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醉酒的人眼神也不好使。
眼前明明就有个板凳她居然看不到,硬生生要撞过去。
然后就被凳子绊倒了。
北洺野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最后,英雄救美,磕到了床上。
韦凝的头就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我警告你,别想占我便宜。”
可某人还恶人先告状,捂着头顶赶忙离开北洺野,缩在床上,一脸警惕,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还不到那种程度。”
北洺野苦笑。
这一撞,彻底清醒了。
而且他发现自己也是过度担忧。
虽然她喝酒了,虽然她自制力不好,但眼前的是北洺野不是阿狼,她怎么可能乱来呢?
不到程度?
韦凝听了这话,很别扭,心底不喜。
“怎么你是觉得我长得不够好吗?”
这女人就是奇怪,不动你,你觉得人家嫌你,动了你,你觉得人家无耻。
反正动和不动,都得罪你。
“不是。”
长得不好?
北洺野认真打量她那张脸,从小锦衣玉食,十二岁入宫为后,就算她心狠手辣,残暴冷血,但气质和长相不可挑剔。
“那是我没有魅力?我一美人在你跟前,你说不到那种程度?你是在侮辱我吗?”
韦凝那叫一个不爽。
“你想多了。”
看来真是喝醉了,胡言乱语。
北洺野准备起身,远离她。
“是我想多还是你没想法?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骗我的?”
看他那不搭理自己,把自己当疯婆子的态度,韦凝很不满,非得抓住人问个清楚。
“难道……你是希望我做点什么?”
北洺野简直哭笑不得。
韦凝的表情立刻很尴尬,松开了他的衣服。
那倒是没有,“我警告你,别打我的主意,咱俩是母和子,就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只要你是一国之君,我是太后,那就没可能,天王老子也没办法把剧情搬回来。”
后来,她大声一吼,倒床上呼噜呼噜睡了。
这一整天,真的很累。
北洺野有些错愕。
看来她真的很醉了,竟说些他都听不懂的话。
罢了罢了。
今夜,就这么着吧。
北洺野暗叹口气,很自觉的从衣柜里拿出被褥在房间门口打地铺。
做王爷那会儿,他也曾过这样的生活。
阳光明媚,太阳它大概是觉得今天这两人的氛围不错,所以很晚才把阳光射进屋子。
韦凝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疼,眼睛都没睁开就用手去揉。
砰砰砰……
脚步声从外边传来,紧跟着就是一阵很剧烈,很仓促,很紧急的敲门声。
“小北哥哥,抓到凶手了……”
门外巧儿激动的喊叫着。
凶手?
这时候还能抓什么凶手呢?
约莫半个时辰后。
公堂之上,韦凝看到了熟悉的人,只见他身戴枷锁,大铁链,面容有些许的憔悴,人被绑来了。
在他面前,一双带血的鞋子。
韦凝猛地想起那烂赌鬼说过的话。
那凶手杀了人,不下心沾染了死者的血,走了一路的血脚印。
“大胆邹成,尽管欺瞒本官,罪加一等,来人,将打他二十大板。”
不由分说,楼知府居然丢下令牌要先打人。
韦凝还没回过神,亲眼看着那板子啪啪啪的落在他屁股上,肌肉都在颤动着。
邹成也是个硬汉,紧咬牙干,一声不吭。
凶手是他吗?
韦凝有些迷茫,难道自己被骗了?
“你怎么杀的人?”
韦凝还是不太相信。
“我恨白顾城很多年了,他抢走了我心爱的姑娘却又不珍惜,我做梦的都想杀他,可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但没想到那晚你会跟我一路,还踹了他,我想,你肯定也非常恨他,所以在你离开后,我又折回,给了他一刀,了结他的命。”
邹成面无表情的道。
韦凝还是不敢相信,人是他杀的。
“所以你打算栽赃嫁祸,让所有人都以为人是我杀的?”
听出来了,他觉得有个大傻瓜跟着她,给他做挡箭牌。
既然如此,那怎么能不下手呢?
“是,你不小心把手帕留在那儿了,而且我还认识你,就是买白家古宅的女人。”
邹成眼都不眨一下的道。
就这么简单吗?
她看了眼那带血的鞋子,围绕着转了两圈,最后竟然是不嫌脏的拿起来研究一番。
臭男人的鞋子真的很臭,鞋底的确全都是血,而且都已经干涸了。
所以肯定不是才刚染上的。
难道真是他?
“这鞋子是从他房里搜到的吗?”
人昨天才放回去,已经解除嫌疑了,为什么又会被搜回来?
“是,我们昨天去西边挨家挨户的搜,碰巧看到回去的邹成,本想叫住他,却见他鬼鬼祟祟的回屋拿了一包东西,往外走,就要丢进河里,在我们十几名捕快的围捕下,才截住他,拿到了这些罪证。”
那叫王虎的捕快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虽然他对韦凝很不喜,但人家现在是钦差夫人,他必须收敛一下,更何况,她那天说的话,自己在寻思很久后,也觉得有道理。
“捕快要去搜,你就准备把罪证毁掉?那之前呢?留着做什么?”
“白顾城死的第二天我就被带到衙门,哪里来时间毁掉?再说了,捕快去搜,我才更要扔掉,难道留着让人搜到吗?谁想到,会那么倒霉,我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完全过关了,都是那该死的烂赌鬼跑出来,妨碍了老子的计划。”
说着说着,邹成有些怒了。
难道不是往枪口上撞?
韦凝怀疑他就是知道捕快要去搜,才暴露的。
可为什么要暴露呢?
自知逃不过?
“你的计划?”
北洺野轻蹙眉,疑问。
“没错,白顾城一死,我本是打算带着蔷儿远走高飞,离开洛城,可谁想到她会是官府的人,还查出了烂赌鬼,是我倒霉,我认了就是。”
邹成指着韦凝,那叫一个不满。
好像是她把他害成那样的。
“蔷儿卖身契在青楼,你们怎么走?”
“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就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
邹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