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马乱做一团,大管家见他们都中了毒,索性也不装了,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衣服,走到了几人的中间,“别忙活了,这毒你们是解不了的,今日,你们能死在我的院子里也是一种荣幸。免去了日后你们受病痛的折磨,话说你们还得谢谢我。”
“白老头,看在这么多年你待我不错的份上,你的谢礼就是你女儿吧,把你女儿许配给我儿子,也是她高攀了。”
牧慈银子等人面面相觑,脸色一言难尽,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
江淮:“……”处兄弟吗?杀你抢你女儿的那种。
“咳咳咳、混账、你这个畜生,今日,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他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挣扎起身,可每动一下,心就疼上万分。
“放心,今日,就算你们全部都死了,我也不会死,我还会活得好好的,日后掌管药医阁,药医令也是我的,哈哈哈……”
说着,似乎是想象到了日后辉煌的日子,直接仰头大笑起来。
“小祖宗,他是不是没看见我们三个啊。”银子疑惑的看着他,默默的问。
“可能是选择性眼瞎?”江淮不太确定的回道。
刚一说完,大管家就停了下来,猛的看向三人,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了过来。
看着牧慈脸上一会儿得意的笑一会又是愤怒,表情多变,犹如戏剧里的变脸一般,看的牧慈津津有味。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怎么不替他们解毒?你也没办法对不对?对不对?”
他猛的向牧慈扑了过来,双手握成圈,似乎要直接掐死她一般。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但现实往往很惨烈,还未近到牧慈的身,就直接被银子一脚替了出去。
砰!
直接摔出了很远的距离,激起了无数的灰尘。
李穆伸手摸了摸光头上的汗液,好家伙,自家闺女这么厉害的吗?
大管家挣扎着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银子,“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没事,我亲眼看着你把那东西吃下去的。”
他慌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银子。
早在她住进药医阁,他就暗中给她下了失心疯的药,一方面是担心她的出现会影响自己在这里的地位,已经出现一个牧慈了,他不希望再有一个,再者,博儿喜欢这丫头,他寻思着,弄成失心疯后,就没人要了,那时博儿再出面娶她做妾,三阁主必定会感恩戴德,那时候,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他亲眼目睹她吃了那些东西,可为何今日还这般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银子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傻子,这些小把戏在她眼里分毫不值。
“你给我下的那些药,全被你儿子吃了,怎么样,是不是很难过,难过就对了,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吗,所有人都得惯着你,我告诉你,你敢算计到我头上,我自然百倍奉还。”
大管家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情,他嘴角哆嗦个不停,可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你那恶心又龌龊的心思以为自己藏的深,其实我一眼就看穿了你的真面目,这么久不揭穿你只不过是为了配合你演戏而已,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蠢吧。”
一句句犹如刀子一般插在他的心上,他承受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
泪水模糊了双眼,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动着,一瞬间,就如同老了几十岁一般。
可这一刻,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可怜他。
他对自己的儿子的确是爱护,可这一切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啊,啊,你们去死吧!”
他发了疯的向银子扑了过来,可惜还没有走近,就直接被江淮给打倒在了地上。
“送去大理寺,这些年他做的恶可不止这些。”
“让他和张管事好好聚一聚!”
随着牧慈话落,江淮直接把他给拖了出去。
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地上的几人面色苍白,有气无力,想开口让牧慈为他们诊治,可却开不了这个口。
“师傅,这毒我们三人不曾见过,一时之间难以解开,你看这?”
李柏一脸窘迫的看着牧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以为自己的医术已经登峰造极,可如今见识过牧慈之后,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犹如一粒尘埃,啥也不是。
牧慈手一挥,从一侧拿过纸笔,低头刷刷刷的写了起来,片刻并停了笔,“熬成药,每日两次,三日并可痊愈。”
说完,直接就离开了。
“小祖宗,等等我。”
银子立马追了上去。
三位阁主早已经习惯牧慈的做事风格,此刻拿着药方激动不已。
……
牧慈出了药医阁天色有些晚了,前脚刚要走,胳膊就直接被追上来的银子给抓住了胳膊。
“小祖宗,你个渣人,又要抛弃人家。”她委屈的撇了撇嘴。
牧慈抽了抽嘴角,瞪了她一眼,“说人话。”
银子嘿嘿一笑,踮起脚凑近她耳旁轻声说道,“ 上官悦熙在大王爷府里。”
说完,对着牧慈眨了眨眼睛,一脸讨好的模样。
“你这是闲的慌?”
“我这不是一直观察着京里的动静嘛,担心那无脸鬼又窜出来,这不,我就察觉到沈肆伍的府邸不简单,我居然进不去,于是,我就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夜,好家伙,前天夜里,大半夜的,我就见一辆马车缓缓的开进了他们的后门,我就快速的用法力看了一眼,是上官悦熙。”
“按理说上官悦熙已经被贬出京城,没有命令不能回京,这沈肆伍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直接和皇帝做对,把人给接了回来,若是皇帝知晓了,你说会不会掉脑袋。”说着,直接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牧慈抱着龙延,慢条斯理的走着,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它的后背,“如果说沈肆伍爱她爱的深沉呢。”
银子一听浑身一哆嗦,撇了撇嘴,“小祖宗你以为谁都是阎王呢?如果沈肆伍真的爱上官悦熙,当初会让她嫁给顾行之?会让她在酒楼里身败名裂?从始至终,我觉得他就没想过要娶她。”
“现在把她接回来,恐怕也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听闻大王妃不能生育。”
“你怎么这么八卦?”牧慈有些无语。
“小祖宗,这可不是八卦,这叫了解敌军情况,现如今,你们可是和沈肆伍彻底对上了,之前他没针对你们是因为忙着从上官府里的事抽身,现如今,他可以好好一心一意的对付你们了。你激不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