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央有一座被水环绕的假山,四周有水,有荷花,假山上有一座亭子,这个亭子是朱康最喜欢的地方,只要一有烦心事,朱康就划着小船爬上假山,到亭子里面去。
而这个池子里面养着各种鱼乌龟和王八,有时也会有青蛙呱呱的叫,一到夏天,这地方简直绝了!简直就是夏日绝句呀!
朱康热情的邀请苏童和苏阳来到了自己的府里,开门见山道:“本王想要知道苏公子菜刀的制作工艺,不知苏兄愿不愿意将此刀的锻造工艺告诉本王?”
见苏童有些迟疑不愿回答,朱康笑道:“苏公子放心,本王不会亏待苏公子的,请苏公子放心便是!”
苏童哪里知道什么锻造工艺,但他又不能把这些刀的来历告诉王爷,不论如何先脱身再说,于是便道:“此事还需回去与兄弟们商议商议!”
朱康道:“这倒也符合人之常情,你且先回去,三日之后我派人去接你!”朱康用不容商量的语气道。
苏童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反倒是在一旁的苏阳灾乐祸,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管怎么说,先回家想办法再说,要是真把他留在王府里,早晚得露馅。
回到苏家镇家里,苏童便一头钻进了仓库里,开始疯狂的寻找各种图书资料,特别是关于如何锻造刀具的资料。找寻一番以后,终于有了一丝收获,一套如何锻造钢材和如何打铁的书被苏童翻了出来。
制造一把好刀,首先要具备最基础的工业基础,如果没有最基础的工业基础,就没有办法开采优质矿石。对于现在的逍遥国来说,想要制造一把好刀,难度不亚于嫦娥登月。虽然苏童有着满腔的热血,但觉得太难了!
锻刀,对于著名工匠来说,是使用最好的工具和材料制造最好的刀。铁砧、钳子、熔炉、空气锤和水压机、锉刀、磨床、皮革工作台…这些工具缺一不可,并且需要的是采用上好的工具。
与其锻造一把刀,还不如送给朱康一把刀,因为就目前而言要让苏童详细描述如何锻造一把刀,苏童宁愿选择原地爆炸。
幸运的是在这个巨大的仓库里,苏童还真找到了三千把战刀。这些战刀都是19世纪末锻造的,但从制作工艺上来看已经远远超过逍遥国所有顶级的宝刀了。
至于使用效果如何,苏童不敢保证,也没有办法保证,所有的一切就只能等朱康来判断了。
但苏童并不打算把这六百把战刀全部献给朱康,因为苏童还想留一手,但苏童也并没有太小气,决定先拿出一百把战刀,看一看朱康的反应如何。
三天后,朱康的人如约而至,浩浩荡荡但马车停在苏童家门口,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在兄弟和乡民们羡慕的目光之下,苏童进了一辆豪华版的宝马级别马车,拉车的马一共有三匹,三匹马的毛色竟然没有一根有杂质的,三匹马都膘肥体壮,相比较于停在马车旁边的牛车,苏童顿时觉得羞愧难当。
春天的风,加上温度刚刚好的阳光,苏童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感觉。
“小公子,江北王已经在府里等候多时了,我们赶快上路吧!”
从江北州到苏家镇不过五十来里,平日里苏家镇人想去一趟江北州不是坐牛车前往就是步行前往,从未有人坐过三匹马的豪华马车。苏阳囔囔着也要坐马车前往,苏童无奈只得带上这个小家伙。
马车内,苏童看到了一个骨骼惊奇,闻到了一个有体香味的纯净少女。苏童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任何人,但看到这女子后,苏童默然了。这女子一路上居然一句话都不说,苏童差点怀疑这女子是一个哑巴。
行进了一段路后,肚脐生香的少女开口道:“这位小公子就是苏童公子吧?我是王爷派来伺候你的!”
苏童“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道:“不会搞错了吧!我可不需要人伺候!”
“总之,王爷已经把我给了公子,如何处置还不是全凭公子!”
江北王突然来这么一出,让苏童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处置,这江北王毕竟贵为王爷,可不能和他犯浑。想想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又正直青春年少,这要是每天有这么一个肚脐生香的小美人整天跟着,真男人总归是把持不住的。
去往江北王府的路程虽然算不上很远,但这次苏童却觉得是千里迢迢。
再一次见到朱康,苏童受到了更为热情的接待,朱康用迎接荣归的将军的阵势来迎接苏童,阵势浩大。
一百把顶级战刀被十个武士一一抬了进来,朱康取出一柄剑,剑出剑鞘之时朱康发出惊叹之声,而后又是一声长长唉叹!
“唉…”
“若我逍遥国所有将士都能配备此等武器,又何愁有边患之忧!”
朱康的这一声与其年龄并不相符的哀叹,其中有多少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生活在帝王之家,谁又不是孤家寡人?
“苏公子,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有了这一百把宝刀,必能鼓舞我江北军的士气!”
朱康又突然变得精神十足,眼睛里透着金光。
十个身着铠甲的将军分列两班,如同泥塑一般立在两旁,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的是难以概述的欣喜和期待。
“还不快快见过苏公子!”朱康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盯着十个将军道。
众将军抱拳行礼,道:“我等见过苏公子!”
苏童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差点就以为自己要交待在这里了。
“各位将军不必客气,如此让苏童很尴尬啊!苏童出身卑微,实在不敢当呀!”
朱康道:“苏公子,你不必客气,英雄又何必论出身?若苏公子不嫌弃,就留在我府里做一个幕僚如何?”
苏童并不想被约束,但知道朱康对自己有所求,所以才出此言,但又觉得若是真的拒绝了朱康,又会让其很难堪。于是苏童委婉道:“江北城之繁华,远胜过苏家镇,我乃区区小民,恐怕无福消受江北城之荣华,然乡野虽小,毕竟安心,小民无心卷入‘政事’,承蒙江北王不弃,拜谢赏识,若有召唤,小民随时恭候!”
朱康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再强求,只是关于更多‘宝刀’之事还需苏公子指点迷津!”
苏童哪里知道“宝刀”的锻造工艺,就算知道,也清楚的明白以逍遥国的实力很难做到模仿,更别提超越了。不过见这江北王又是一个快人快语之人,于是也就觉得不必打太极拳了。在明白人面前没有必要装傻充愣,于是便道:“这些‘宝刀’的锻造工艺我并不知晓,此刀乃是我祖传之宝刀,我祖上曾为朝廷镇守边关,我太祖爷爷在家招募兵勇,打铁造办刀具,抵抗痛击鞑虏,靠的就是这一口好刀!”
听完苏童的话,朱康更为敬佩起来,道:“原来你是功勋之后!为何会沦落至此?”
“这没道理!”
关于这些自家的英雄事迹,苏童自然也是从兄弟们口中听来的,只不过是“适当”的美化了一下而已。
若不是因为脸皮子薄,苏童还想再更夸张的渲染一下。但没想到,这已经让朱康惊讶不已了。
朱康道:“苏公子,你既是功勋后人,更该为朝廷效力,守着几十亩田地碌碌无为了此一生,这就是是你想要的吗?”
苏童道:“王爷,人各有志,苏童只想安静的当一个小农民,再不敢有任何的奢求!”
朱康狡黠一笑,道:“恐怕并非如此吧?”
朱康的这一问,让苏童心虚不已。
朱康拍了拍手,只见走出一个瞎眼老者,此人穿得虽然简单,却朴素干净,且这人,苏童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朱康道:“苏公子,此人你不陌生吧?”
苏童脑回路了几秒,这才敢确定此人就是自己破庙里所见的那个瞎眼老者。在这里相会,这种场面,是极其尴尬,也是极其值得玩味的。此时苏童已经不能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被朱康套路了,还是被瞎眼老者套路了,具体如何如何,苏童已完全的不知道。
瞎眼老者还未等苏童说话,先开了口道:“莫非这位就是苏公子吧?”
苏童心里那个郁闷啊,我谁难道你不知道吗?差点祖上十八代的资料都交到你手上了。你现在用反问的语气来问我,究竟是何意思?
“苏公子,你是聪明人,合作对你是有好处的,若是执迷不悟恐怕王爷也是很为难的。”
“让我先静静!我需要安静!”
苏童拍着脑门,脑壳有一种要炸裂的感觉,有话要说却被堵住一般。苏童遇到了人生中最困难的抉择,没人能帮他。
“苏公子,你跟着我朱康莫非还以为吃了大亏不成吗?”
“也罢!如今我就是一块案板上的肉,要杀要剐还不是随你们,与其强硬对抗,不如合作共赢!”
“小小年纪有如此觉悟,实在难得!”
“如今你跟着王爷,已然不是普通身份,只要你与王爷一条心,保你一身荣华富贵!”
在瞎眼老者说出这话的那一刻,苏童便已经大概知晓老者的身份:
不是卧底就是叛徒。
“看来还是自己太年轻呀!”
江北王为人究竟如何,苏童不敢轻义下定论,就算要下定论,也轮不到苏童。对于苏童来说,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顺着朱康,若朱康对苏童无所求,早就把苏童痛快一声咔嚓了。
“天底下没有绝对的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
朱康很开心,对立在一旁的肚脐生香女子道:“若伺候不好苏公子,你也别活了!”
苏童此刻彻底懵逼了,他还是处子啊!
莫非今天就要洞房花烛夜?
男上还是女下?
没实战过呀!
女子微微一笑,给朱康行礼后道:“圆圆遵命便是,圆圆一定把苏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苏童很郁闷,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为了不违抗王爷的命令,也就只能勉强接受了。毕竟,这个叫圆圆的女子长相还算可以,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一般的女子。
朱康收了“宝刀”后,笑容变得愈发灿烂,道:“听闻苏公子宝物多多,今后本王还有更多的事要与苏公子商议,故此在在王府外为苏公子准备了一处幽静的院子,虽然不算大,但精致雅观,请苏公子务必住下!”
“我…”
“住嘴!”
朱康突然脸色大变,道:“此事就这样定下了!”朱康并不给苏童拒绝的机会。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更何况苏童家的那个狗窝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狗窝,家里可藏着宝贝呢!
不管怎么样,得先回趟家,家里那个“大超市”可不能让人发现。那玩意可比小命还金贵。一旦要是被人发现,跳进黄河洗不清,没跳进黄河死的惨!
不论如何,此刻苏童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不是很好,朱康至少了解到了些什么,否则一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兴趣。
如果只是怀疑自己家里还有“宝刀”,那都还好说,大不了全部送给王爷便是,只要能够免了牢狱之灾一切都好说。
不论怎么样,必须回趟家,但朱康已经把苏童返回家的所有念想切断了。朱康用笑脸就把事情悄无声息的给办了。这种笑里藏刀的手段让苏童无形之间感受到了一股压力。这也足以说明了,朱康绝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至于那个瞎子老者又究竟是何身份,也是很值得玩味的
“我可能被囚禁了!”
望着四处都是来回巡逻的武士,苏童不由得发出感慨。不仅如此,就连小苑内也有朱康安排的人。
压迫与抗争的故事从未停止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但苏童此刻却无力反抗,因为朱康囚禁的不是苏童的身体,而是精神和自由。
苏童已别无选择,上“贼船”容易,下贼船可没那么容易了。更何况江北王是谁?
他可是在江北州顶天立地的大人物,踩一脚就是地动山摇,苏童再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与朱康比两人并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