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穿着巡佐制服的芬里尔,两个小巡警并没有为难他。当得知这个诊所便是最近的西区娼妓谋杀案嫌疑人的住所时,两个小巡警皆是一连差异。
"巡佐先生,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泰勒医生可是一个大好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芬里尔摇了摇头:"肉眼所看见的只是他人想让我们看见的,只有不断探索才能看到真相。我也不愿意相信一个品行良好的医生,会是一个手段残忍的连环杀人犯。可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他非但有着很大的嫌疑,而且极有可能会再次行凶。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快点走吧。"
两个巡警刚要离开,贝尔突然从窗户探出头,喊道:"你们两个,帮忙报警!"
等苏格兰场的警察赶到时,已是午夜。
芬里尔嚼着贝尔递来的无烟草嚼烟,看着最后一批警察离开,这才松了口气,摘下自己的帽子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贝尔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或许,那边的房屋和街道上有残余的痕迹。不过我们现在可没办法去查,至少也得等天亮了才行。还有那个家伙,叫裴上元的东方人。他的解释过于牵强,我不觉得他的运气有那么好。"
说着,贝尔将口中的嚼烟吐在墙角,咳嗽两声对站在一旁的两位少女说道:"两位小姐,我想你们应该回去休息了。"
此时的黛芬妮已经昏昏欲睡,于清雨虽然还清醒着,但也有些支撑不住,便唤来一直在旁边等候的保罗,驱车返回旅馆。
"于小姐,今晚待在外面的时间有点久了。"
"我知道,麻烦你等候这么长时间了,不过我想即便是黛芬妮,也不愿意那么早就离开吧。毕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些案子对我们而言十分重要。"
于清雨将黛芬妮抱回房间,脱去她的衣物并为她盖上被子后,返回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
不想,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东方***在窗户前,微笑着看向自己。
"嗨~"
"你来这里干什么?"于清雨拔出自己的匕首,严正以待。
裴上元指了指脑袋:"脑子里太乱了,想一个人静静,所以随便找了个没人的房间,打开窗户吹会儿风,不过没有想到我随便挑选的房间就是你的卧室。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就离开吧,否则被人看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影响不是很好。"
说完,他打开窗户,准备跳下去。
"你等等!我有点事想要问你。"
鬼使神差的,于清雨出言挽留住他。
"何事?"
"你肯定不是一个侦探,能不能跟我说实话,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你是大华人吧?我也是大华人。那些洋人都不将我们当人看,我们大华人在外面,更应该团结互助才对!"
说着,于清雨上前两步,却见裴上元伸出右手,制止了她的行为:"首先,你不要拿世俗的条例来框我;其次,我可没有说我来自东边那个清华国;最后,既然你知道那些洋人不拿你们当人看,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抓住凶手呢?"
于清雨摇了摇头:"大华乃是礼仪之邦。那些洋人高傲蛮横,但我们可不能因为这些就将生死攸关的事情置之不理。若是那样,我们大华人和那些洋人又有什么区别?"
啪啪啪...
随着掌声响起,裴上元坐在窗户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这么高大上的?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别样的想法?算了,既然你愿意当一朵白莲花圣母,那就让你去当好了。博物馆已经和教会取得了联系,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名驱魔人明天便会来到这里。"
停顿一下,他继续说道:"按照历史的进程,下一位死去的娼妓名叫安妮·查普曼。不过我不能确定现在的时间线有没有变动,所以与其按照我给的线索找下去,不如让苏格兰场全城戒备,说不定那样可以避免下一起命案的发生。"
说完这些,于清雨发现裴上元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疑惑地问道:"就这些?"
"目前就这些,不过如果有其他的线索,我会立刻通知你的。"裴上元眨了眨眼睛,"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你还记得能力者吗?"
裴上元的提问令于清雨楞了下神,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能力者?没听说过...一些拥有其他能力的家伙吗?就像是马戏团的成员?"
"算了,看来你并不知道...我走了,不要想我哦!"
随着裴上元钻出窗户,于清雨坐在窗边,胡思乱想着。
裴上元...能力者...能力者...裴上元...
六...六...六部?
六部?六部!
猛然间,她的脑海中突然窜出一个概念,这个名叫"六部"的东西,似乎是一个隐秘组织,专门收容那些拥有神奇能力的家伙,并且与一群有着强大能力的怪物为敌。
尽管这个概念十分的模糊,但于清雨却是觉得,这是真的。
可是,自己这十九年来,似乎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组织。
到底是遗漏了什么?
一番思索不得其解后,于清雨放弃了思考,简单地洗漱一番,上床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博物馆那边派来一位侍者,邀请黛芬妮和于清雨前往博物馆,并且那个侍者还叮嘱道一定要让和连环杀人案有着密切关系的人也前往博物馆。
黛芬妮心思缜密,知道这些所谓的"有着密切关系的人",其实就是指芬里尔和贝尔两人,便命令保罗驱车前往贝克街21号,之后又去了一趟苏格兰场。
四人来到博物馆的地下一层,刚进门就看见两个男人互相瞪着对方,剑拔弩张。
黛芬妮看得真切,其中一人正是昨天在案发现场出没的东方男人裴上元;而另一个家伙,则是留着白色长发的西方男子,眼角还有一道可怖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