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妾和殿下吗?”
不怪何以倾怀疑,明天刚有新人入府,宗和谨就说要出府,也太巧合了吧!
宗和谨眉头微挑:“不然呢?蔻蔻以为本殿要带何人去?”
这小没良心的,自己一心为她打算,怕有新人她心生隔阂,她还敢怀疑自己!
一听他语气不对,何以倾小脸急忙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小狗一样娇娇软软的撒娇道:“当然是妾呀,殿下除了妾还能带谁!”
明明是十分娇蛮的话,在宗和谨听来却是十分舒心,这小脑袋瓜还是有点长进。
两人又在园中逛了一会儿,天色开始慢慢变黑,两人才回屋。
而不远处躲在花谢后面的人,见到人走了,才小声说道:“夫人,我们回去吧。”
黎氏紧紧盯着那两道背影,心里嫉妒发发狂。刚刚殿下说话时脸上的神情,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宠溺柔和。
可这一切……都是属于那女人的!
凭什么那女人可以得到殿下真心宠爱,而且还可以为殿下怀上子嗣?!
而自己无论做的多好,殿下对自己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在殿下未去青州之前,自己也侍过一两次寝,但每次都要喝下一碗避子药!自己还以为是因为正妃还未入府,所以不允许有孕,可现在那女人肚子都快七个多月了,而且还是今年进府的,这明显是殿下偏爱她不喜自己!
想到这些面色越发的阴沉,和她平日温柔似水大相径比。
她后面的紫月,看到她扭曲的面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这位夫人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其实手段十分阴狠。
“紫月,你刚刚说明日谁要进府?”
“荣巡抚家的长女荣玉衣。”
荣玉衣……
黎氏阴冷的弯了弯嘴角,这个女人自己也算十分熟悉,日后府中应该越来越有趣了!
这厢,何以倾好不容易等到宗和谨去了正院,才有机会向身边的锦缎和杜茗问道:“你们可知明日入府的人是谁?”
锦缎和杜茗对视了一眼,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是……是大小姐!”
锦缎口中的大小姐……
“你说的是我的义姐荣玉衣吗?”
锦缎老实的点了点头。
何以倾整个人都十分错愕,没有任何旨意,又是明天就进府,所以不可能是侧妃,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侍妾!
这一世长姐最后还是入府了,可居然是以侍妾的身份进府。
那最后她是不是还会生下宗和谨的二儿子,还是说因为自己的出现,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
翌日清晨,雾气渐渐散去,暖阳初上。
宗和谨穿好衣袍,掀开床帘,看到里面睡着正香的女人,眼中露出一抹笑意,俯身亲了亲她红润的小嘴,腹指摸了摸她暖兮兮柔滑细白的小脸。
最后才负手出去,而狄武早就外面候着了。
沉声问道:“昨日的事,查清楚了吗?”
“属下已经让暗影查清楚了,那荣小姐是受汐贵妃指使的。”
宗和谨蹙眉:“那端茶的宫女也是汐贵妃宫中的人?”
昨日一进内殿,自己便发现里面有人,本想来个将计就计,但没料到居然是荣玉衣。
“这……”狄武稍稍迟疑了片刻:“那宫女是何人,属下还在调查中,但应该可以肯定的不是汐贵妃宫中的人。因为汐贵妃身边的人说,汐贵妃并没有直接参与这件事中,还有……”
狄武的话顿了顿,继续道:“就是文妃娘娘,她比殿下您还要早一步离开宫宴,后面她好似见了什么人,因为太远宫人也没看清,属下也无从查起。”
“你让人继续盯着。”宗和谨深眸微闪,转了转玉扳指,“青州那边可安排妥当?”
“有魏茂还在养伤,现在有李衡盯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
宗和谨淡淡应了一声,“让魏茂好好养伤,至于发现他那户人家也好好安顿,别让人查到什么。”
“是。”
也就在这时,王伯小跑走进何以倾的院子,看到宗和谨恭敬的请安:“老奴见过殿下。”
“起来罢,这是出了什么事,那么慌张?”
“回殿下是荣夫人进府了,她让老奴来清侧妃到正厅。”
其实在这府中那么多年,自己还是头一回见,侍妾请侧妃的道理,但耐不住人家身边有文妃的人,那人还是文妃的贴身嬷嬷。
果然,宗和谨和王伯想的一样,眉间蹙起冷声道:“让她等着!还有把荣氏安排到梨院。”
梨院因为和“离”字音相同,不太吉利,而且偏僻,一直空着没有住人。
王伯有些为难的说道:“殿下,娘娘特意派人来,让老奴好生安排荣夫人,要是老奴把荣夫人安排进梨院,娘娘怕是不喜。”
“本殿的府中还容不得本殿做主吗?”宗和谨话中已经带着冷意。
王伯额间冷汗直流,急忙跪下说道:“请殿下恕罪,是老奴糊涂!”
殿下允许自己出府颐养天年,现在里出府还有一个多月,本来一切安顺的,怎么突然来了个荣夫人,把自己夹在文妃和殿下中间,里外不是人。
“王伯不用如此,要是母妃问起你,你就说这是本殿的主意。”冷着脸想了想又道:“王伯还有一个月就出府了,本殿特许你提前出府,今晚本殿便跟王温说一下,让他明日便接任你。”
王伯大喜:“老奴多谢殿下体恤!”
王温是自己的儿子,和自己担任这府中的总管没什么区别。
“嗯,下去吧,别打扰侧妃休息。”
宗和谨说完,抬步往外走。
……
何以倾刚醒来,便叫人慢慢扶了自己起来,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声音微微沙哑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回主子已经辰时了。”
何以倾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温声说道:“帮我梳洗吧。”以往自己都是巳时起身的,今日长姐进府,自己还提前醒了一个时辰。
而正厅这边,荣玉衣一身橘色碎花拖地长裙,看起来清雅大方,完全不像是来当侍妾,而是像来做客的。
一脸不耐的坐在椅子上,“你!去看看何侧妃来了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