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巧儿她要询问一下北洺野。
毕竟当家做主的应该是男人。
韦凝一个眼刀子射过去,仿佛在说,你要敢买宅子我就戳死你。
又凶又恼的样子,真像个……威胁自家男人跪搓衣板的包租婆。
“是的,这次事件证明,洛城不安全,我们以后可能不会住在这里。”
他回答的很认真,好像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洛城很安全的,从我出生到现在,城里就从来没进过土匪盗贼,官府的确办过几次案子,但说起命案,一年最多一次,洛城很太平,是最好生活的地方。”
巧儿听到这话就不干了。
怎么就能因为一次命案否定她的家乡呢?
“所以是我们倒霉吗?刚来就遇到。”
韦凝忍不住笑了。
“还真是,你说我当差多年,在这洛城什么阵势没见过啊,可独独这次,一定是洛城五十年来最大的案子,估摸着,过不了几日,咱们的皇帝陛下就要知道了。”
老许感慨着,看那样子是很愁。
皇帝陛下……
提起这熟悉的字眼,韦凝下意识看向北洺野。
“就算是咱们的皇帝陛下知道了,又怎样?只要查清了案子,陛下一定不会怪罪的,毕竟有人要杀人,控制不了。”
韦凝眯眼望着他。
“你说是吗?”
说完以后,又似乎挑衅般望着北洺野。
“夫人所言有理。”
他淡笑着。
韦凝暗叹口气,他要不叫夫人的话,她可能就很高兴了。
“你说白家那丧心病狂,狼心狗肺的东西,亏的我以前还那么赏识他,这次他可真是丢了我们洛城的脸面。”
老许对这案子感触颇多,一副情绪都不高涨的样子。
“许叔还认识白顾城?”
“洛城的才子嘛,怎么会不认识,想当初,我家巧儿还想跟他处一处呢,得亏我家夫人看的明白,说他油头粉面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老许点点头,可能这会儿还后怕,轻轻的拍拍胸脯。
“爹,你说什么呢,明明是我自己不喜欢那样的,阻止了你,怎么又扯到我阿娘身上了?阿娘又不在这儿,你不用很用力的夸她。”
巧儿噘着嘴,一脸不高兴。
只见老许一愣,扫过桌上一桌人,又看了看后边,自个儿乐呵上了。
“这不是习惯了嘛,你阿娘就喜欢我夸她,不夸她晚上睡不着觉。”
他笑的一脸褶皱,还怪不好意思的。
这男人,一定很幸福。
韦凝看着他,就忍不住感慨。
只是在她的剧情里,没有这一段而已。
所以脑残粉增加这一段剧情的用处在哪里呢?
想起北洺野先前那番话,她有些忐忑,难道……是为了他俩感情铺路?
那不能啊,我不乐意。
韦凝心底很别扭,脸上都快扭曲了。
可别呀,能不能不这样呢?
她不乐意接受。
“你和白顾城见过?觉得他人如何?”
巧儿刚刚说了,不喜欢。
韦凝便有些好奇,是不是一见便不喜欢,还是简单的认识过?
“长的还行,也算长情吧,他喜欢青楼女子,我又不愿和别人争男人,那不就是不喜欢了吗?”
她淡淡道。
“你知道他喜欢青楼女子?”
“那可不吗?他都愿意出高价将人养在青楼,能不喜欢吗?虽说白家是书香门第,也算大门大户不缺银子,但他的月银一定有限,都愿意大部分拿去养着青楼女子,不是真爱是什么?要只是逢场作戏,干嘛那么费银子呢?是吧,爹爹。”
巧儿一口一个花生,说的倒是很轻松。
“没错,要是我,就不乐意。”
老许点点头。
他身为男人,就很有发言权了。
“可若是他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糟蹋呢?只是男人的占有欲而已,和情爱无关?”
白顾城对蔷儿是真心的吗?
应该不是吧。
若是,又怎会不想赎她?
“也有可能,他是个读书人,有头有脸的,没准要面子。”
老许筷子一顿。
要这么说的话,那也是。
“反正不管了,他都死了,杀人偿命,让他去地狱好了。”
所以干嘛要总说那么烦心的事呢?
不如碰杯,多喝一点。
老许和北洺野的相见恨晚,恨不得拜把子当兄弟。
酒喝多了,他就开始说真心话。
“小北啊,你说你要是洛城人该多好,那我就跟你拜把子,我作大哥,你做小弟,老许我这辈子,就没个像样的兄弟,太惨了。”
他拍着桌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那样子,好像感觉自己上半辈子白活了。
“你没这机会。”
北洺野眼看着自己的白衣被拍了个巴掌印,很是嫌弃。
但看到老许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就不计较了。
你怕是疯了吧,和皇帝拜把子。
韦凝内心默默吐槽这老许。
“是啊,生不逢时,不过还好你年纪小,我要和我同龄,我肯定不跟你称兄道弟,你这样貌太祸害小姑娘了,跟你做兄弟,我怕媳妇被抢。”
老许傻笑。
“知道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从不带我兄弟回家吗?都知道我媳妇儿漂亮,我可得藏着,要是被看到了,那就是我的损失。”
……
“你和老板娘感情很好吗?那为什么你总被赶出房门?”
这一个晚上,都听他提了无数次老板娘了。
可见是真爱,这老许还是个妻奴。
但你一直炫耀,韦凝就很不爽,忍不住要打击他一番。
可她这问题,实在太一针见血了。
老许表情一变,下意识看向北洺野。
竟是没想到北洺野那冷酷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奇妙。
“夫妻吵架嘛,就跟小孩子摆家家一样,好玩儿。”
老许眼角抽抽,企图笑过去。
“可小孩子可不会睡走廊。”
韦凝没好气的道。
那老板娘,可真够泼辣的。
顿时,老许表情很难看,半天憋不出一句,后来索性装醉,就倒下了。
这不知不觉间,韦凝也喝了很多,回到房间后,脸蛋都是红扑扑的。
“要睡觉吗?”
北洺野见她走路有些飘,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把门关上以后,守在门边了。
以为他自个儿也感觉喝多了。
他平时自制力很惊人,但就怕韦凝她自制力不怎么样。
“当然,我好累。”
韦凝磕磕绊绊,向着床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