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对称对抗模式中,每个鬼怪的造型都不相同,再加上定制皮肤的存在,为了区分不同的鬼怪,制作组特意放大了每个鬼怪的特点,供玩家区分。
比如说起大锤子,那必定是碎颅者;再比如说起剪刀手,那必定是爱德华。
所以当乌鸦东看见墙上挂着的遭受击打的颅骨,外加西装鬼怪手上的大锤子,便笃定他是碎颅者。
可惜,他忘了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伪装...
"I see you!"
随着男人用古怪的语调说出这句话,他的形象也发生了改变。
原本和人类相差无几的身体突然拔高,看似被鲜血浸透的西装也变成正常的黑色燕尾服,西裤与皮鞋一尘不染,和周围肮脏的环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召选之门》的非对称对抗模式足有五十多个鬼怪角色供玩家选择,此外还有部分鬼怪需要达成条件解锁。
所以尽管乌鸦东口口声声说自己看完了所有的角色,但他其实并不知道那些未解锁的鬼怪的设定。
而眼前这个鬼怪,恰巧就是乌鸦东未能解锁的鬼怪——绅士。
虽然不清楚绅士技能是什么,但他的来历乌鸦东略知一二,据说是都市传说无脸男的兄弟,可以给他人施加"认知障碍",从而获得在人类社会咖啡店工作的机会。
至于更多的线索,乌鸦东也不知晓。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继续用对付碎颅者的方法对付绅士,四人必死无疑。
看着冲自己走来的绅士,乌鸦东重新考虑应对方式。
另一边,开门到快要绝望的阿朵抖着手将房门关上。她看向右上角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直播摄像头,露出了一个极为悲壮的笑容。
"我发誓,我回去后绝对不吃大肠了。不知道我的队友们怎么样了,刚刚好像听到了风女姐姐的叫声。"
女人的叫声并不凄厉,所以阿朵还是比较放心的,再度推开房门,这一次总算有了些许眉目。
这个房间很小,也就七八个平方,中间摆着一个小祭坛,祭坛上的书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其中一幅就是四个同心圆。
"顺序是...羊、人、狗、猫,这一定就是线索了!"
刚出门,阿朵就听到不远处老任在催促,当即不敢怠慢,趴在墙上扭动这四个同心圆。
也不知这堵墙究竟是什么构造,看上去明明都是石头堆起来的,这四个同心圆转动起来却丝滑异常,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
将图案按照书籍上的顺序摆好后,只听嘎啦一声,这堵墙竟是缓缓升起。
墙后不像走廊还有些许烛火,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此时阿朵也没时间去看墙后究竟有什么,忙去告诉三人墙已经打开,顺带去房间中拿起祭坛上的书。
虽然还不清楚这个祭坛的用处,不过很显然这书是个关键道具,兴许还能成为通关副本的奖励。
虽然玩家无法在非对称对抗模式中使用其他模式获得的道具,但在这个模式中依然可以获得其他模式可用的道具,变相的算是萌新福利。
经过一个月的游玩时间,阿朵自然不是萌新,不过由于她的技术问题,每次拿到的评级都比较低,获得的装备也都是一些蓝白装,一件紫色的稀有都没见过。
相比于才玩几局身上就有两件史诗的某玩家,还真是贫穷呢。
得到阿朵的提示后,乌鸦东三人急忙跑了回来,风女的夹子可以被拆除,老任的夹子没法在短时间内使用多次。
为了和绅士缠斗,乌鸦东的用掉了次数不多的欺诈技能,现在十分心疼。
角色技能分为两种,一种是不限次数,比如猎人的夹子和感知,只要冷却时间到了就能使用,另一种则有着次数的限制,比如魔术师的欺诈,一局游戏只能使用五次。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其实是小范围测试时,有玩家钻空子,欺诈的进阶特性选择了冷却缩短,然后在游戏中不停地遛鬼,搞得鬼怪玩家苦不堪言。
"快走!那家伙不是碎颅者,是绅士!"
阿朵今天刚玩这个模式,别说绅士了,就连碎颅者长什么样她都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连乌鸦东都这么说,想必一定是个非常麻烦的角色。
掰断墙上的蜡烛吗,进入墙后的空间,用微弱的烛光照了一圈后她发现门旁有个巴掌大的可活动的石块,估摸着就是影视剧中常见的套路,只要按下这个石块,石墙就会像断龙闸一样落下。
正巧此时乌鸦东三人连滚带爬地跑进来,阿朵看了眼那位款款走来的"绅士",毅然决然地按下石块。
几乎是瞬间,石墙便落了下来。
见绅士被隔在墙的另一面,乌鸦东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再看老任和风女,也好不到那里去。
"你们那边发生什么了?之前那个鬼不是拿锤子的吗,怎么现在变成瘦高个了?"
老任做了个手势,示意让自己先喘会儿气。
阿朵见状也不好意思继续追着问,便举着蜡烛在门口走动一圈,见地上也有支蜡烛,便凑上去将其点燃。
不想,这蜡烛刚被点燃,忽地一阵风传来,竟是直接被熄灭了。
"有风,说明这里不是密闭空间,看来我们不会被闷死了。"
这个游戏死法多样,如果不注意一点,什么时候死都不清楚。
再次将蜡烛点燃,可这次和之前一样,刚刚点上,火苗还没窜上来,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吹灭了。
半蹲着的阿朵疑惑四下打量了一圈,可惜蜡烛的火焰过于微弱,并不能看清四周有什么。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再次点燃蜡烛,同时心里还不停地默念:千万不要再灭了,千万不要再灭了,千万不要再灭了...
或许是老天爷感应到了她的祈祷,这一次蜡烛果真没有熄灭,成功点亮。
大概是蜡烛的成分不同,这支蜡烛的光明显比手上的蜡烛亮许多,也能看清周围了。
正想着,阿朵抬起头,视线不巧撞上了一张干枯到皮包骨的脸。
枯瘦的脸看不清性别,但格外渗人,最令人感到恐惧的是,他正做出噘嘴吹气的动作!
刚刚那不是风,就是他在吹气!