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秀宫内,荣玉衣收到元德帝的口谕时,震惊加不可置信!
做了那么多事,自己居然只是侍妾。
像何以倾那种靠着荣府的义女都能当侧妃,而自己堂堂嫡女只能当个侍妾!
文妃在一旁,看到她脸上的神色,轻叹了口气:“玉衣啊,这次你太鲁莽了,这种事情怎能不跟本宫说一下,就……”
对她的喜爱,自己就不信她不清楚,要不是她和勇国公世子出了那等丑事,现在便是请旨当正妃也行。
荣玉衣听到文妃的话,双眸一亮,但也只是刹那间的事。
很快双手掩着面,跪在地上哽咽不成声:“娘娘,是臣女愚昧,一时……受人蒙蔽才……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话虽断断续续,但文妃也是听清楚,抓住重点:“蒙蔽?你受谁蒙蔽?”
“臣女是受……受何侧妃的蒙蔽……”
文妃皱了皱眉:“你何时与她见过面?”
今日和谨一直在何以倾身边,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如何有时间跟她说话?
荣玉衣拿开掩着面的手,泪雨涟涟,和她平日清雅大方,一点也搭不上边。
“是在从青州回京都的路上,她跟臣女说,自己喜欢就该自己争取。而臣女一直自小便爱慕着贤王殿下,所以才一时脑热做出此等事,请娘娘赐死吧!”
文妃听闻过往的某件从脑海闪过,心下怒气不由上来:“自己喜欢的自己争取!这是什么歪理?大齐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没有点家教礼仪了?!”
明明是迁怒之话,在荣玉衣耳中听来,却十分喜悦,侧妃又如何?受到文妃的厌恶,殿下也会随之不喜吧!
荣玉衣敛起眼中的笑意,声音沉闷的说道:“而且在何侧妃和殿下未婚之前,臣女还经常看到何侧妃和殿下结伴同坐一辆马车,还……”
后面的隐晦的没有说出口,却更吊起文妃的怒气。
“还做了什么?”
“还……还同住一间院子。”
“什么?!”
文妃不由想起宗和谨向元德帝介绍何以倾时,那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神色。越想越觉得恼火,自己本来还以为她是个规矩心善,没曾想居然暗渡陈仓,还在闺中便私下勾引和谨。
这种女人和狐媚子有什么区别?
荣玉衣悄悄看了文妃阴沉着脸,低着头嘴角微微勾起。
也就这时,外面迎来几个身穿暗色花纹的老嬷嬷,看着十分严肃精练。
几人肃着身朝文妃行礼:“老奴见过文妃。”
文妃在宫中多年,自是知道这几位老嬷嬷是太后宫中的人,可太后不是常年礼佛吗?
心里虽是十分疑惑,但还是十分温婉的说道:“几位嬷嬷有礼了,不知嬷嬷来本宫这有何事?”
站在前面的老嬷嬷,严厉的看了荣玉衣一眼:“老奴是奉太后旨意,给荣小姐验身。”
荣玉衣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十分惨白,自己居然要被人亲手验身!
“这……”文妃微微有些迟疑,自己进宫是也被验过身,可和现在这种情况不一样。
大选的验身是规矩,而荣玉衣现在被验身是被怀疑不洁,这是对女人贞洁最大的耻辱。
“怎么文妃有意见?太后吩咐老奴,皇家的血脉可不能被混淆!”
话刚落,也不管文妃的反应,几个老嬷嬷便抓起荣玉衣的手臂,往内殿拉去。
“不……我不要被验身!”荣玉衣已经顾不得形象,用力的想反抗,却被几个人抓着浑身动弹不了。
挣扎无门,荣玉衣只能求向文妃:“娘娘!臣女并未做过对殿下不忠的事,娘娘……”
文妃闭了闭眼,她和勇国公世子的事,众所周知,要是她真的已不是处子之身。即便自己再喜爱她,也不能让她入和谨府中!
半响,几个嬷嬷才从里间出来。
“嬷嬷,她可是……”
“是处子之身,太后吩咐验完身,请文妃即刻送回荣府,一个侍妾不适合住在宫中。”
“臣妾遵旨。”
待几个嬷嬷走后,文妃才走进内室,看到荣玉衣正坐在床上低声抽噎。
安慰了半响,文妃才道:“玉衣你收拾一下,本宫等下让人送你回荣府。”
“娘娘你……”荣玉衣哭红着一双眼睛,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事是太后亲自吩咐的,送你出宫。”说着,还是有些不忍心劝解道:“明日你入皇子府,对何氏要恭敬有加,不要冒犯或是失礼。即便她再不是,她也是侧妃,身份比你高,而且腹中还有子嗣,你别鲁莽冲撞了她。”
荣玉衣心下一沉,刚刚自己那几句话,还是比不上人家肚中的孩子重要,故作带着几分孺慕的语气:“那……那臣女日后能时常进宫来见娘娘吗?”
“这……”文妃想起刚刚太后派来几位嬷嬷话中的意思,最后还是无奈叹了口气:“你身为侍妾是没有资格进宫的,且太后和皇上不喜你。你日后还是不要进宫了,本宫会叫府中总管多多关照你。”
这几句话直接把荣玉衣打入冰窖,自己做了最低等的侍妾,在府中除了依靠文妃,自己便什么也没有……
……
最后无论荣玉衣多么不甘,还是被送出了宫。
宫中发生的一切事,何以倾毫不知情。
她现在正和宗和谨在花园中消食,因为刚刚吃得太撑,肚子又大,居然坐不了,只能拉着宗和谨在园中逛。
而宗和谨早就听太医说过,她临近生产这三个月,要多多走动,有助于顺产。
何以倾挽着宗和谨的手,把大半个力量都靠在他身上,突然想到他今日好像不是穿着身袍,眨了眨眼,“殿下,今日宫中可是发生了何事?”
“嗯。”宗和谨淡淡应了一声,把自己手臂抽出来,顺道把人搂进怀里,才继续道:“明日有人进府,你不用理会。”
何以倾本想问问是谁的,但看宗和谨神情并不好,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谁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宗和谨把玩着她头发,漫不尽心的说道:“本殿在外购置了一庄别院,过几日带你出去散散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