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在外面等着像热锅上的蚂蚁,那么久了主子怎么还不出来?!
看到何以倾终于从里面出来了,迎上去焦急小声说道:“主子,我们要回府了!”
“好。”宗和谨昨日去军营,这几日应该都不回来了,可庆容院中除了锦绣她们这几个,其余的中全是他的人。
被她们知道和被宗和谨知道没什么区别。
镖局距离皇子府要穿过一条闹市,再走上一段路,大概就半个时辰左右。
“锦绣我们去前面看看出什么事了?”
“姑娘……”锦绣来不及拉人,人就已经挤过去了。
何以倾,心里十分好奇挤过人群,看到墙上贴着告示。
齐府灭门惨案,凶手因不满齐府平日里嚣张跋扈,把剧毒下到井水里,导致齐府主仆老少一个不留。
如此恶性案件,朝廷居然不到一个月告破了,百姓们皆道大快人心。
快得有点惊人,自己记得前世齐府灭门之案一直是悬案。
锦绣在后面拉了拉她,提醒道:“姑娘,时辰不早了,该回府了。”
被发现了,殿下最多冷主子几日,到时候受罚的还是自己。
何以倾从人群里出来,沉默了片刻,问道:“锦绣,齐府活下来的只有齐子榆吗?”
锦绣点了点头,“只有前几日住在府中的齐姑娘。”
何以倾不经疑惑,自己隐隐记得,前世长姐说的那个齐侧妃,是齐家唯一活下来的嫡长女,不是排行第三的齐子榆。
而且以齐子榆前几日在皇子府的性格,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还是说自己哪里猜错了?
主仆两人走出闹市去,往皇子府走去。
皇子府邸住南街是元德帝亲自下旨在青州建的,环境清幽寂静,除了青州几个大家族的府邸,一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人。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两人也没回头看,只是往里面躲了一下,这路上有人骑马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她们没注意到骑在马背上的女人眼里藏着恨意,鞭子在马背上狠狠一抽。
喘着粗气的马,疼得嘶鸣了一声,蹄子跑得更快。
何以倾终于感觉到后面的气氛不对,回过头一看,齐子榆双眼阴狠盯着自己,像是恨不得活扒皮了自己一样。
愣愣看着马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脚像灌了铅一般,浑身动不了。
被这马踢了,日后要么是半身不遂,要么就提前去见阎王。
闭着眼放在双手紧张的握紧,等待着马撞过来。
耳边传来,锦绣紧张呼叫声,还有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过了半响,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而是被抱人住往地上一摔。
慢慢睁开眼,看到抱着自己肩膀倒在地上的男人。
桩子沂!
他手上的暖意,透过衣物传来一阵炙热感,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恶心!
急忙推开他的手,站起来退了几步,厌恶看着他。
桩子沂被她一系列动作,弄得措手不及,一般人对待救命恩人,不是感恩备至的吗?怎么到她这,像是看见脏东西一样。
齐子榆掉回马车,神情有些扭曲,继续朝何以倾冲过来。
何以倾这次没有像一个傻子一样站得被人撞,而是灵活的闪到一边,躲过她一次撞击。
眼见第二次也失败了,齐子榆越发不顺心,再一次挥动鞭子打在马背上,一道深深的血痕格外清晰。
马的速度飞快,由不得人的反应,已经快到你面前了。
就在何以倾以为这一次真的要命丧于此,一道凌厉的刀片,刺入马的前蹄。
奔跑中的马,左边前蹄一弯,失了平衡,齐子榆整个人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何以倾就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能清楚听到她从马背上掉下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视线慢慢往前面看去,宗和谨一身墨色锦袍,后面跟着十几名披着黑色披风的侍卫。
躲在角落的余衣衣见状,小跑出去扶起桩子沂,温柔体贴说道:“表哥,你怎么样了?”
桩子沂看向何以倾,淡淡笑道:“我无事的,不知侧妃如何了?”
有宗和谨在,何以倾不敢像刚才一样对他横眉竖眼的,朝他行了一个谢礼,礼貌的说道:“多谢桩公子相救,妾身上并无大碍。”
宗和谨坐在马上,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暗眸微沉,薄唇冷冷抿着,无视自己,真是好极了!
“过来。”声音低沉,带着微微的不悦。
何以倾舔了舔唇瓣,仰头看着他坐在马背上身材高大挺拔,身上气质凌厉逼人,害怕咽了咽口水,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两次出府都被逮个正着?!
磨磨蹭蹭走在他马下,双手紧紧抓住衣袖。
宗和谨微微弯腰,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像提小鸡一样,把她提到马背上。
期间冷冷看了一眼桩子沂。
桩子沂看着一行人扬尘而去,微微叹了口气,刚才宗和谨那眼神,有不悦和警告。
余衣衣看着刚才何以倾被三殿下搂在马背,亲密无间,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凭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得三殿下如此尊贵的人宠爱?还可以让表哥不顾危险,挺身而出的救她?
心里虽是不甘,有桩子沂也不敢表露出来,而是一脸笑意,温柔似水的说道:“表哥,我们去医馆看看吧!要是伤哪里,姨母一定会怨衣衣没有照顾好你的。”
桩子沂挥开她的手,淡淡的说道:“不用,我先回荣府了,表妹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挥袖便走了。
余衣衣看着他清隽儒雅的背影,想追上去,又怕他厌烦,不甘地跺了跺脚。
而一直躺在地上呼痛连连的齐子榆,余衣衣却没有理会,而是指着她叱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齐子榆扶着腰,慢慢坐起身,愤怒看着她:“你这贱人,居然敢骂我!”
“我是贱人是吗?!”余衣衣一边说一边狠狠踢在她腰部,表情扭曲。“像你这样蠢货,被我耍得团团转,也敢骂我!还以为你是齐家大小姐呢!”说着,用下越发用力,把刚才不甘愤怒全部发泄到她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