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尤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回怼他:“你有病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路安碰了一鼻子灰,撇撇嘴不说话了。
“师兄,对不住了!”不想留下的人到底如指尖沙,再怎么挽留也会颗粒无收。
清沐狠下心来,雪无心出鞘,当着所有人的面,隔断了自己文殊原校服的宽大袖袍,扬手就抛上了天空,割袍断义,文殊原清沐,叛逃!
虎啸震天,双翅掀起飓风,这下连燕子衅都无力阻止了,众人眼看着清沐骑着飞虎,消失在天际。
傍晚路安经过燕子衅介绍,很顺利地在文殊原逗留下来,他准备在文殊原逛两天,再回明驿墙去,睡不着他在文殊原僻静的山路上漫步着,欣赏着那清凉如水的月色撒在一片片竹林间。
峰辉路转,他看到燕子衅一人站在林间,背影虽然还是挺拔俊朗,却是说不出的悲伤孤寂,路安看着他的背影,还是笑着叫他:“燕子衅,我又来烦你啦!”
夜都“尊上,清沐属下已经带回。”那老虎已经化为人形,带着低眉顺眼的清沐给座上的应龙报告。
“做得好,昼虎,这些年辛苦你了,下去领赏见见家人去吧,你的虎崽子都快把本座的皇宫拆了。”
“是!”昼虎欣然离去。
“清沐,如何?这下可死心了?”应龙玩味地看着台下的清沐。
却不料清沐眼神比冰雪还冷,淡淡道:“尊上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先给我许诺,再亲手布局将我带回,让玄门百家都留我不得,只得来投奔你,我到底有哪一点让应龙大人看上了?”
“哈哈哈,你倒是聪明的很,那个残魂是我找来的,不过你没听她说么,生灵树,不就是你吗?”
嘉靖二十五年
“弘文啊,弘文?”秦肆年被熊一样抱着自己的萧弘文压得喘不过气来,宫墙外的天空刚刚擦亮,只因为三年来他一直游离在灵识之海,没有四季交替,没有日夜分明,只是保持着绝对的清醒,用就像身处在一片无际的混沌之中,只有一个强大的力量随时在与自己作对,稍不留神就会被那股力量吞噬,以至于秦肆年出关后,精神还长时间保持着高度紧张,现在让他睡觉,他倒睡不着了,秦肆年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自己前几次入关出来只是觉得有些萎靡,而这次,身体确实在向他敲响了警钟。
此时距离萧弘文起床练功的时刻还有一会,秦肆年被萧弘文死死箍在怀里,想挣脱也挣脱不了,索性秦肆年就半坐起身打量着萧弘文。
三年对他来说是漫长而寂寞的,而自己因为**盏的原因容貌身材也不会再发生大的改变,而萧弘文不同,三年前的他还是个刚刚成年的毛头小子,纵然也初现威霸之气,但少了那么些沉稳老练,现在的他,睡在那里就像一头沉睡的雄狮,身子壮了两三圈,薄薄的单衣下清晰可见发达的肌肉,南征北战带给他的不只有矫健的身姿,还有一股内敛的杀伐决断,他的面容脱去了少年的稚嫩,看起来含着锋芒,剑眉难得平和地舒展,手臂紧紧箍在秦肆年腰上,连劲都不曾放松一丝一毫,像一个生怕被抢了玩具的孩子,秦肆年温柔地笑了,抬手抚摸上他的鬓角。
“嗯……”萧弘文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了秦肆年身上,他的头埋在秦肆年肚子上,双手缠了上来,揽住了秦肆年的腰身。
“醒了就起来呀?弘文。”秦肆年无奈地笑道,萧弘文这个动作像极了他小时候对自己撒娇的模样,在别人眼前,萧弘文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国公子,他在所有人面前也一贯是一副狠厉霸道的模样,连他母亲德妃都不曾将他揽在怀里让他撒撒娇,只有秦肆年,能包容萧弘文的一切。
“师父?”
“嗯?”
“师父?”
“嗯。”
“师父啊!”
“嗯,我在。”
萧弘文一下子翻起身来,双臂撑起,英气逼人的脸一下子贴近了秦肆年,他的眼里闪着激动的火光,秦肆年都能在他眼睛里看见自己憔悴的面容,红衣单薄,更显得自己瘦削。
“师父!我不是做梦!真的是你!太好了!”萧弘文激动的说道,初醒来的少年人带着独有的**气息,秦肆年突然觉得自己在萧弘文面前变得有些弱小,伸出的手腕还不够萧弘文的手腕一半粗细,自己久不见天日,皮肤是病态的惨白,不同于萧弘文是风吹雨打经历过来的钱,小麦色的皮肤更显得他健康矫健。
“傻小子,高兴啥,好像我走了十年八年一样,快起来,你怎么重得像头猪,压死为师了。”秦肆年笑着推他,那笑容在萧弘文看来明媚灿烂,犹如天边熹微的晨光,只有他能欣赏,只有他能珍惜。
“对我而言,这三年比一辈子还长,师父是我最重要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说说咱们这一别,有多少个秋都没了?灵犀还断掉了,我连你的境况都不知道,可真是每一秒都心急如焚。”萧弘文边说着边靠近了秦肆年,他抓起秦肆年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气氛逐渐**起来,萧弘文看着秦肆年的唇,觉得自己脑内那根掌管理智的神经又要断了。
感受着手掌下那充满着澎湃力量的滚烫身体,秦肆年不自觉地一阵心慌意乱,他不是不知道萧弘文对自己的感情,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这份炽热如火的感情大抵是没有结果的,可秦肆年就是很没骨气地想贪这一时的欢愉,他不忍拒绝萧弘文,热情似火对上温柔如水,**悱恻,不过是凡胎恰登对罢了。
“弘文,你长大了。”秦肆年半晌才欣慰地说道,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萧弘文的唇上,阻挡了他的步步紧逼。
萧弘文知道心急不得,便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及时遏制住自己脑内邪恶的念头,他下了床,清晨的微凉吹得他清醒了几分,他看着床上衣裳半敞,眼神微眯的秦肆年,就觉得口干舌燥,尴尬地咳嗽一声,萧弘文给自己套起了衣服,边套边说:“那是自然,三年了,不快点长大那岂不是保护不了师父啦?师父你再睡一会吧,我练完晨功就回来和你吃晨膳。”
床铺随着萧弘文的离去带走了大部分的温暖,凉意瞬间将秦肆年包裹,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人都有向暖而生的本能,他赶忙也跟着萧弘文爬到床边,却顿住了身形,昨天他出关后身体虚弱,晕倒后是萧弘文一路将他抱回来的,他的衣物早在这三年内破烂不堪,这么一番颠簸,自己的鞋不知道哪去了,他光着脚在床边踌躇,萧弘文看他像只猫儿一样伏在床边懊恼,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知道秦肆年的为难,对殿外唤了一声。
一个小官捧着一双精致的短靴进来了,那鞋十分精巧漂亮,鞋面上挂着两条皮绳,可以调节靴口的松紧,那小官低眉顺眼地跪在了床边,等着秦肆年伸脚伺候他,不料秦肆年还没动身,萧弘文突然冷冷道:“谁差你来的,告诉辛者司,你和差你来的人去那领罚去吧,每个半年不准出来。”
那小官一下子吓摊在地,泪眼汪汪,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来时长官就告诉他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说,伺候就是了,他这一路都快是闭着眼睛摸进殿里,可还是不知道哪里触了萧弘文的逆鳞。
“诶?弘文,他又没做错什么啊,你怎么这么凶啊,下人和百姓是一样的,严刑峻法是要不得的,为师不是很早就教过你吗?”秦肆年连忙下地去扶那个吓摊的小官,一边数落着萧弘文,就像他以往做得那样,萧弘文的神情一下子温柔下来,对那小官不耐烦地摆手,心里抱怨这人让秦肆年光脚踩在地上了,真是不爽。
那小官如获大恩,对着秦肆年和萧弘文行了大礼便眼含热泪地出去了,萧弘文自己拿过那精巧的鞋子,一手揽住秦肆年的腰,重新让他坐在床上,而后竟然单膝跪地,将秦肆年细瘦的脚腕握在手里。
“啊!”这下秦肆年可真是变成煮熟的大虾,红透了脸,无论男女,脚也被视为私隐的部位,秦肆年本能的想收回脚,可萧弘文却抓着不放手,他越挣扎越羞赫,忍不住向萧弘文告饶:“弘文……放开我,我我我自己来。”
秦肆年不说还好,他一说话带着羞赫的鼻音,挠得萧弘文心痒痒,他覆手盖上秦肆年白净的脚面,抬起脸温柔道:“师父你脚这样凉,我给你暖暖。”说着萧弘文将他两只脚都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宝贝,高壮挺拔的身子为了给自己暖脚卑微地缩成一团,看萧弘文的脸就知道他还乐在其中。
“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刚踩了地的。”秦肆年不禁放松了下来,又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发。
“师父,你再这样撩拨我我就忍不住了。”萧弘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