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却无情遭到了店家的驱赶:“滚开滚开!哪里来的要饭的,赶紧滚到一边去!”
“不给吃就不给吃,凶什么凶嘛…”秦肆年弱弱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只好沮丧的离开了。
这时,萧弘文看见,走到了烧鸡铺子跟前,放上了一锭银子:“店家,来两只烧鸡。”
店家果然是见钱眼开的,收了银子,立马就办事:“好嘞!好嘞客官!”
拿了包好的两个烧鸡,萧弘文继续跟在了秦肆年后头走。看准了时机,把两个烧鸡往秦肆年的身上砸,然后迅速的躲起来,偷偷看着情况。
秦肆年疼的大叫了一声:“哎呦,谁啊这是?谁家熊孩子砸我?”
回头一看,身后并没有几个人,却闻到了烧鸡的香味。秦肆年底眸一看,地上竟然有两个烧鸡?
难不成这天上不掉馅饼,开始掉烧鸡了?
秦肆年看附近没人,迅速的捡了起来,蹲在了一边的墙角里面。小心翼翼的将油纸打开,就看见了色泽诱人的烧鸡。
他觉得奇怪,开始怀疑着:“这该不会…,是有人故意往里头下毒吧?”
不行不行,世界上可没有天上掉馅饼此等好事!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秦肆年选择不吃。可是丢在路边,总会有人捡起来吃的。到时候,别人要是吃死了可怎么办?
留不得留不得,这个烧鸡留不得!
想了想,秦肆年果断的拿起烧鸡,扔在了垃圾堆里面,藏起来,就没人看见了。就算发现,那也臭了。
这一切的一切,萧弘文都看在了眼里。这秦肆年,竟然敢把他亲自买的烧鸡扔在垃圾堆里头!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秦肆年继续走着,萧弘文一路跟过去,竟然发现他去了乐府。
萧弘文便有些怀疑了,好好的,他去岳父做甚?
不过看秦肆年拿着二胡过来,难不成是去拉二胡的?
“大司乐。”秦肆年一进门,喊了一声。看见大司乐苏仲维出来,便行了一男子礼,拱手附身。
“秦公子,好久没见您了。听您的丫鬟说,是身体抱恙?”大司乐挺客气,拉着秦肆年就走了进去。
躲在一旁偷偷看的三王爷,气的眼睛发红。该死,这个人竟然拉着秦肆年进屋?
不过,大司乐在朝廷里,萧弘文还是见过他几面的。人长得挺俊郎,是个翩翩玉面公子。
怪不得秦肆年那个丫头片子会心动,跟着大司乐走,不是情郎还能是什么?
秦肆年眉眼微低,慢慢盘腿坐了下来:“大司乐,我进日受了些小伤,就没过来。不过这安塞曲,我拉的已经是出神入化,不知道您舞蹈编排的如何了?”
“哈,就等着中秋皇上招进宫了。一切安好,一切安好呀!”
只见秦肆年和苏仲维两个人进了屋,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这孤男寡女的,萧弘文简直要气炸!
这秦肆年,不知廉耻!都是新婚之妇了,还跟男人拉拉扯扯!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想得到宠爱,原来果真是外面有人了!
直到黄昏之时,秦肆年才回来琉璃阁。一进门,看见屋子里灯火通明。以为是两个小丫鬟干的,没多大在意。
秦肆年推开门,还说:“阿吉,阿利,你们两个怎么可以浪费蜡烛呢?咱们琉璃阁没月钱,糟蹋完蜡烛以后可就要抹黑走路了!”
关上门,秦肆年一转身,看见一个凶煞罗王坐在了凳子上面。青筋暴露,眼神凶煞,死死盯着秦肆年。
秦肆年吓得差点跌倒在地,扶着门框,这才站稳:“王…,王爷…”
“去哪儿了?”
“去…,去采买了…”秦肆年吞吞吐吐的,总觉得很心虚。
谁料,萧弘文并没有相信的意思。握紧的拳头,猛的砸在了桌子上面。害得上面的杯具,也跟着颤了颤。然后滚动在地,砸了下来…,破碎。
“我的碗!我就这一个吃饭的碗,都被你给砸碎了。”秦肆年心疼的要命,连忙捡起地上的瓦片,努力想要拼凑在一起。
他是王爷的侍妾,好歹也是行妻礼过来的,竟然都还没有一个丫鬟过得好。
萧弘文不管,继续质问他:“不是说去外面采买了吗?买了什么回来的?”
“买了吃的…,半路吃没了…”
“从早上你私自跑了出去,这现在天色渐晚,你才回来。本王可是同你说过,关你禁闭?又为何偷跑出去!”萧弘文面不改色,依旧严厉。
秦肆年感觉自己不像是嫁给了一个王爷,而是又给自己找了个爹呀!
“王爷说的倒好,您连月钱都不给妾身!也不带管饭的,仅剩的一点银子哪够生活?妾身还不得出去多挣点银子养活自己吗!”
“本王何时有说不给你月钱了?本王府里共有三个妾,发月钱的事一直都在王姨娘身上,难道她没有给你?”萧弘文有些纳闷。
秦肆年摇了摇头:“没有!妾身哪里知道王爷府里还有个三姨娘,更没见过她。”
“罢了,明日本王去说说她。日后,你也无需担心月钱和吃食的问题,该你的,不会少。”
萧弘文刚要走,可是突然才想起来,自己是过来质问他的,怎么反倒被秦肆年给饶了弯子?
顿了顿,他又坐了下来。看着秦肆年,一脸严肃:“你去外面会情郎了?”
“没有。”秦肆年回答他。
“劝你别在本王面前耍些花招,你在外面干了些什么,本王心里都清楚。今日,你去乐府做什么了?”萧弘文一想起这事,就气的眼睛发红。
“好啊你!你派人跟踪我了?”秦肆年气的一蹦三尺高。
“别给本王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们做什么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萧弘文怒气不减,抓住了秦肆年的手腕质问他。
“没干什么。”
“孤男寡女贴的这么近!我问你,苏仲维碰你了吗?”萧弘文本着脸质问。
呃…
可是秦肆年是男人啊!
怎么可能和大司乐有什么?
秦肆年实话实说:“没有,我只是在乐府里面拉二胡而已…”
可是萧弘文不听:“你们认识多久了?你的身子可还是清白的?”
秦肆年撇着嘴生气:“萧弘文!你什么意思?我在外面可没有情郎!跟仲维先生也是一清二白的!”
“大胆!直呼本王名讳!仲维先生?叫的可真是亲切啊!”萧弘文脸色黑的像锅底,仿佛浑身上下充满着煞气。
秦肆年被他凶的心里头难过:“我只是他那里一个拉二胡和弹古琴的琴师罢了!”
“你要去当一个青楼女子?本王绝不允许,本王的妾是一个青楼女子!”萧弘文一字一句,字字说在了秦肆年的心坎上。
她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小姐,怎么可以去外面给人吹啦弹唱抛头露面的!
“我什么时候成青楼女子了?你真是无理取闹!”
萧弘文慢慢抵住了秦肆年的下巴,将他带到了自己的腿上:“不是?那你是为了专门去看苏仲维的?你喜欢他?”
“妾身没有!”
“没有?”今日萧弘文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二人拉拉扯扯,眉目传情!
“论权利、论身份、论长相,本王哪里不如他一个小小大司乐?”萧弘文眼眸狭长,两只眼睛看着秦肆年那张小脸。
发现他长得并不如女子那般柔弱,而是长相有些如男子般刚毅。仔细一瞧,他脸上的伤疤也慢慢变浅,不仔细看,仿佛没有一样。
没了那条疤,这秦肆年,果真也是一位绝代佳人啊!
他又开始解释:“肆年并没有说您不如他,也没有跟他拉拉扯扯,更不喜欢他,他也不是肆年的情郎。王爷,您误会了。”
这王爷真是奇怪,管这么多做甚?
误会?
他看的可是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误会?
他还听阿吉和阿利两个小丫鬟说了,秦肆年经常惦记这那位大司乐,常常提起。不是情郎,还能是什么?
“你们什么时候起认识的?”
“大婚第二日。”
“大婚第二日?难道不是你在闺阁是认识的?”萧弘文不信,认为秦肆年是在撒谎。
“我在闺阁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会认识大司乐。”
这个丫头翻墙逃跑的本事了得,有喜欢女扮男装,没准儿闺阁时打扮成个男人就偷偷溜走也说不定。
萧弘文的手死死抵住了秦肆年的下巴,使得秦肆年逃也逃不开。他的脸越来越往前逼近,秦肆年只好往后面慢慢躲着:“王…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本王要检查,你的身子还是不是清白!”他声音邪魅极了简直要命!
什么?
要验清白之身?
这可还了得!
秦肆年吓得一顿扑凌:“使不得使不得…!王爷,使不得!”
他越是反抗,萧弘文便是越好奇。难不成这秦肆年,真是个破了身子的?
萧弘文强调:“为何使不得?别忘了,你可是本王的侍妾!”
“王爷,您不是说过,不会碰妾身的吗?您再想想云霜姑娘,你们不是还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肆年也是怕插足您和云霜姑娘的感情啊!”秦肆年害怕的额头冒着虚汗,手也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