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哭够了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看到站立在身旁的男人。
是楼先生。
他就那样看着我,深黑色的双瞳看的我压抑,但是又让我移不开眼。
“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点点外露的情绪。
显然是我白费心机,他的表情一直管理的很好,我甚至猜测,他是不是天生面瘫,不会哭也不笑。
“姓什么?”他动了动嘴角。
隔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问我。
“年,年年有余的年。”我懵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年小乐?名字可真难听。”他扯了扯嘴角。
我差点站起来跟他理论,从头到脚我最满意的就是这个名字,他也是第一个说我名字难听的人。
“哭的声音更难听。”他摊开手,直接将纸巾从手中扔下,像是在施舍一般。
“楼先生,你见过哭的声音好听的人吗?”我站起身直视着他,这是我第一次用正常的语气跟他说话。
不是害怕也不是哀求。
“那也没你这么难听。”
他转身顿了一下脚步,又拧过头。
“去主卧睡。”他留下四个字,便直接平躺在沙发上面,拉过旁边的毯子直接盖上。
他要睡沙发?
“你的意思是把主卧让给我?”我感觉到不可思议,因为在我的印象里面,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绅士的人。
“年小姐这是在邀请我?”他睁开眼睛,脸上满是玩味的笑意。
只是……这笑,都未曾达过眼底。
邀请?
“楼先生多想了。”我瞬间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故作镇定的扔下一句话便仓皇而逃。
似乎还能听到背后隐隐传来的笑意,我分不清楚那是嘲笑还是他真的再笑。
那时候还是太年轻了,经不起几句挑逗就容易红脸。
躺在房间的大床上,摸着自己红透了脸蛋,越发觉得人生不可思议。
今晚可能有些睡不着了。
看着墙上的摆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钟的方向,我依旧大脑清醒没有任何的睡意。
翻来覆去在床上乱滚,睡意没憋出来到时憋了一股尿意。
我穿着鞋赶忙朝洗手间跑去,幸好主卧有洗手间的,要不然还得往外面跑一趟。
多走路倒是小事,要是惊醒了楼先生到成罪过了。
解决了生理问题,准备洗手,却发现衣篮里放着我换下来的那堆衣服。
裙子被撕烂了,大衣早就磨破了,几件衣服里没一件能穿的。
我归拢了一下,打算明天出洋楼的时候扔掉,但是当触到楼先生那件西装的时候我却犹豫了。
西装只是他抱我的时候用来给我遮了一下身子,看起来还很完整。
手僵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他的西服放到了另一边。
旁边有洗衣液,我在洗手池里放满了水,然后将西装泡了进去。
过了十分钟左右我才开始用手洗,洗衣机的声音太大。
忙忙活活了三十多分钟才算完事,找了衣架撑起来放在窗口通风处我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时候睡意到是涌上来了,到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极熟,没有一点在陌生环境下的防备。
早上是被闹钟吵醒的,我的闹钟都定在六点中。
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穿着鞋就往门外走。
隐约听见了两个人的谈话声,我“忽”的一下睁开双眼,才意识到这是楼先生的家。
显然他已经注意到了我。
正和楼先生交谈的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助理。
看着我从主卧出来,他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再看我。
我有点无措,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回房间。”楼先生看了我一眼,沉声说道。
“嗯。”我勉强点了点头,转身就跑回房间。
楼先生算是给我解了围。
还不等我喘口气,房门就被人推开,打眼一看,是楼先生。
“楼……楼先生。”我一看见他就该死的紧张。
他身上换上了正装,他似乎偏爱黑色,听人说偏爱黑色的男人骨子里都带着冷血。
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场景,嗯……确实像是如此。
“换上。”他从身后递过袋子给我,表情一如既往冷硬。
我瞧了一眼,牌子上连着一串字母,是Dior,国际上有名的奢侈品牌。
一件单品都得五位数起价。
实在是太贵了,我有点承受不起。
“我……”
“想穿成这样出去?”他突然靠近我,整个身子都差点和我贴在一起。
就在我以为他要动手动脚的时候,他手指一勾,将我下拉的领口拉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