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戊的脸唰一下黑了。
见状,沐心渝暗叫不妙,知道自己又嘴欠了!
眼见他伸手,她赶紧把画藏到身后,然后‘嘿嘿’笑道:“别生气嘛,我话还没说完呢!虽然白纸黑墨看起来不吉利,可是只要添点色彩就不一样了!走,回房我教你!”
说完,她拉着他的手腕就往书房外走。
秦戊紧抿着薄唇,俊脸一直阴沉着,直到回房后,看着她用胭脂为画像着色以后,他眉眼才逐渐转柔,唇角上也勾起了笑意。
其实沐心渝做得也很简单,先用胭脂把画像背景变成红色,然后又拿胭脂与墨水按一定比例的用量调成暗红色,瞬间让画中两人的衣物变得鲜明又喜庆。
“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就完全不同了?”她像献宝一样把画纸呈给他过目。
秦戊眼中已是溢满了笑。
沐心渝也乐得和他一起欣赏,还指着画中的自己对他说道:“下次你能不能把我脸画瘦一些?你瞧这脸颊都快赶上宝宝的小包子脸了!”
秦戊搂着她肩膀,先看了一眼她精致又姣美的脸,然后又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粗眉道:“太瘦了。”
闻言,沐心渝也蹙起眉,一脸的不赞同:“还瘦啊?比起几个月前,我现在都胖了一圈,没长十斤也有七八斤!”
秦戊低下头突然在她唇上吮了一口。
“为夫喜欢你胖些……舒服。”
他说最后那两字时眼眸中泛着别有深意的光泽,沐心渝几乎是秒懂,瞬间红了脸并给他一记拳头:“我在说画呢,你能不能正经点!”
秦戊在她耳边闷笑:“为夫哪句话不正经了?”
沐心渝:“……”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正起劲儿,门外传来雷飞的声音:“启禀王爷,二王爷又来了。”
夫妻俩同是拉长了脸。
沐心渝最先对门外说道:“告诉二王爷,我们应太夫人的要求忙着生二胎,没空招待他!”
秦戊原本微冷的俊脸因为她这番拒词忍不住唇角抽搐,眼中顷刻间染上了笑。
同样的,门外的雷飞也差点笑出声来。
“王妃,二王爷说他这次来不是让您做媒的,而是邀你们去出去玩的。”
“去哪玩?”沐心渝并无半点兴趣,只是随口问道。
“去大王府。二王爷说大王妃出事以后,大王爷多日未上朝,想必是在府中悉心照料大王妃。处于关心,二王爷决定去大王府探望,想邀你们同去。”
这事……
沐心渝可做不了主,遂抬头看着身前的某爷。
她虽然也受伤,可她只是皮外伤,但尹雪就不同了,据说还处在昏迷中,不但宫里的御医去看过,还请了不少外面的名医,可群医都束手无策,说尹雪脑袋里有血块,若是血块不消,很难苏醒。
司徒瑾也是很有意思。他就像之前秦戊请假照顾她一样,也请了假在府中照顾自己的王妃,据传,司徒瑾最近为了尹雪那是日夜守在床前,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忧心过甚,人都瘦了一圈呢!
至于真实的情况,她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司徒铭辛要去大王府,鬼才相信他是真心去看望尹雪的!
“回告二王爷,就说王妃伤势未好,本王不便离开。”秦戊扬声朝门外交代道。
“是,王爷。”雷飞应声后迅速离开了。
沐心渝‘呵呵’轻笑:“这二王爷,多半都是去落井下石的。关键是这家伙还想拉我们一同下水,真当我们傻啊?”
秦戊勾着唇角摸了摸她的头。
......
大王府。
司徒瑾一袭白衣踏入厅堂。
座上的司徒铭辛见他出现,笑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王兄,多日不见,王弟甚是想你啊!”
比起司徒铭辛一身红蓝交织极具夺目的锦绣长袍,司徒瑾素得宛如一汪清泉。兄弟俩都是俊美非凡的人物,但性子却天囊之别。
看着俊脸上张扬的笑容,司徒瑾温润如玉的面上却是冷意层层。
“王弟今日怎有空来为兄府上?”
“瞧王兄说得,王嫂受伤,王兄多日又不上朝,王弟我这不是担心嘛,所以过来看看。”司徒瑾起身,一边摇着纸扇一边满脸担忧的说道,“说起来,王嫂也真是可怜,受如此重伤,只怕这辈子都废了!”
“多谢王弟的关心!”司徒瑾冷声溢道。
“王兄,这是我应该的,你不用跟我客气。”司徒铭辛皱着眉,一副‘不要与我见外’的表情,然后又安慰他,“王兄,你看你,为了王嫂居然憔悴成这样,真叫王弟我好生心疼。你关心王嫂我们都理解,可是王嫂一直昏迷不醒,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王弟说,王兄还不如另寻所爱,再娶一新王嫂回府,一来既能替王兄操持府里的事,二来也能替王兄照顾王嫂,岂不是两全其美?”
“本王的事不用你操心!”司徒瑾不仅嗓音冷得掉渣,脸色都青了一层。
“王兄,都说了不用跟我客气,你越是这般见外,王弟我越是难过。咱们手足一场,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王兄为王嫂受累而无动于衷吗?王弟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别不领情啊!”
“你今天来此究竟有何贵干?”司徒瑾俊脸上没有一丝温和之色,眼中对他的厌恶之色如同见到了苍蝇般,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
“王兄,王弟我今日可是诚心诚意来问候你的,顺便再给你讲个笑话,让他乐一乐。”司徒铭辛就似睁眼瞎一样,丝毫没将他的厌恶和怒火当一回事,还嬉皮笑脸的继续说道,“我认识一人,那人素来道貌岸然,可世人却偏偏把他当成世上第一正人君子。前不久这人遇到了一些糟心事,家中夫人被人打了不说,外面养的女人还把他孩子给打掉了。你说,这可笑不可笑?哈哈!”
司徒瑾的脸完全就跟猪肝一个色,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十指就跟掰断了似的‘咔咔’作响。
而司徒铭辛笑得之张狂,就把‘落井下石’四个字写在脸上了,甚至还嫌表现得不够似的,继续‘泼油’:“本来吧,我还不知道那人的那些龌龊事,都怨那天晚上,几个人逮着我就要杀要砍的,差点要了我的命,事后我派人一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可没把我乐死!要我说啊,这老天还是开着眼的,知道有些人表里不一,故意给他点报应,让他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