鬼故事吓我。”刘可可听得心惊肉跳,不禁紧紧地依偎着张亚。
“都是别人瞎传,道听途说的事你何必害怕,又不是真的。”张亚亲了一下刘可可的脸,想借此缓解刘可可的紧张情绪。
“无论真假,都不要再往下说了。”刘可可用手捂住张亚的嘴,提议道:“张亚,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还是回车里去吧。”
“好。”
起身的时候,刘可可的手臂触到了冰凉的石壁,那坑洼不平的触感让她一惊,不禁呼道:“张亚,我觉得这石壁上有古怪。”
张亚饶是再血气方刚,也被刘可可的大惊小怪吓了一跳,他来过多次也不曾发现什么,便嘟囔道:“刘可可,我看是你心里有古怪。
“不是的,张亚,我觉得这石壁上好像有字,把手电筒给我。”
“什么字?莫非真遇到了武功绝学,是不是九阴真经?哦,说不定是*,呵呵。”他一边说一边将身边的手电筒递给刘可可。
刘可可仔细查看,果然就看出了在石壁上浅浅地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看上去是用小刀或利器刻的:囡囡,3岁,丢失于1984.8.20,哥哥。
刘可可轻念出声,惊诧中不禁自问:“这是什么意思?”
张亚听后一骨碌爬起来:“我看看,哟,果然有字。奇怪了,我来了多次怎么就没发现,莫非你与这几个字有缘份?”
刘可可说,可能缘份这个东西不仅仅是指人与人,也指人与事物之间的联系。看来这些字是一个哥哥写的,有可能是哥哥不小心把妹妹丢了。她感叹:要是我有个哥哥该多好啊!
一想到哥哥这个称呼,她便有些失落,多少年以来,她多么盼望自己有一个哥哥,这样,她就能在命运的跌宕起伏中不那么害怕,可是,她没有。
所以,亲情的保护对她来说弥足珍贵,她却偏偏要在艰难的处境中保护家人,家庭的变故让她早就失去了撒娇的权利。
“张亚,我给你讲讲我过去的故事吧。”她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